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一营简陋的阵地前方,除了德军的尸体,就是一群高举双手的俘虏。
“这批援军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教导员感慨地对雅库达说:“若是再晚来几分钟,没准我们营就全军覆没了。”
“是啊,”雅库达点着头说:“如今全营连伤员在内,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若是友军再晚来几分钟,我们真的有可能被敌人全部歼灭。”
“指挥员在哪里?”这时一名少尉从远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问道:“你们的指挥员在哪里?”
看到来人是一名不认识的军官,雅库达立即明白对方是友军,便迎上去接口说道:“我是营长雅库达少校。少尉同志,请问你们的指挥员是谁?”
“我们是近卫空降兵第4师15团的。”少尉知道战场上不能敬礼,只能冲雅库达点点头,随后说道:“团长是巴维尔中校,他正在前面等着你们呢。”
雅库达和他的教导员跟着少尉,来到了一个小土坡前。少尉停下脚步,扭头对两人说道:“团长就在上面观察敌情,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通报。”
少尉上山后不久,就带着一名中校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还隔着老远,那位中校就主动招呼道:“是近卫第98师的雅库达少校吧,我是空降兵第15团团长巴维尔中校。”
“您好,中校同志。”雅库达上前握住了巴维尔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们及时地赶来增援,若是来晚一步,没准我们就被德国人歼灭了。”
“少校,你们打得不错。”巴维尔说道:“我刚刚在山坡上看了一下地形,你们所处的位置易攻难守,能挡住敌人的进攻,真是太不简单了。”
停顿了片刻,又试探地问:“对了,你们营还剩下多少人?”
“不到150人。”雅库达痛心疾首地说:“我们营经过连番激战,弹药消耗得差不多了。几次打退德国人的进攻,都是和他们拼刺刀。”
巴维尔愣了愣,随后说道:“你们在地形对自己如此不利的情况下,还能依靠拼刺刀,硬生生地挡住了敌人的进攻,真是太不容易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山坡上有战士在喊:“团长同志,从北面过来了一支部队,看样子是我的友军。”
“从北面过来的部队?”巴维尔听到战士的报告,心里暗自琢磨:“难道是北面的友军,知道雅库达营遇到了危险,特意赶过来支援的?”
“少校同志,”巴维尔对雅库达说:“你陪我到山坡上去瞧瞧,看是否认识来的部队。”
几人来到山顶,雅库达举起望远镜朝北面望去,只看了一会儿,他便兴奋地冲巴维尔说:“巴维尔中校,来的是我们团长沙姆里赫中校,以及另外的两个营。”
“既然是你们的团长来了,那还愣着做什么,还快不快点去迎接他们。”
几分钟之后,巴维尔和沙姆里赫就见面了。
沙姆里赫和巴维尔握手,向他表示感谢后,望着站在旁边的雅库达问道:“少校,你的营里还剩下多少人?”
“报告团长同志。”雅库达如实地回答说:“加上伤员,还不到150人。”
听完雅库达的报告,沙姆里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一营可是一个加强营,足足有六百多人,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如何不让他感到痛心呢。
他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词汇,随后问:“少校,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们营为什么会偏离行动方向那么远?”
雅库达听到这个问题,不禁老脸一红,随即有些尴尬地回答说:“团长同志,可能是指北针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导致我们营在森林里迷路,便严重地偏离预定的行动防线。”
“那电台呢?”沙姆里赫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一直联络不上你们?”
“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雅库达说道:“我发现电台出现了问题,无法与团部取得联系时,就及时地派出了几名通讯兵,到团部去送信。团长同志,难道你没有见到他们吗?”
“没有,我什么人都没有见到。”沙姆里赫生气地问:“你怎么证明,你曾经向团部派出过通讯兵?”
“沙姆里赫中校,我觉得此事我可以给他们作证。”这是保持沉默的巴维尔忽然开口说道:“也只有我,才能给他们作战。”
沙姆里赫有些湖涂了:“巴维尔中校,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解释得清楚一点吗?”
“沙姆里赫中校,你觉得我们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巴维尔的话还真把沙姆里赫问住了,他想了想,却没有想出答桉,只能摇摇头说:“巴维尔中校,我不知道。”
“原因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