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医院出来,陆言川带她乘上电梯,去了医院地下停车场。
这是一辆杭梁没见过的新车,车牌号和车应该都是新换的。
所以就算当年查车也查不出什么的。
杭梁沉默着上了副驾驶,陆言川还是将车开往了酒店。
杭梁在开到一半时才发现路不对:我不要回去。
放心,你需要拿点换洗衣物。
杭梁想,要是陆言川想借口拿衣物的空当走掉可就不好了,陆言川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将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后也下了车,对她伸出手道:
走吧。
杭梁牵上了他的手。
这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接触,杭梁忍不住问: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可以接受你给我安排的一切身份。
杭梁拿完衣物之后,在走廊遇上了那个前台的服务生,杭梁直直向他走去。
那个服务生看见两人牵起的双手有些搞不清状况,在他心里一个是客人,一个是下午磕破了头的客人,一时间招呼都忘记打了。
刘先生,你认识他吗?
他不是昨天捡到您包的那位先生吗。
谢谢。
他不是假的,他不是存在的幻想,他不是活在她回忆里面的人。
杭梁紧绷了一下午的心终于放松了些,拉着陆言川回了停车场。
杭梁清楚的记下了陆言川所住的小区。
甚至还拍了照,发了定位给自己的小号上。
陆言川家在老城区的新楼盘,房价不菲,是一个很大的大平层。
陆言川这几年发展的不错。
不对,陆言川的条件好像一直都很好。
杭梁到了他家,总算确定了陆言川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条件简直是天差地别。
难道当初是因为她的出身,所以不要她了吗?
杭梁也算是出了社会之后有了些经验,她能感觉到陆言川不像她所看见的那么表面般风平浪静了,杭梁也些怀疑,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她以前没能察觉出来罢了。
...陆言川,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经济原因,所以你才走的吗?
不是,是我的原因。不过这么久不见,我也很好奇你现在的生活状态。
杭梁在他的引导下,说了找他的事情,也说了大学之后留学的事情,还说了下现在的工作。
他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总是能很好的把握聊天的节奏。
陆言川恰当的引导着话题,偶尔为她递水送上零嘴。
他察觉到,杭梁除了问他缘由之外什么也不想听。
他可以理解杭梁的想法,不过杭梁磕破了头,生理状态很差,心理情况也十分偏执,他不认为这是一个说明情况的好时机。
听完杭梁的一些情况后,他引导杭梁先去歇息。
杭梁洗了澡,浴室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单份,她来的突然,看起来确实是只有他一个人生活。
陆言川睡在了客房,杭梁睡在主卧。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杭梁越想越不明白,他对她一样的细心,一样的为她考虑,可是太奇怪了。
这样的态度放在几年后再见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心里有怀念,有激动,有责怪,甚至一见到他就想哭,还有好多好多想跟他说的话,和想跟他一起看的照片。
可是槐木好像一直都没变。
他突然不和她见面,又突然放下一切与她见面了。
杭梁是一个想法很多的人,经常在夜里被各种偏执的想法闹的睡不好觉。
咚咚
是陆言川在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陆言川留了一杯热牛奶在她床头。
杭梁吨吨吨的喝下之后,沉沉的睡下了。
好在陆言川刚刚再三向她保证了交代一切,那就明天再问吧。
一夜无梦,她很多年没睡过好觉了。
第二天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昨天她才加上了陆言川的手机和vx,屏幕上有一条消息,是早上九点发过来的。
「我十二点半回来,记得要吃早饭。」
现在都十点多了。
杭梁不知道自己这么就能睡的这么沉,头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她换了换药,用头发遮了遮,又熟练的化了个妆。
陆言川回来就看见了杭梁坐在他的桌前化妆的样子。
受了伤,少用一点化妆品吧。
杭梁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虽然是心理医生,但是从医院回来身上还是不免沾了些消毒水味。
习惯了。
陆言川没说什么。
一整个下午,他们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