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家、你真觉得今年的罐头到了腊月还能涨两三成?怕是难吧、按今年的架势,咱们京城及周边能产的罐头总数,最少要比去年多两三倍,价钱还能涨上去吗?”
“今年的量确实要比去年的量大,可来卖罐头的人也多了不少啊!现下、各罐头厂只要出了罐头,就有人抢着要,到了腊月肯定是供不应求的。”
赵家的梨园里、一众人热烈的讨论着囤积罐头的前景,越讨论越觉得这玩意似乎是个发财的捷径。最后赵礼红为了让众人多出钱,打消众人的犹豫之心,直接承诺、所有出资人只需要出钱就行,剩下的事他来张罗。到时候赚的钱、三成以下他分文不取,三成以上的才归他。
说白了他就是在赌罐头的价格会在年末的时候涨三成以上,只要涨幅过三成,凭着巨大的资本量,作为庄家他就能大赚特赚。
为了便于操作,赵礼红还弄出了一种罐头票,投资人投资多少全会兑现成罐头票,到了年末、他们既可以将票转给赵礼红,授权他全权将罐头卖出去。也可以凭票提罐头,自己拿出去卖,不过自己去卖的时候得给人赵礼红给一些管理费。
因为军票的流行,现下民间的票据结算的方式也相当流行。生意做的大的,通过私印票据来结算,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大的布行、粮行、车马行、都在做此类事。由此、还带动了京城印刷行业的发展哪。
精美的军票从刚开始出现起,就有民间搞印刷的人盯上了,不过要印出像军票一样的票据,还真做不到。材质、颜色、印刷技术都是高度保密的存在,官府还查的严苛之极,怎么可能彷制的出来?同时、军票的质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升级一次,想造假都跟不上趟。
尽管、彷制军票没法做,但这些年民间印票的手段还是有了提高,民间票据也是越来越精美,京城民间还是攒出了一些这方面的人才和高手。
“谢师、这票能有把握原样印出来吗?”京郊的一处民院里,好几个人围着一个抽烟的老头,神情异常紧张。
“这可是钞票,印出来怕是会惹上大事。”
“这么说是能印出来了?谢师啊、你真是榆木脑袋,咱们彷印的又不是朝廷的钞票,是建虏的钞票你怕啥呢?朝廷知道了、说不准还会表扬我们哪。”
“哼、你们这些坏水!正道上不走,歪门邪道倒是一瞅一个准。”
“谢师,印这玩意费劲不费劲?”
“建虏做的这玩意也能叫钞票?跟朝廷印的完全没法比,你就瞅这用纸!连好点的桑皮纸都没用上。用的色、也是平常色、不难调出来,他们这票进了水就废了,就这也当钱来用?真是野地方的人好骗啊。彷伪印技,也是马马虎虎,若是印出哄骗小老百姓的,难度不大。”
“哪就拜托谢师了,赶紧制版、给咱们印几十万虏票出来花花。就印十文和二十文的,票太大了不好往出花、容易被人仔细查看,印的太小、有些浪费工。”
“到底要印多少?你们给个准数!”
“各样都先印二十万两的吧!”
“好、二十日后来我这里取货!先说好了、我印这玩意可不能当印票据和书纸来算钱!一共作价两万两军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行哪!只要谢师能印出以假乱真的东西出来,我们绝对会按这个价格给谢师付钱!”
“屁话、五日后你们来看样票,样票满意先放下一万两银元再说。”
几人谈妥了印假钱的事,围在一块抽了根烟后,便散了场。姓谢的印匠,在他们走后、便开始琢磨怎么印假钱的事。
虽然他嘴上对来的这帮人骂个不停,可心里却是相当愿意做这门生意。技术难度不算太高、法律风险小、还能赚暴利、这样的生意是个人都会心动。他粗粗预估了一下,印这玩意的成本最多也就两千两而已。拿两千两的本、一月时间做成两万两的生意,只做这一回就能赚大钱。
五日之后、那帮人又来了,看到了谢印匠做的样票。拿到手里仔细比对后、他们十分满意,留下了一万两银元和两个盯场子的人,然后径直离开、只等十五日后收货。
又过了十五日,他们赶来了三辆马车、将价值四十万两银元的假钞装上了车,付完尾款扬长而去。
沉阳城、范永斗家里来了几个从口内赶过来的老伙计。
“东西到了沉阳没?”
“范兄、已经到了!这次弟兄们害怕路上出事,只运了十万两的东西过来。只要能顺利脱手,再将剩下的往过来运。”
“谨慎一点好、完了我安排人将东西接过来,只要这次进行的顺利、往后咱们生意可就好做的多了!”
这世间还有啥生意能比的过印钱?作为一名歼商,现在才想到印假钱赚暴利,算是头脑转的太慢了。有这个灵感,还是受到辽东已经走有了假币的启发才想到的。今年开始、辽东的民间出了好几起假币事件,不少人上了当拿着劣质的伪钞卖东西,被察觉了出来。范永斗自己就见到过假币,实话说那些假币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