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捕头把银票放入怀里,对着六太太虚情假意的笑了笑。
反正自己都是为了钱来的,这五十两银票不拿白不拿!赚钱嘛,不寒颤!
“既然你们口中的秀安是您杀掉的,按律法您并没有罪,毕竟他是您的物品。但我们毕竟来了,搜查还是要搜查的, 毕竟我们要排除是否是像您说的那样,秀安是您杀的,而并非他人。”
许捕头哈哈一笑,并未组织其他差人的搜查,而是让差人继续搜查。
“头!柴房的门打不开!”
一名差人走到许捕头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
也就在说柴房的门打不开时,秀念的身子勐地一颤, 头低得更低了!
“打不开?”许捕头眼睛微眯, 知道自己来查还故意锁上了门。而且刚才说到柴房时,许捕头亲眼看到秀念的身体勐地颤抖了一下。
“那就砸开!带路!”
那名差人听许捕头要去,连忙引路。
在许捕头走后,六太太走到秀念身边低声问道:“张窍在里面?”
秀念颤抖着身子点了点头。
“废物!知道他们来了不把他藏起来!”
六太太冷哼一声迅速向柴房赶去!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秀念是自己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说了,他也看不顺眼那些嚣张至极的官差!
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敢来!
许捕头走到柴房门前,对着身后跟来的六太太说道:“六太太,劳烦把门打开。”
“钥匙不在我这,我得找找。”六太太一副无辜的模样对许捕头摊了摊手。
“不在你这?”许捕头挑了挑眉,邪邪一笑。
“对呀,我一个太太怎么会有柴房的钥匙?!”六太太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有柴房的钥匙。
“那就对不住了。”许捕头抽出腰间长刀,指向柴房大门。
长刀举过头顶,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并没有一丝的温暖,反倒是森寒入骨!
彭!!
刀锋划过铜锁,锁头瞬间一分为二!
许捕头一脚剔除, 柴房大门应声而开!
柴房当中并没有木香味,而是一股酒香。那把闪耀着寒光的柴刀立在角落,许捕头哼笑一声拿起柴刀。
嗅嗅……
“味道不错,一股酒味。”许捕头并点出什么,又把长刀放到了角落。
跟在身后的秀念与六太太走入柴房,六太太闻着空气中弥散的酒味,心中夸了夸秀念。
‘想不到秀念还知道用酒味遮盖其他的气味。’
“许捕头,一个柴房有什么好查的?也别疑神疑鬼的,秀府里还有什么可查的。”六太太倚靠在门框上,脸上并没有惊慌失措。
“查得查,如果查不出来那也算一回事,但不能不查。”许捕头说完就向里走去。
里面的酒味更浓,还有地面上缺一块少一块的稻草。
“很聪明,不过应该也是第一次。没有过处理过现场的经验。”
许捕头那拔出腰间的一把短匕,挖了一点泥土拿舌头舔了一口。
“啧……算了算了……五十两银子都拿了。”
许捕头呸了一口嘴里的泥土。
这里的泥土颜色并非黄色,而是暗红色,而且尝的时候有一股血腥味。
秀念有些好奇的看向里面,张窍并没有在里面, 甚至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但现在并非找他的时候,秀念只能低着头听着许捕头说的话。
而他看向地上的泥土后才发现这一块的泥土和别的泥土有很大的色差!
‘不愧是专业的……这些细节也能注意到。’秀念在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敬佩。
“下次注意一下手柄下面, 那里还有一些木屑,上面还有血迹……”
许捕头回头走到秀念身边,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秀念当场愣在了原地,身子抖如筛糠!
啪啪!!
许捕头拍了拍秀念的肩膀,转头道:“走了!”
走出柴房大门后,许捕头对着六太太道:“六太太,在下告辞。多有打扰,请见谅。至于管家会在今晚放出,请不要担心。”
说完他摆了摆手,带着官差原路返回了秀府的大门处。
……
柴房内,等许捕头走了之后秀念连忙跑到柴刀前,仔细看着柴刀的手柄下,发现手柄处并没有许捕头所说的木屑与血迹。
扑通!
秀念彷佛被抽干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原来在我看来完美的现场……却是漏洞百出!!”
“手柄下没有任何东西,刚才只是在吓我……我着了道了!”
回想起许捕头刚才有些讥讽的笑容,他才明白了道底在笑什么!
并非是笑他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