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房间没开灯,一切都是枯黑的,只有屏幕在放着白光。
喘息呻吟声拧成一股细线,里面的两色肉体顺着着绳子攀爬,起伏跌落。
这混乱景色也跌落进林素素被夹子强行撑开的眼睛里。
眼珠子虽然一直被药水浸润,但也有些转不动了,多余的药水从眼角留下来,让林素素看起来像是在哭。
棒槌插进拔出之间肠肉翻卷,黏膜破损摩擦,零星的血滴四溅,在光滑的平台上干成枣色的斑点。
沈蝶穿着纯净的白衣,alpha富有爆发力的肉体被柔软雪白的丝绸包裹。棱角抹去,圣洁无辜。
她隔空对着那血滴子一弹,驱邪除污。
屏幕上的罗兴两眼翻白,面色青红,嘴角控制不住地溢出透明的涎水,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阿然见好就收,几个大幅度的冲刺后,便模仿起正常雄性高潮时的反应,低吼一声,停下了木棒的钝拙抽插,伏在罗兴身上不动了。
两只交媾完毕的小虫子。
沈蝶听到阿然装模作样的低吼,轻轻笑了一声,好似在看游鱼上岸、猴子说话。
一部好片子,实在是滑稽可笑。
“好看吗?”她侧过脸看向林素素。
话语里善意短缺,温柔满溢,凉凉地飘到林素素的脸上。
203.
林素素比较麻木,她并不同情罗兴,其实不需要夹子她也可以看得下去,内心的一部分早就为求自保而自动朽坏了。
她不是林哲庸,没有那些布施善意的好心肠。
林素素只恨自己没拦住林哲庸,两人一起去找罗兴,接下来就看见阿然正在折辱他。
林哲庸本来精神就有些脆弱,受了刺激后发疯一般冲上去,把阿然从罗兴身上掀开,暴露出那人间惨剧。
哥哥跟人撕打受欺负,林素素自然不能干站着,于是她三两拳就把阿然打瘫在地,还差点儿抠出对方仅剩的一只眼珠。
事情越闹越大,终于引来了无所事事的警察,又引来了碰巧空闲的沈蝶。
在看到跨坐于马背的沈蝶的那一眼起,林素素就知道大事不妙。
于是她背对着哥哥,不动声色地给沈蝶递眼神,哀求、苦求——拜托不要再把林哲庸牵扯进来。
他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打击和折磨了。
沈蝶多聪明,又多高傲。
她看懂了林素素的眼神,于是直接略过残破无趣的林哲庸,略过了旧情人、旧画卷,开始居高临下地喊林素素的名字,再向这个惶恐的年轻女孩伸出戴着皮质手套的手。
这模样像极了养鸟的人支出鸟架子,等着那只又饿又怕的鸟儿降落在架子上、笼子里。
而罗兴和阿然则因寻衅滋事被警察抓住,再一股脑儿塞进汽车。
警车控制着速度,嘟嘟地跟在沈蝶的马屁股后面,开往未知之处。
只剩林哲庸一个人瘸着腿站在出租屋内,茫然地回想林素素对他说的话。
林素素低语,“哥哥,我们闯祸了。但沈蝶很看重我,不然也不会保送我不是?我会直接解决掉阿然,罗兴也会被照顾好的,但你不要来添乱,别来找我。”
林素素很果决、很冷静,这冷静让她瞬间高大,年纪也长上十岁,终于有了让人信服的力量。
204.
沈蝶在背后环抱着这个年轻的女alpha,感受着她身体里奔涌不歇的活力,还有战栗。
沈蝶的手臂和胸膛是四面高而坚硬的墙,把林素素囚禁在里面。
惶恐如一株幼苗萌发,摇摆着生长,再被沈蝶的眼睛一盯,便化为了满心的苍茫。
“我本来打算过来带你去玩玩,怎么就跟阿然打起来了,嗯?”
林素素实话实说,“我是跟着我哥来找罗兴,刚巧碰见了阿然。”
沈蝶哼笑一声,“阿然都是个废物了你还不放过他?他干别的不行,当看门狗很合适。罗兴也是自愿的,愿意当狗嘴里的那一截肉骨头。”沈蝶无波无澜地说。
魔鬼同人签订契约也是这样,吐词清晰,句意却模糊。只要她微微一笑,勾动手指,契约书上的花纹就会变换形状,把人送进地狱里。
沈蝶双腿夹着马腹,也夹着林素素,把着缰绳的手很稳定。
明知道林素素对阿然很恶心,还偏要把人留着,这绝对不是顾念与阿然的旧情,更像是一种提醒。
林素素沉默不语,沈蝶却有些怜爱。
沈蝶把下巴搁在林素素的头顶哄着这个小姑娘,“当然,你比他重要多了,将来还等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所以你想怎么对阿然都行,只一点——别把他弄死了,现在风雨飘摇,局势紧张,多些人手防备着总没错。”
可惜这怜爱只持续到了罗兴告密那一刻。
林素素面无表情地看着瑟瑟发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罗兴。
她眼神空洞,却在心里对林哲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