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美仙与徐隐隔桌而望,清澈如深潭般的双目异彩涟涟。
这让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面容既神秘又难以琢磨。
“要修成道心种魔大法,就少不了圣帝舍利的辅助,否则两者只得其一,必然修不成神功。
所以我们双方合作,各得其一,而后再行讨论如何共同修炼,未知徐大侠以为可行?”
徐隐呵呵冷笑,祝玉妍与单美仙要不是傻子,一定知道这种合作方式到底有多么离谱。
各得其一之后肯定不是共同修炼,而是你死我活!
这是傻子都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更何况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也绝不可能与阴癸派做这样的合作,那无异于与虎谋皮。
再加上单美仙一直没有提邪帝舍利不可直接接触的隐患,如果自己答应了,那就是真的在做冤大头。
“你说的合作方式丝毫不可行,单美人难道把徐某当成了傻瓜?徐某剑术再强,终归只有一人,怎及你阴癸派人多势众?”
这样的提议招致这样的回答,单美仙毫不在意,她早已料到徐隐会这样回复,方才的话似乎更多的是搂草打兔子,打不着是正常情况,打着了就是意外之喜。
“单凭徐大侠一人,是绝对没有可能拿下秘籍与舍利的。”
徐隐心下暗笑,他早已知晓道心种魔全篇心法,至于邪帝舍利,这玩意内藏元精的确庞大,可也危险异常,绝不是那么好消化的。
况且他就算要得到,也有更安全更简单的方法,实无必要在这个时候去争锋冒险。
徐隐看着单美仙的一双妙目,语带讥讽的说道:“你们就一定断定徐某对这两件东西感兴趣?”
单美仙说道:“徐大侠不是一直在收集圣门武功秘籍?听说你甚至连石之轩的不死印法都得到了。
从这方面来说,美仙有时忍不住在想,徐大侠是不是也出自圣门,否则怎会执著于集齐天魔策十卷?”
徐隐怎会告诉对方自己收集天魔策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感知到战神图录所在。
“如果祝后与我结盟的目的是一同对付石之轩,徐某倒是毫无意见,可若是从向雨田手中夺取道心种魔大法和舍利,那还是算了。”
“如此,可以成交!”
徐隐诧异看去,单美仙狡黠的笑了起来,“石之轩最大的错误,恐怕就是将徐大侠这样一个朋友推成了敌人,我们阴癸派负责追寻石之轩的下落,如有发现,就会联络徐大侠一同出手对付他。”
徐隐愕然,苦笑道:“原来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祝后可真会找时机,不过这种合作对我无任何坏处,当然不会拒绝。”
单美仙说道:“为表诚意,我们阴癸派愿将长安城、洛阳城、以及这几座州府的据点告知阁下。
徐大侠可随时在这几个重要政商城市中找到我们阴癸派的据点,平时可作为联络,若我阴癸派有令徐大侠不满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意扫灭。
不知这样的诚意比起方才是不是要足上一些?”
徐隐看着单美仙手中展开的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几个富庶州府当中阴癸派的联络地点,并将其铺在自己面前。
他却摇头道:“这样的诚意还不够。”
单美仙微微皱眉道:“徐大侠应该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徒。”
徐隐笑道:“再加一个条件,也是一个赌局,你单美仙五年之内都必须跟在我的身边,不知祝后可愿以阴癸派的未来作为这场豪赌?”
单美仙疑惑道:“这是什么赌局?”
徐隐哈哈笑道:“如果这五年之内,单姑娘这朵魔门的高岭之花芳心为我所得,自是你阴癸派大败亏输,祝后意图以阴癸派领导魔门两派六道的宏愿必将因此夭折,单姑娘可明白?”
单美仙没有料到徐隐轻薄无赖的时候那也当真是非常无赖,一番话七拐八绕下来竟令自己面红耳赤,她闻师叔所教的姹女媚术竟起不到丝毫作用。
她连忙起身,故作愠怒道:“放心,家母不会答应徐大侠的这等赌局,至于合作追猎石之轩的事,请你认真评估!”
说着自窗台飞跃而下,宛如精灵般消失在了层叠的房舍街道之中。
徐隐嘿嘿一笑,对于美丽且不易被降服的女人,他向来都很有征服欲望,这对他来说是场十分刺激且有趣的游戏,且无论穿越到什么世界,对这样的游戏他都乐此不疲。
当然,游戏只是游戏,对他而言,剑心本无情,而无情并非表面上看去对一切都很冷漠,那不叫无情,那叫压抑自身情感。
真正的无情就是滥情,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压制自身情感,所以可以随心所欲的爱上任何人,也能轻描淡写的将之放下,不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就如人之饮水,随取随用,并不会刻意珍惜。
这是徐隐自谢晓峰和燕十三身上所领悟到的,燕十三是假无情,而谢晓峰却是真无情。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为何,长安城的江湖人似乎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