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沛你回来啦”,老虔婆见来人是徐胖子,眼眸底下掠过一喜,当即朝着
我和徐胖子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待老虔婆走近,徐胖子才让开他那肥壮的身影,指着我说道:“夏鎏枫,这家伙
不用我多介绍了吧,嘿嘿”
“陈老师......”,我螓首愕然道。
“夏......夏同学......”
看见多出来的陌生人是我,老虔婆不由得燃起一阵困窘,一时间连怎么称呼我就
难以开口。毕竟她现在的关系有点乱,不久前还是她班上的一位学生,本是很普通
的师生关系,却因为徐胖子的缘故,让这师生关系变得有些微妙。
再次面对面,身份的悄然转变,使得老虔婆和我的境地都有些尴尬。徐胖子是我
的死党,而老虔婆是我的班主任,我的老师,突然间她成为了徐胖子的女人,还怀
上了他的孩子。这气氛已经不能用微妙和尴尬来形容了,好像连空气都在说着难以
言喻的窘促。我毕竟还好些,有过妈妈和温阿姨的禁忌关系,对于这种事情不是不
能接受,貌似相比之下,老虔婆和徐胖子与我比起来,俨然小巫见大巫。
不过要普通人一时之间接受这样诡异的关系,怕是需要一段时间。老虔婆脸上呈
出了欠色,也不敢再与我多说话,悻然地在鞋架上为了取出了一对拖鞋放到我的面
前。便把注意力移开,尽量没有去看我的眼睛。
老虔婆一边接过了徐胖子递过去的外套,一边走到客厅倒了几杯水,温柔的小脸
净是润和的表情。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暗叹,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没想到曾经每
次出现在班级,就是板着个脸,满脸寒霜好像谁欠她几百万一样,脸色比妈妈的还
臭。妈妈以前表现出来的冰冷更多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但老虔婆的在我印象中就
是实实在在的尖酸刻薄的那种感觉。
现这满满的母性光辉,与之贤淑的温婉,就像是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妻子,一
颦一眸之间都是柔情,和充满着幸福感。虽然眼角还有着丝丝抛不掉的愁容,想必
应该是还在为她那个混蛋丈夫的事情在烦恼,但不可否认的,老虔婆确实全身心地
投入到了徐胖子的身上,已经把徐胖子当成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见此我不由得为
老虔婆的那个丈夫默哀,自己还没离婚的妻子,居然已然投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的生
活中。不过也不意外,换做谁摊上那样的混蛋老公,怕是也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其
实老虔婆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容忍了这么久,若不是遇到徐胖子,怕是可能还会
继续忍气吞声。
但我在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这死胖子的手段真尼玛厉害,这才多久就把老虔婆
治得服服帖帖的,要是有一天妈妈也能跟老虔婆一样,如此千依百顺温柔贤惠,我
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小沛,怎么样?有解决的办法吗?”
才刚坐下,老虔婆就忍不住问道。她丈夫的事情已经快要成为她的梦魇了,尤其
是怀了徐胖子的孩子以后,她对她那个混蛋丈夫再也没有半分的感情,有的就只有
满满的憎恶,她都已经为了他付出了所有,她所欠下的,即便她出了轨又如何?她
偿还得还不够吗?为什么老天爷还要继续折磨她。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她只想摆脱掉这段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然而她那个名
义上的混蛋丈夫,她已经完全无可奈何了,她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人,除了徐
胖子。若是连徐胖子都没有办法,她恐怕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噩梦之下,永远都别
想看见阳光。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老虔婆面色苍白地看着我和徐胖子,生怕我
们说出“没办法”或者摇头,她经已承受不住太大的打击了。
我沉吟了一会儿,阻止了欲要出声的徐胖子,率先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只
是这个办法可能有些.......”
“有些什么?”,老虔婆下意识道。
“有些......残忍......”
我颌首示意,徐胖子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了一樽白色的药瓶,“这是我从我妈妈的
医院里,靠着我妈妈的关系找了一个医生开的,关于躁狂症病人吃的抑制药,只不过
这种药正常人服用吃了却会容易产生幻觉,甚至有发狂的征兆”。
“这是......什么意思......?”,老虔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似乎对我和徐胖子的话不
是很能懂。
我接着徐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