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椭圆状体的神秘石块崩裂破碎,曼迦叶和红竹儿被封住的修为又恢复了正常。
原本摇晃的祭坛大殿也随之渐渐平稳。
曼迦叶将身负重伤的红竹儿搀扶到一旁台阶坐下,望着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无头尸体,面上道不尽交杂的喜悲情绪,只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极不真实。
“没想到堂堂一代杀手之王,竟死在了火器之下,真是讽刺。”
红竹儿服下疗伤丹药,苍白俏脸尽是嘲意。
看到曼迦叶被折伤的手臂又不由一阵心疼,拿出绷带小心缠上。虽说这些外伤对她们而言不算致命,但修养起来也需要些时日。
曼迦叶不顾伤势轻轻搂住了红竹儿,将螓首依偎在对方脖颈间低声喃喃:“我要给陈牧生娃,生一百个娃,你替我分担五十个,我这辈子跟定他了,他就是我的保护神……”
“你我差点死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他?”
红竹儿呵呵了一声。“要生你去生,别带上我。而且以后我要离你们远远的,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曼迦叶抱紧了她,颇像小孩子撒娇:“不行,这世上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你不许离开我。我嫁谁,你也得嫁谁,我生几个你也得生几个,哪怕把你绑了我也不放你走。”
红竹儿笑了起来,还想说什么,脖颈里却凉凉的。
她低头望去。
女人那张娇媚无双的美丽脸颊上满是晶莹的泪水,每一滴眼泪都蕴含着女人内心极致的苦楚与悲伤。
“哭吧,我不离开你。”
红竹儿幽然一叹,将迦叶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对方粉背。“哭出来就好了。”
随着女人话音落下,积压了无数情绪的曼迦叶终于垮下了心房,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满腹的悲痛,使她变得像一裸秋草,全身无力的瘫软在红竹儿的怀里。
“他是我师父啊……他是我师父啊……”
曼迦叶一遍遍的说着,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这里的哭声既有对师父的失望,亦有杀师的钻心之痛,还有曾经那对师父朦胧如父的感情。
红竹儿紧紧搂住悲痛的姐妹,也红了眼眶。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曼迦叶唯一的亲人,即便两人没有血缘上的联系。只有她,才能真正了解对方的内心。
对于一个自小便渴望家庭的女孩,龙西无意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哪怕两人之间没有过多感人或亲近的情感,可在当时小小的少女心间,幻想自己拥有了一个家。
如今这个家却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那么的残酷。
让她亲手毁掉。
即便曼迦叶心性再如何坚韧,在连番打击下也不免崩溃了情绪。
红竹儿看着地上那具无头尸体,神情彷徨:“真的就像是梦一样,这世上悲苦人那么多,你我似好像上辈子负了上天,无论何时都会被命运玩弄。谁能保证,命运还会不会再次捉弄我们。”
曼迦叶埋在她的胸口哭着,这是她自母亲去世后第二次表现的如此脆弱。
但女人终究还是坚强的,待情绪渐渐平稳后擦干了眼泪,在一角岩壁那里简单挖了个坑,将龙西的尸体埋进去,当是作为徒弟送最后一尘作别,与过去的恩怨彻底断绝。
“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放置一个封印功力的法宝?”
红竹儿蹙着好看的柳眉疑惑不解。
刚才若不是‘天外之物’突然失控,将那个神秘石块从祭坛下震飞出来,碰巧封印住了龙西的功力,她们现在早就被折磨致死了。
这祭坛究竟是干什么的,令人费解。
曼迦叶摇了摇头懒得去思考这些,一想到‘天外之物’消失了,内心便满满的不甘与失落:“好不容易找到了天外之物,现在又是两手空空,也不知道那玩意跑去哪儿了。”
红竹儿走到祭坛正中,看到下方坍塌的坑洞内贴有无数灵符。
她蹲下身子撕下其中一张细细查看,又观察了一番四周祭坛上的纹路,缓缓说道:“一般而言,既有封印法宝,就证明这里有被关押的厉害之人。可是,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存在。”
“被关押?”
曼迦叶俏脸顿变,连忙警觉起来。
现在的她们可对付不了修为强大的敌人。
感受着四周阴冷气息,曼迦叶肌肤莫名泛起鸡皮疙瘩,小声道:“小竹儿,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如果这里正被关押着某位大恶人,那说明他已经解封了。”
“不,那关押之人不在这里。”
红竹儿摇了摇螓首,相信自己的直觉。“你看这祭坛的布局,似乎与某个空间区域相连,也就是说那关押之人极有可能在观星坛之外。如今封印法宝被无意破坏,说明那人已经获得了自——”
话音到此,红竹儿猛地顿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娇躯紧绷。
“怎么了?”
看到好姐妹这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