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棋洛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眼睛怎么肿了?谁欺负你了?”
连颐听到他一连串的疑问,躲躲闪闪地不看他:“不方便就算了,我去住酒店。”
“没有不方便啊,我正在写曲子呢。”他把连颐拽住,拉到休息室内,他整个人躺到沙发上:“给你一打断,我都没写不下去了……唉,又找到借口偷懒啦!你啊……今晚睡我房间吧!”
连颐向他投来充满感激的眼神:“谢谢你。”她本来以为周棋洛多少会占她一些便宜,没想到他直接把卧室让给了自己。
可是她感激太快了。周棋洛猛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今晚……不CC,就抱抱,ok?”他低头看着连颐,恍惚间好像充满了宠溺。
连颐点头。周棋洛把她脸侧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低低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可以吗?”
连颐抬头,怔怔地看着周棋洛的双眼。卷翘的睫毛尖泛着浅棕色的光泽,琥珀般的瞳仁饱含着担忧。这种眼神……很熟悉,凌肖也会对她有这样的眼神。
凌肖……凌肖……眼前周棋洛的脸不断和凌肖的脸重合,连颐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把脸埋到周棋洛胸前,双手箍紧了他的腰,忍不住放声大哭。
休息室的床上,连颐和周棋洛和衣面对面地躺着。
“原来是这样……”听连颐把凌肖的事全部说完。他满眼都是心疼,伸出大拇指抹去连颐眼角的泪痕。
“既然是这样,那你以后就不要原谅他了,跟着我,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周棋洛的笑容明亮得像小太阳一样,瞬间照亮了她心中的Y霾。
其实周棋洛人真的挺好的。连颐自知自己一直都错怪他,他毕竟是个在娱乐圈浸y已久的大明星,想要他和普通男孩一样活泼单纯是不可能的。他不仅愿意倾听她的所有心事,还愿意用心安慰她,真的很难能可贵。
周棋洛移动着身躯靠近,把她抱在怀里:“舍得让你哭的人,不值得你哭。”他像哄婴儿睡觉一样轻轻扫着连颐的背。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娓娓动听的旋律传到连颐的耳中,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到最后她已经入睡,周棋洛也始终一动不动,担心自己一个动作就吵醒了她。
他打着哈欠抬起手表,发现已经接近凌晨4点。他静悄悄地从连颐的后脑枕中抽出手臂,替她身上的外套和鞋袜,又盖上被子,才默默地关上卧室的门。
周棋洛坐到电脑面前,拿起桌上的发带把额前的头发全部束起,搓搓脸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抽出广告台本开始对下周的工作内容。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连颐的闹钟还没开始吵闹,她就感觉到耳边痒痒的,有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她被阳光刺得差点睁不开眼,周棋洛妆发整齐地坐在床侧,用食指戳着她的脸。
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她既然在公司睡,大可以睡到九点半再起床。不过提前起床也好,省得其他同事看到她一大早从周棋洛的房间里出来,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她眯着眼睛坐起身,向后梳理乱糟糟的头发,压着起床气:“……你都不用睡觉的吗?”
周棋洛耸耸肩:“艺人是不配睡觉的。”他拽着连颐的胳膊:“快点起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会很开心!快点快点!”他不断催促着。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还能去哪玩?周棋洛坦白了,他直接跟连颐的上司请假了,说今天需要带她外出。不过让她放心,工资照算。
她听到这话又瘫到床上:“那你就让我多睡一会儿吧……让我睡死了算了……”连颐现在感觉头痛欲裂,喝了假酒都没这么难受。
周棋洛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为了个男的,你至于吗?不去是吧?那你的男神……可能就会落到别人的手上了哦——”他故意拉长音,饶有意味地笑笑。
连颐猛地坐起来,眼神锐利:“什么?谁?落谁手上?”她知道他说的是李泽言,只是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故作神秘,只是让她赶紧起床梳洗。她还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周棋洛连扯带拽地非要她出来。只见床上摆着好几件旗袍样式的衣服,周棋洛让她赶紧挑一件,妆发也要弄,高定就要去赶飞机了。
“还要坐飞机?!”连颐惊得牙膏沫子都飞出来,周棋洛不是要带她去拍戏吧?她随便扫一眼,挑了一件最清雅的,搭配着蕾丝边珍珠流苏披肩的米白色丝质长款旗袍。周棋洛跟催命鬼一样把她推进洗手间,催促着她漱口。
连颐原本心想,化个妆需要多长时间呢?可是她真的低估了这些专业影视化妆师的细致。他们甚至还给连颐套上了长至腰间的黑色假发,另外还给假发设计了一个民国风格的手推波浪纹发髻,搭配柳叶娥眉和大红唇,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民国美人的味道。
她从来没见过自己这种扮相,一时之间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原来也这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