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么做?韩盛立刻就猜到池钥的意思了,虽然想让钟择在监狱里度过几年,不过相比起来,他更在乎池钥,只要是池钥的意思,他都照办,甚至放过钟择都行。
他父亲的意思,是钟择会离开出国,不再出现,我个人觉得光这样好像不行。
韩盛没说话,深暗的眼瞳盯着池钥,知道池钥还有话说。
不如让他们家拿点钱出来。池钥笑着道。
韩盛微眯眼,他印象里池钥似乎不是太爱钱的人。
池钥知道韩盛可能有误会,随后他又道:捐给贫困学校,我肯定不要,这些钱用起来我怕会恶心。
这个倒是韩盛没想到的,既然池钥都想好了,而且这个事在韩盛看来算是比较好的赎罪方式了,还能有人获益。
行,就这么办。韩盛同意了。
也只有池钥来说这些他会同意,换了任何人,韩盛只会冷漠对待。
韩盛的办事效率极其高,他给钟择父亲打过去电话,电话挂断后没半小时,钟父就给希望小学捐赠了五百万。
助理核实过信息后,反馈给韩盛。
钱给了,不过韩盛没有立刻通知警局那边,让钟择在看守所再待一段时间。
知道事情出现了转圜余地,钟父联系过池钥,他直接去了池钥学校,先是给刘杨打电话,确定刘杨和池钥在一起,然后才在宿舍门口等着。
在见到池钥过后,钟父郑重向池钥道歉,是他教子无方,才让儿子做出这种犯法的事。
同时也感激池钥,大度不计较。
从钟父身上池钥看到了一个长辈为孩子奔波的艰辛,于是了解到为什么刘杨会到他面前来做说客。
池钥突然有种自己让对方给希望工程捐献一笔巨款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这个事就这样算是告一段落。
后续的情况,关于出来后的钟择离开并且出国的事,池钥是从刘杨那里听到的。
他没有多问什么,有韩盛在估计对方会遵守诺言。
学校课程结束,很多同学都离开学校,池钥想起来先前韩盛和他说的话,直接就这么回去,一直待在家里时间可能不太好打发。
待在学校找个兼职?
之前他做了不少兼职,现在暂时不想再找了。
最后一天考试完,池钥回了宿舍,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大多数时间,晚上他都是去韩盛那里睡。
其实前后时间也不长,但意外的,似乎宿舍变得陌生,给池钥一种不熟悉感。
他想见到韩盛,这种念头毫无征兆地,前所未有的强烈。
池钥收拾了一下,没带什么东西就离开学校了。
两名保镖已经离开,钟择的事情解决,就不需要那两人天天跟着自己,走哪里都有人盯着,池钥无法习惯。
他自己坐地铁去了韩盛家。
韩盛家同样空荡,阿姨休假,所以不再。
整个房子里外就池钥一个人。
不过屋里那股气息让池钥觉得心安。
他自己去做了点饭,吃过饭后看时间还早,于是上网和清歌组队玩游戏。
玩游戏的时间一晃就过。
窗外天色漆黑,在池钥想着韩盛什么时候会回来时,韩盛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到电话的那一个,池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只是在随后听到韩盛说晚上不回来,可能连着几天都不回来的时候,池钥扬起的嘴角一点点压了下去。
嗯,好。池钥声音都变得很轻。
那边韩盛听出了池钥情绪的低落,他没多说什么,没有安慰池钥。
门口抽屉里有张卡,里面有点钱,你拿去花。韩盛在挂断电话之前和池钥提到卡的事。
随后他身边有人和他说话,韩盛和池钥说了个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暗淡下去的屏幕,池钥面无表情。
游戏还在继续,清歌叫了池钥几声,池钥才回复。
池钥说:我有点困了,这局之后我就先睡了。
清歌不疑有他,知道池钥不大喜欢熬夜,因此也没强行要求池钥陪他组队。
从电脑前离开,池钥走出去。
走到客厅,他端着杯子去接水。
接了杯温水,池钥上楼。
韩盛晚上不会回来,池钥没去韩盛的卧室,他去了客房。
夜里翻来覆去好久都睡不着。
池钥拿过手机翻出韩盛的电话号码。
韩盛说他有事,没具体说是什么事,像韩盛这样的身份,事情肯定会比池钥忙些,池钥知道且理解。
只是以前不觉得,突然之间池钥就觉得这样无法见到韩盛的时间有点难熬。
多次想拨打过去,只是最终池钥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
韩盛回了老家,家里一个比他小五六岁的堂弟孩子白日宴会,之前堂弟结婚的韩盛正好在国外,临时有事忙因此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