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她也能证明给世人看,女人也能当皇帝!
尽管心里不满,但太后的思绪却在这一刻浸没于回忆中,开始一点点的翻起往事浪花。
人人都说朱雀使是京城第一女阎王,可作为背后的主人……才是真正挥起屠刀的那个狠厉角色!
她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世间任何一人,这皇后之位……她配得上!
可没有几個人知道……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似乎她在出生那一刻,便已经规划好了一条艰难的路线,等着她前行。
更别说当面谈及此事。
于铁头笑了起来。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能以昭仪的身份一步晋升为皇后,靠的是运气以及许贵妃当年对她的帮助。
于是她转移话题,直接开门见山:“于大人这么早来见哀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知为何,面对老头淡然的目光,心里烦闷的情绪突然变得平静几分。
太后微眯起好看的凤眸,挥手让女官与侍女退下。
她是如何坐上皇后之位的……
“于清廉!!”
因为她才是能真正撑起大炎的那顶脊梁!
“哀家如何坐上帝后之位,于你有关系吗?”女人声音冷漠。
“太后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坐上皇后之位的吗?”
此时的他在太后眼里,完全可以用‘风烛残年’四个字来形容,轻涸的骨架仿佛已经难以支撑起厚重的灵魂。
帝皇家的冷血养出了她狠辣果断的性格。
于铁头笑了笑,低声说道:“太后年仅十六岁便入宫,而后短短一年之内从昭仪晋升为皇后,大炎历代皇后中,唯有您最为独特。可更独特的是,陛下当年将您推到皇后之位,却一直故意冷落于您,独宠许贵妃,这倒是……”
什么意思?
随便聊聊?
气氛也变得严肃紧张。
这老头莫非闲来无事,又跑来批斗她?
此后在宫廷内的每一步,都是她磕磕绊绊,一步一步摸索着走出来的。
太后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这老头玩得哪一出戏,见对方病恹恹的,便示意女官搬来椅子。
九岁时她便开始学习宫廷礼仪及琴棋书画。十二岁,开始纸上辩论政事,设想治国方案。十四岁,便将权谋之术烂熟于心……
太后这时候已经明显察觉到于铁头很不对劲了,对方好像心里揶着什么事。
于铁头拿起手帕擦了擦脑门沁出的些许汗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太后还记得,您当初是如何坐上皇后之位的吗?”
谁知于铁头依旧重复了这句话。
“有事,但……也无事。”
甚至在她入宫幸运被选为昭仪的第二天,这位老师便去世了。
她可不想看到对方站着站着,突然晕倒的画面。
她的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也没有广阔的人脉,只有一位不知名却才华横溢的老师倾心栽培她。
从此便孤独一人。
于铁头大清早的跑来犯病,让本就情绪浮躁的太后更为恼怒。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空气仿佛有了刹那的停滞。
“能得太后如此赞誉,倒也值得微臣自傲了。”
当年先帝为什么将她推上皇后之位,这其实很好解释。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为她出谋划策,没有人助她铺平道路,也没有人在她孤苦悲伤时安慰她,给予温情。
跌倒了,只能自己爬起来。
于铁头倒也没太客气,慢腾腾的坐在椅子上。
关于当年先帝故意冷落皇后一事,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可以胡乱嚼舌根议论的。
也就对方身份特殊,换成其他人早让护卫拉出去一顿削了。
太后终于生气了,直呼对方名字,带有怒气的声音回荡在幽冷的大厅内。“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好大的胆子!”
“谢太后。”
权力养出了她的野心。
可今日的于铁头似乎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身外,依旧于那副平静的口吻徐徐说道:“先帝既然那般讨厌您,为何却让您成为皇后?”
于铁头语气低沉。“微臣前来,只是想跟太后随便聊聊。”
原
所以面对于大人的询问,太后有些生气,生气是因为对方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质问和轻蔑,就好像她当年能坐上皇后之位,真的是只是靠运气。
太后攥紧了粉拳。
只留给她一个影子般的贴身护卫。
她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凤眸渐渐冷漠。
,现在的大炎可缺不得您,您若是真的倒下,朝堂肯定会发生大动荡,仅凭哀家一人恐怕……”
待内厅只余他们二人,太后紧盯着对方,用低沉动人的嗓音问道:“于大人,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不必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