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宫殿里,二楼走廊上,两侧的柔和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咚咚咚……”
徐澜清脚踩着木制的地板,敲响了冰帝的房门。
脚步声响起,“咔嚓”一声房门往里面拉开一条缝,露出冰帝上半变脸。
“深更半夜的,你要是不说出个原因,老娘有你好看的。”冰帝恶狠狠地说。
只是她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一头碧绿色的秀发没有扎双马尾,披散在脑后,睡眼惺忪的迷离眸子特别好看。
徐澜清眼神温柔,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眼前迷人的女子:“冰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冰帝不满的表情凝固了,她面无表情地盯了徐澜清一会儿,就在徐澜清要再次开口时“砰”地一下把门砸上了,声音之大传遍了整条走廊。
这是什么意思?
徐澜清摸了摸鼻尖,摸不着头脑。
对方以前不是嘲讽就是直接上手,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干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呼……”
冰帝背靠房门,脸色灿若红霞,捂着胸口,心跳声剧烈得仿佛敲鼓一般密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徐澜清,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那语气,那深情,完全不像之前开玩笑那般随口说出来。
自己也不正常的很,这是,喜欢上他了吗?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明明喜欢的是雪女,怎么现在变成了徐澜清。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所有思绪就像是一团散乱的毛团般纠缠不清,想得她头疼,内心烦躁不已。
她猛地摇晃着螓首,把杂七杂八的思绪都暂时抛下,走到床边整理自己的秀发,在镜子前如往常一般扎了双马尾。
她打开旁边衣柜的门,玉手放在那件从没变过的绿白相间的裙子时突然停顿。
每次都是这件衣服,徐澜清会不会看腻了啊,她视线落在各种华贵漂亮的衣裙之上,满是纠结,她陷入了选择纠结症。
视线在看见刚扎的双马尾时她又想起徐澜清说她可爱的画面。
她下意识伸手就要解开秀发。
不对。
为什么要在意那个混蛋的看法啊,有了雪女还不够,天天想着沾花惹草。
啊啊啊啊啊啊!
冰帝扑在柔软的床铺上,烦到爆炸,真想把徐澜清拖进来摁在地上摩擦一顿。
……
徐澜清望着禁闭的房门数次想要伸手敲门,但一想到冰帝那可怕的眼神就收回了手。
他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鬼知道冰帝在里面干些什么,要不是一直有些声响传出来,他都以为对方把他晾在外面睡着了。
冰帝忽然拉开房门,一脸平静地说:“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
和之前一样,她仍旧是绿白相间的裙子,晃动的双马尾。
“啊?”
徐澜清被吓了一下,连忙把和雪帝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余光忍不住往里面瞟了一眼,看见了满地散乱的衣服,下一刻门就被关上了。
“那就走吧。”
听完徐澜清的话冰帝带头走在前面,在徐澜清看不见的神情有些失落。
果然这副形象根本就不好看,但她又不懂打牌和妆容,纠结了一个小时只能选择和以前一样。
徐澜清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不管三七二一,先夸一顿再说话:
“冰儿,我说真的,你这副样子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完美,你知道吗,在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和你共白头了。”
冰帝脚步一顿,随后加快了步伐,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眯着眼眸很是享用,嘴上却不留情:
“你个小混蛋,有了雪女你还嘴花花,看来回来后我有必要替雪女好好管教管教你。”
……
半夜三更的深宅大院很是清冷,一点生气都没有。
“谁?”
漆黑的主卧之中,正在熟睡的徐国忠倏地醒转过来,坐在床榻上警惕地看向大开的窗户。
竟然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卧室,如果不是对方主动发出声音他都还发现不了。
这要是敌人,他已经死了无数次了,他心里一阵后怕。
“呵呵,徐大人这么健忘,六年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呀?”清朗的声音响起。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站在窗户前,背对着清如流水的月光,让徐国忠看不清楚。
稍矮的人影手指一弹。
“啪”的一声,屋内顿时亮如白昼,徐国忠眯了眯眼眸,适应骤然亮起的魂导灯光。
“你……您是殿下?”
徐国忠在看清眼前之人后,连忙爬下了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虽然那个俊朗的年轻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