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块金饼,买一个人的脑袋,这笔生意,你做不做。”
徐隐似乎更对眼前的美酒感兴趣,连那箱足以让许多人铤而走险的黄金都未看在眼中。
“三十六块金饼,足以买下这天下大部分人的脑袋,可惜,你要买的那个人头,就算倾整个高昌城也买不起。”
对面那个大腹便便的胡人诧异道:“你知道我要买谁的人头?”
徐隐讥笑道:“你是条狗。”
对方大怒。
“高昌城主麴干固的狗。”
这人立马换上了一脸笑容,充满奉承之意,真正的好狗,哪怕主人不在身旁,也会保持着足够的谦卑,他是条非常不错的好狗。
“我是城主最忠诚的狗。”
“你还很贪婪,更加小气,如果非有想杀之人,也绝不会花费大半家财来买那个人的脑袋。
所以这些金饼不是你出的,那就只能是你的主人出的。现在麴干固最痛恨的人是谁,整个高昌城都知道。”
那胡人冷笑道:“不错,许多人都知道,可那个人的脑袋难道三十六块的金饼都买不起?”
徐隐嗤笑道:“大隋镇南公的脑袋,如果有人能取了去,也就不需要拿来换你这三十六块金饼,直接去东方找大隋皇帝领赏,足够得到一座比高昌城更加富裕十倍的城市。”
“哼,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根本没胆子对那汉人动手!亏你叫奥帕乌特,我看不如改名叫胆小鬼算了。”
奥帕乌特在突厥语中是战神的意思,徐隐当初取这个名字,没少得罪西域许多有名的刀客,但没有人的刀比得上他的快、重、硬。
当实力足以匹配的时候,就没人敢质疑他的名字。
徐隐站起身来,说道:“汉人的激将法,只能对无脑的莽夫起作用。”
他推开了门,门口却站着一人,抱刀于怀,倚墙而立,正是天刀宋缺!
“你的决断很明智。”他说道。
徐隐没有向宋缺挑战的想法,单纯比刀道,自己当然及不上对方。
假扮刀客,只不过是徐隐在西域生活的一种手段而已,他喜欢美食、美酒、美女,这些都很需要钱。
光靠抢,则太容易树敌,最终容易暴露自己所在。
而扮成一个拿钱做事的刀客,在西域则非常常见,不易遭至群起而攻。
所以,对于宋缺的挑衅,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淡然一笑,走了出去,而宋缺则缓缓走进了房间。
门被从里面关上。
徐隐刚刚出门,一个柔软如蛇的身躯立刻扑进了他的怀中,烈焰红唇印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女人有着金色的头发、雪白如缎的肌肤、碧蓝空灵的双眸、雄峰傲立的胸膛、蝰蛇一般的腰肢、极富弹性的后臀、修长而又紧致的双腿。
她是高昌城中最大的茶楼老板,也是茶楼里最红的头牌,想买她共度春宵的男人,可以从高昌排队到长安城去。
但不是什么男人都能爬上她的玉床,哪怕只是各种各样的风月传闻中,也只有寥寥的数位大人物和她有过暧昧关系。
实际上,谁也不清楚这个女人侍奉过哪些男人。
徐隐缓缓将其推开,笑道:“大漠上最美丽的明珠,倾倒整个西域的波斯菊,上帝贬落凡间的天使,我的乌伦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乌伦娜搂着他的脖子,丝毫不在意酒馆内其他露出艳羡之色的男人目光,娇媚的笑道:“你这个混蛋,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你喜欢喝酒,而且只喝大漠中最好的酒,整个铁勒也就只有高昌城才有能让你满意的美酒,除了这里,我还能在哪堵到你!”
这时,徐隐身后的房间内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有血迹从屋内流出。
乌伦娜好奇的看过去,徐隐却搂着她的腰挡了回去。
“有些场景,可不适合你这样的天使看。”
乌伦娜非常满意徐隐对她的赞扬,双目弯成新月,双手勾着徐隐脖子,她那诱人的上半身紧紧贴着徐隐的身体,姿态极度暧昧。
一旁偷偷观看的胡人目瞪口呆、口水长流,却又眼红嫉妒不已。
这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早已忍耐不住,被浴火焚烧得神志不清,从而被她完全掌握。
徐隐是风月场中的常客,是个真正的浪子,他懂得要钓鱼,就不能被鱼的一些小伎俩迷惑。
所以他能够一边与乌伦娜保持着暧昧,一边还能非常清醒理智,这也是乌伦娜对他着迷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可不是那些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公主,这个大漠上什么样的事我没有见过。”
而后她紧搂着徐隐附耳道:“其实我非常讨厌城主身边的这条狗,你不知道他曾经多次在我开的茶楼里YY如何跟我……我早就想他死了,那个狂妄的汉人倒是做了件好事。”
门打开了,宋缺从里面走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看着徐隐跟乌伦娜说道:“在我们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