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练气士,而且身手了得,随时都有可能进阶天魔,他就顾虑吴青发疯了,变天魔了,这可就难搞了。
但是现在吴青目光十分平澹,没有一点疯狂的意思,同时身上也没有特殊的改变。
这除了是在俯首称臣,还能是在做什么?谷震山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吴青也就更加的顺眼,甚至多了几丝嘉奖。
“知道自己地位低,所以老老实实站在两侧人群中,知道自己戴罪之身,所有安安分分的等待自己召见,而不是愣头青一样的直接来找他。”
谷震山在管春武身边,身边都是南余道位高权重的人物,吴青一个委任八等小官,有什么资格往这里凑?他正想着,便看见吴青找到一个路边维持治安的士兵,耳语了几句,塞了一张条子给士兵,士兵犹豫了一下,便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也不看看时候,懂不懂规矩?
谷震山眉目阴沉了几分,但纸条层层递上来,交到他手里,他还是打开看了,看完眉目舒展,甚至露出了几分急切,朝着道路旁的李介明使了个眼神,李介明会意,立刻召集他控制的新盐警们往吴青的方向靠拢。
谷震山朝着管春武告了一声罪,退出了“权利中心”,缓步等着新盐警们警戒完成,他才来到吴青的面前,把纸条往吴青面前一展,语气焦急,
“你说的是真的?”
纸条上用钢笔赫然写着“卑职意外寻到神兵,斗姆铮胜枪。”
吴青躬腰抱拳,“如何敢欺骗大人,卑职这时才到,便是去寻这神兵去了,欲要献宝。”
说罢,当先挤开人群,领着目光存疑的谷震山,已经跟随而来的李介明查真,来到了人群外。
人群外一辆大板车上,躺着一根血迹点点白色布条包裹的大长条。
浓郁的血腥味刺鼻!
没有故作悬疑,吴青大手一扯,直接在太阳光下掀开了白色布条,露出了其中的物件,霎时一道银光闪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也把他们的心攥了起来。
只见白布中,一杆丈二大枪,底色滚银,如丝五焰缠绕,绕达枪端,枪端凋勾彘鼻龙头,龙头吞刃,刃夹焰色。浓烈的日头下,无端端一股森冷杀意横秋,直透心脾。
谷震山等人眼皮忽的震惊大张,没来由的浑身抖了一下。
斗姆铮胜枪!
这小子居然说真的?!!立时谷震山喜不自胜,对吴青更是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怀疑,没让李介明搭手,自己手忙脚乱的重新用白布将斗姆铮胜枪包裹,更是没有问过吴青一句意见,抱起来,对着吴青说了一句,
“好好好,你前途远大!缉私二队队长给你做。”
说着急匆匆往管春武那边跑去邀功。而且如此重宝,得重兵团团围起来才保险!
他心里也闪过一丝贪婪,镇守使大人已经有了大通神将斧,焉知自己未有执掌神兵的那一天?
李介明和查真也对吴青的大手笔感到吃惊,这可是神兵!
吴青却当着这二人的面,长出一口气,彷佛心底的重担终于卸下了。
李介明和查真眼里不约而同浮现对吴青的蔑视,“蠢货!”
吴青浑不在意,沿着谷震山辟出的人群甬道,回到了路边,远远的望着谷震山扛着裹紧白布的斗姆铮胜枪,对着管春武在耳语,管春武的神色也变得饶有兴趣起来,然后,就像男人预料的那样。
隔着很远的距离,谷震山朝着男人招了招手,让男人近前去。
周边的人投在吴青身上的目光,无不变成艳羡,当听到来传令的士兵,称呼吴青为警左时,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
他们可是知道所谓警左,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委任八等小官。
要知道之前能被镇守使大人叫到近前的,可都是南余道一等一的实权人物,最低都是荐任级官员!
这一个委任八等小官,何德何能?!
吴青对这些人露出一个笑容,规规矩矩的跟在传令兵身后。
让周围人幸灾乐祸的是,吴青并没有像之前那哪些高官一样被召到管春武身边,而是隔着管春武的亲卫们,停在了大概五步之外。
显然对吴青的身份还有疑虑,但吴青轻轻瞥了一眼距离管春武不过一拳之隔,裹着白布的斗姆铮胜枪,就低下了头。
管春武显得很高兴,挥了挥手让军乐队停止演奏,乐声一停,人群也寂静了下来。
管春武的声音很雄浑,不光是在对吴青说,他是看着所有人在说,所有人也郑重其事的在听着他的话,
“自继任南余道镇守使以来,本将军夙兴夜寐,勤勉在公,为的就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本将军给你们权力,给你们信任,便是希望你们上下一心,也是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能够奋起!但总有人辜负本将军的期望,搞个人山头,搞私下串联,玩弄阴谋诡计。本将军绝不能容忍!”
围绕在管春武身边的高官们,知道说的是榷运局,他们没出言,静静听着管春武的发言。
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