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只剩下北野和鸯延延,二人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鸯延延打破了沉寂,他道:“你……你知道我石化的秘密了。”
北野点头,愧疚地道:“是的,我不知道你是冒了这么大的危险跑来见我,对不起鸯延延,之前我还对你说了过分的话。”
鸯延延道:“你不必再说,我知道那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说这些不过是想气走我罢了,你怕我继续留在这儿会有危险。可是北野,你知道你是气不走我的,我们是好兄弟,打小就在一起的好兄弟,自然要有难同当,我不会临阵退缩的!”
北野点头,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对鸯延延说些什么,但多年的情谊在那儿,自然是不用多说也能彼此心照不宣的。
北野道:“如今事态有变,我们在恶灵谷外发现了狼王幽臧的宝剑,他失踪在了恶灵谷附近,可能是出了事。我义父故意让我来杀幽臧,其目的是带兵攻打野都,他知道有我在一定会阻止他这么做,如今义父孤注一掷,我们必须赶回野都!”
鸯延延点头,大家吃过麦香粥之后,即刻启程,前往野都。
话说幽樱公主被马儿驮着在草原上驰骋,不知不觉便已进入了幽离山地界,巡逻的王城护卫队发现了她,并将她交给了兰烬统领。
护卫道:“兰统领,就是这个狼族女子,她被马儿驮着带到了幽离山。”
兰烬上前一步,轻轻抬起了俯在马背上人的下巴,当她看到那张发丝凌乱的脸时,不由倒下一口冷气,双眸一凝道:“竟然是狼族的幽樱公主!”
护卫吃惊地道:“狼族的公主?兰统领,狼族的公主怎么会在我们狐族地界出现,你说……其中会不会有诈?”
兰烬将纤细的手指掠过公主的额发,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然后道:“她的额头烫得厉害,浑身都湿透了,应该是淋雨受寒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病,你快去请药师来医治,我去禀告狐王知晓此事。”
“是。”
狐王并不在寝宫,她和白狐太后一起去了君行舟的寝宫。寝宫内,君行舟卧床不起,说来也怪,这君行舟自从离开了野都,又恢复了他那病恹恹的状态。
加上近日来春雨绵绵,他又受了潮,整个人又都不好起来。
白狐太后和狐王都来探望,不过他依旧是药照吃,人照病,加上心郁沉积,整个人比往昔越发虚弱不少。
夜枕风三人当中,数蓝醉舞医术最高,她替君行舟诊断之后,认为溪梦草入药或许可以医治君行舟的病。
她曾在黑玦古城前往幽离山的路上见到过这种草,于是便带着楚慕白一起前去寻找溪梦草。
夜枕风用神武魂灵暂时替他稳固了神魂,但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白狐太后白梦竹道:“夜公子,行舟怎么样了?”
夜枕风看着昏睡过去的君行舟,摇头叹道:“太后,恕我直言,三殿下的病只怕有些严重,刚才我替他稳固
了神魂,却发现他的神魂分离的状态似乎越发严重了,感觉……感觉他的魂魄有离体的现象。魂魄离体,导致阳气不足,三殿下的身体状况只会每况愈下!”
白狐太后道:“那醉舞姑娘所言溪梦草可以医治行舟,是否可行?”
夜枕风道:“溪梦草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三殿下经常病魔缠身,根本原因乃是他的神魂不稳,一旦身体处于神魂游离状态,他的病情就会反复发作,状况也会每况愈下!醉舞的方法也只能是姑且一试罢了!”
白行霜皱眉叹道:“唉!怎么会这么严重?真是奇怪,行舟去了野都,身体状况反而比在幽离山更好。”
白梦竹叹了一声,然后看着床榻之上病恹恹的儿子,对夜枕风道:“夜公子,实不相瞒,行舟打娘胎出生就先天魂缺,我和他的父亲想尽了各种办法替他医治,但都不行,后来我们求得了一件紫染仙衣,暂时替他保住了性命,可如今为何会突然病成这般模样!”
看着母亲暗自流泪,一旁的狐王白行霜倒显得淡定许多,她冰冷的面容上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眼神斜睨着病榻上病恹恹的弟弟,微微蹙眉,低声怀疑道:“夜公子,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幽离山令行舟水土不服?”
夜枕风不解,起身道:“狐王陛下是怀疑幽离山有什么问题?”
白行霜想到的是幽离山中藏匿的那处旷幽池,旷幽池蕴含着强大灵力,那池中之水非比寻常,乃是来自地底,寒冰之水不断旋转,冷彻心扉,但却常年不曾结冰,只因那寒冰之水中间有一股股红色的液体交织,那液体竟然是地底岩浆。
这冰与火的无尽焦灼,便形成了神奇的灵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白行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