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后院之中,有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木屋,这便是桓家禁地!
这小木屋不过是桓家老祖桓冲玄的居所,其中并无秘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禁地!
桓骑一路缓行,走走停停,欣赏沿途的风景,不知为何,桓骑总觉得这桓家禁地与王戟的三层竹楼有相似之处!
进入小木屋之中,桓骑便看见正在煮茶的桓冲玄,随后目光落在桌案之上,便看见两只茶杯!
“老祖这是在等人!”桓骑问道!
“知道你要过来,所以特地准备了好茶,尝一下!”桓冲玄笑道!
桓骑落座,桓冲玄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眼花缭乱,随后阵阵茶香便充满整个小木屋!
“好茶!”
桓骑赞叹说道!
“少年饮酒,老人喝茶,你也知道茶的好坏?”桓冲玄问道!
“我自然不知茶的好坏,但是我想老祖宗的茶应该不差!”
桓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如同牛嚼牡丹,倒是浪费一杯好茶!
“二十年前,我觉得你是桓家年轻一代最杰出之人,因为你生而知之, 天赋卓绝,当真是惊艳!”
桓冲玄开口说道:“七年前, 我又觉得你不是, 因为你随心所欲, 不讲规矩,甚至有些不知轻重!”
“那现在呢?”桓骑笑问道!
“心思缜密、城府深厚、如日初升、前途似海!”
桓冲玄说道:“天下年轻一辈之中, 无人出你左右,往后四十年,你未必比王戟惊艳, 但是你一定比王戟恐怖!”
桓骑双眼微微眯起,随后说道:“我很骄傲,也很自负,但是自认比不上王戟,恕我不敢苟同老祖的话!”
“不用你同意, 时间会证明一切!”
桓冲玄胸有成竹的说道:“那时你会知道, 我是对的!”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此刻我只关心当下得事情!”
桓骑说道:“老祖既然知道我要来, 那么自然也该清楚我为何而来!”
“我知道今日桓文不对,但是你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些?”
桓冲玄说道:“如今你是桓家家主, 我本不该多嘴,但是桓文毕竟是你大哥,有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这些年桓文一心向儒, 张嘴闭嘴就是儒家的那一套大道理, 迂腐至极!”
桓骑说道:“天下之事,非黑即白。他自认为白, 视我为黑, 道不同, 就不相为谋吧!”
“你们是兄弟,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那有隔夜的仇?”
桓冲玄说道:“桓文固执不假,但是给他一点时间, 他会理解你的!”
不等桓冲玄把话说完,桓骑便摆手打断桓冲玄!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桓骑说道:“仅有的那点耐心也全用到轻柔身上了,不曾剩下一点一滴!”
“桓文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桓文, 就眼不见, 心不烦, 各自安好吧!”
桓骑说道:“除夕过后,让大伯动动人脉,替他弄个一官半职,就让他另立门户吧!”
“官场险恶,人心不古,让他多见识见识,他就会知道他口中的大道理其实一文不值!”
“唉!”
桓冲玄叹息一声说道:“你大伯这一代,兄友弟恭,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就暗生间隙了呢?”
“人不同,心不同,待人处事也不同,这关系自然就不同了!”
桓骑说道:“桓文迂腐,我薄情,不必大伯和父亲兄弟情深,也关系自然就难以亲密!”
“你视桓媛如亲姐姐,待桓武如亲弟弟,关怀无微不至!”
桓冲玄说道:“你那里是薄情啊?分明是杀鸡儆猴,替达溪轻柔出口气啊!”
“不无道理!”
桓骑转身便出了桓家禁地,桓冲玄不由叹息一声!
“出来吧!”
桓冲玄呼喊一声,桓一名便从小木屋后面走了出来!
“都听到了?”桓冲玄问道!
“听到了!”
“那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桓冲玄再问,桓一名与桓媛皆沉默不言,可是在他们心里,桓骑对桓文的惩罚还是重了些!
“其实桓文出府也是好事!”
桓冲玄开口说道:“这些年来,桓文也确实让人失望,明白了许多大道理了,便少了许多城府,在这人吃人的许都, 总归不是好事情!”
“就让他在官场浮沉一阵, 没有桓家庇护,想必会跌几个跟头, 人自然也就通透了,不像现在这般固执、迂腐了!”
桓冲玄说道:“那时候,我作主,让他重归桓家吧!”
“一切都听父亲的!”桓一名说道!
“桓骑要天赋有天赋,要城府有城府,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达溪轻柔了!”
桓冲玄继续说道:“男子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