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优已知晓两人来意,收起任命文书直奔主题道:“琪殿下,荣公子,孙河山继任教皇已成既定事实,而且伪汉态度不明,表面说要跟我们合作,私底下未必不会跟孙吴暗通款曲,局面对我们相当不利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孙吴半路摘桃子的事虽让伪汉不爽,但也不是不能化解。
夏侯荣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用太过纠结,曹真将军已在龟兹整训,开春便能过来,不行就武力征服,一挑三也无所谓。”
这话豪横,高延优嘴唇抖了三抖,讪笑道:“荣公子此言有理。”
现在的大魏强的没道理,单挑全世界毫无压力,再想想当年的高句丽,高延优竟无言以对。
武力征服确实方便,但怎么体现出他的价值呢,想到在教廷的十多年心酸,高延优觉得有必要挣扎一下,斟酌良久才勉强笑道:“武力是最后一步,现在还远没到那地步,琪殿下拥有盖乌斯家族的血统,盖乌斯家族当年是罗马屈指可数的大贵族,现在却是日落西山,一天不如一天,只要大魏给出足够的利益,让琪殿下担任盖乌斯家族的族长应该不成问题。”
当年罗马西征失败,许多大贵族都烟消云散,勉强生存下来的又遭受了玛丽莲娜的清洗,日子很不好过,其中就包括盖乌斯家族。
“迁到圣山后玛丽莲娜大肆改革,排除异己,将盖乌斯家族的幸存人口杀了六成还多,剩下的都是些边缘人物,能力和影响力都有限,别说重现辉煌,能维持住现有的生活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高延优一阵唏嘘,乱世烽烟之下,有几个家族能够独善其身?
细说起来,他们高句丽也是受害者啊。
夏侯荣与曹琪对视一眼说道:“那就先从盖乌斯家族入手吧,成为家主再竞争红衣大主教,再竞争教皇,一步步来。”
红衣大主教好说,竞争教皇只有政变或者造反,这可是魏人的拿手好戏,针对教廷绝对是降维打击。
夏侯荣笑道:“那就劳烦高主事替我们约一下盖乌斯家族。”
高延优以教父的身份在圣山经营了十多年,影响力还是有的,派人联系一番,当天晚上便带着夏侯荣和曹琪与盖乌斯家族现任族长会面。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顺利,夏侯荣承诺以盖乌斯家族的名义在教廷投资几家工厂,收益全归曹琪所有,盖乌斯家主当场宣布愿意退位,让曹琪做新的家主,并将曹琪的名字写进盖乌斯家族的族谱。
罗马贵族以前是没有族谱一说的,跟大魏打过一场之后便将族谱文化引了进来,在罗马贵族看来,族谱是家族悠久历史的良好体现,至于对祖先的尊重和敬畏,算了吧,他们信上帝。
怎么说呢,经过汉文化的冲击,现在的罗马文化变的有些不伦不类。
盖乌斯家主虽然能力一般,却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复兴不了家族,也知道曹琪背靠大魏没能力反抗,索性光棍一些,更重要的是曹琪是前大公的外孙,血统比他这个旁系高贵的多,他不退位族人也会将他赶下去。
再者说不还有几家工厂吗,曹琪做了家主那就是盖乌斯家族的,否则就是曹琪自己的。
人穷志短,盖乌斯家族现在急需资金维持他们身为贵族的体面,虽然那几家只是大魏的代加工厂,生产的都是大魏懒的生产的东西,但赚的钱却是实打实的。
盖乌斯家主比曹琪更怕反悔,晚饭之后就要将曹琪的名字写进族谱,曹琪却摇头拒绝,并向盖乌斯家主提议,为避免别人说闲话,应择个良辰吉日进行认祖仪式,风风光光的将他请进门。
生活要有仪式感嘛。
家主之位都让出去了,其他细节自然没必要在意,盖乌斯家主一切照做,三日后将交好的家族请到府上,共同见证新任家主的诞生,随后郑重的将曹琪?盖乌斯的名字写进族谱。
仪式结束,夏侯荣识时务的给原家主偷偷塞了一张五十万元的存折,原家主眉开眼笑。
曹琪?盖乌斯继任家主之后并没有主动去结交圣山的权贵,而是大兴土木,修建他的公爵府,用的自然是他的私人腰包。
夏侯荣也是一样,赖在曹琪身边磨洋工,不去见人也就罢了,连上门求见的都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浑然忘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如此行径反而更让玛丽莲娜发毛。
教皇宫中。
玛丽莲娜和孙桓这对狗男女相对而坐,愁眉紧锁。
沉默许久玛丽莲娜才叹道:“曹琪做盖乌斯家族的家主了,接下来恐怕就是进入政坛,插手教廷了,届时曹真的五万大军恐怕会逼迫教廷做不愿做的事。”
曹琪进教廷任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他绝不可能按部就班,一步步熬,恐怕是盯着教皇的位置来的。
孙桓说道:“不错,而且山地师也上阵了,这可是大魏装备最豪华的一个师,战力更不必说,但尊严是打出来的,一味的退让换不来和平,更换不来尊严。”
玛丽莲娜蹙眉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