怪鸟“吱吱”的叫着,用力的摇着头。
道者哈哈的笑了起来:“天地万物。应劫而生,应劫而灭,缘起缘落,本无定数。就算是我,也避不开本命的劫数。只是何必要你与我一起陪葬,你走吧!”
他伸手轻轻的推去,怪鸟就像是身体不由自主一般,向着下方飞去,似乎要离开这个空间之外。
它哀伤的鸣叫着,脸上满是不舍之意。
道者微笑着说道:“我并非将你当成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你,不想有朝一日,再回到此处找我么?”
怪鸟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喜意。这时道者已经说道:“当年我于五神山下讲道,大方岩上分宝,唯有此物未分,今日,我便将它赠予你。”
他的手掌于胸前托起,在心口之处,一道白光缓缓飘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看去似乎是个玉匣,在里面有着薄薄的玉册。上面全是艰深无比的文字。怪鸟一个也不识得,它茫然的看着道者,眼中满是不明之意。
道者淡淡的道:“此名创世典,此物不在灵宝之列,不入轮回之属,与天地同在。习得此典,便可——创世!”
他屈指轻轻一弹,在他的眉心之处,一滴精血便已经自行飘了出来,落在玉匣之上,随后整个玉匣便化作一道氤氲的光华,径直落入怪鸟的头顶之处。
道者道:“如今八界各有所属,唯有人界一片荒芜,只是天地轮回,自有定数。另外诸界,都已沉寂得太久,将来必是人界大兴之日,我就将你送到那里吧!”他的手指一弹,无数金色的符文便已从指尖飞出。
一道道的金光从天空降下,曼妙的纶音不停响起,怪鸟似乎有些痛苦的叫了起来,它的整个身躯,都已被没入了金光之内,那一层层的灰色翎毛,这时全都退去,所露出的,是灿烂无比的金色翎毛,九条长毛肆意的摇摆起来,无数符文在它的身上夺目而出,道者低声道:“涅槃!”
他的手指一弹,一道足以贯通天地的光柱便这样投射下来,这只怪鸟不由自主的被吸入金光之内,随后,便在这个空间之中消散。
道者默默的看着它的身影消失,微微一笑,又重新坐回了石棺之上的原处,他低声的吟念起了咒诀,随后,他的整个身躯,便被一处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黑暗所笼罩。慢慢的,将他的身影都没入了阴影之内。
这时,外界那一团团灰蒙蒙的气息,像是受到了什么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一般,一片片的空间纷纷向着四周碎裂,道者清晰的感受到,有一股股熟悉的气息,正飞快的向着他接近过来。
他的神色并不变,脸上露出微笑:“希望我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说完这句话,他的身躯,连同坐下的石棺,便完全被黑暗所吞没。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间屏障终于碎裂,露出一个个的身影。他们有的身穿金甲,身材高大,有的身披法袍,极是清瘦,有的身材妖娆,妩媚非常。
但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流露出来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气息。似乎他们只要一举手投足,便足以将一个空间毁去。
只是现在,他们每一个的脸上,都极是肃穆,身处在这个灰蒙蒙的空间之内,看着黑暗不停的将眼前的一切吞噬。却都没有出手阻止。
过了良久,那个身披金甲,面容威严的战士才说道:“他真的便这么去了?”
一个女子道:“我也不太相信,只是,我已经感受不到他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气息!”
在这个女子的身边,淡淡的响起了一个声音,却并不见身形,仔细看去,才会发现,他本来是被一团黑气所笼罩,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只能淡淡的看见一个轮廓。
“他应混沌而生,是真正的界上之主,只要有他的存在,我们便终究无法在诸界称王。只是这个老家伙,甘心的隐于这‘归园’之内,说是欲平息这天地间的倾斜之气。”
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天地之内,阴阳五行,各界分布,自有定数,如此才成一界之天下,他欲弥合诸界之分,岂不是逆天而行法,注定不能长久。”
一个身材清瘦,面色惨白,披着一袭青袍的老者道:“他应天地而生,自然欲做界上之主,只是逆天而行,毕竟不得善果。如今此地已被我们所封闭,八界之分,当永镇于此。他再也没有苏醒的那一天了。”
有人哈哈大笑起来,但却又有个阴利的声音,将这记笑声打断,那个女子冷冷的道:“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那只鸟去哪了?”
众人一愣,目光相对,均不答。
她见众人不语,便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锈迹斑驳的铜镜来,向着空中照去。
那个金甲武士说道:“你这面朱颜镜,是你们仙界之中,镇压天柱之宝,压制古往今来,岁月流逝之变,你居然也舍得将它带出来了?”
女子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宝光向着空中照去,开始还灰蒙蒙的不见任何踪迹。
忽然间,在毫无征兆之下,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花,只觉得睁目如盲。女子已以极快的手法,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