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站在那间自己曾住过三个月,也是自己在异世所住的第一间屋中。
看着自己离开几月回来后依旧一尘不染的房屋,易风由衷说出了这句感谢,只是可惜他感谢之人,这会正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还并未回到家中。
一尘不染的房屋也不需要易风再如何收拾,放下扫帚, 在卧室中走走看看,体会一番熟悉的感觉后,易风便退出了房屋,世间还早,过多留在卧室并无意义。
好不容易回到璃月,易风总是要出去四处走走和看看的。
离开二层小屋后, 站在街道中间, 四周行人错过, 易风思考起第一个该去什么地方,视线无意识落在对街一座一层房屋,易风立即有了注意。
迈步向那间房子走去,只是待他走近后,才发现房子好像并无他要见的人,抬手试着敲了敲门,如预想中无人应答。
没办法,易风只得暂时放弃看这位故友的想法,回过头时,瞧见香菱已经开始帮卯师傅一同忙活堂里的事情。
在他视线看去时,香菱也正好看来,见他已经从自家屋里出来,香菱立即挥手打起招呼。
易风顺势走了过去,只不过等他进到店里时, 卯师傅看见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不善。
易风也不知为何要心虚的撇了眼灶台上他原先两瓶蒲公英酒的位置,见酒已然不见,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敢和卯师傅多言, 他只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走来的香菱身上。
打个招呼的事,两人倒也没什么可多聊的,易风之所以还要走来,只是有些好奇对屋故友的问题。
“香菱,你比我晚去蒙德,在我走后,对屋那家伙有什么变化吗?”
说着话的同时,易风还指了指对面故友的家。
没错,他就是想知道在他喂了那样一碗特别的鸡汤后,宁染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找不到本人,他就只好问问比他晚离开璃月的香菱了。
听易风突然提起宁染,香菱先是有些诧异,然后似想起什么,整个人突然就来了精神讲述。
“说起这个,还真挺有意思。”
“就在你刚离开璃月那天起,宁染那家伙刚酒醒,大中午就跑来我们店里又大醉一场。”
“等到晚上他酒还没醒,人迷迷糊糊着跑来又把自己灌醉。”
“我和老爸当时还以为他是为你这个兄弟离开想买醉几日,又或者是经历了什么事才这样。”
“可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带着一堆礼物到我们店里来,说了些这些天感谢我们照顾之类的话后,人就走了。”
“是真的走了,从对面那个屋子离开了。”
“后来也很少见他来喝酒,一个月就见他来过那么一次。”
“只不过那次再见到他时,他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
“怎么说啦,感觉就好像焕发新机一样。”
“也没再像以前那样,一来就买醉。”
“我和他聊了聊,他像我问了些你的消息后,才叫了小坛酒,喝醉前把对面屋的钥匙给我们,请我们在他喝醉后照常把他送回对面那屋。”
“嗯…在那次见面后,没多久我就去蒙德了,到现在也没再见到过他。”
“哦,对了,我记得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随身还带了一把看上去很是老旧的佩剑。”
“看他也不像缺钱的住,不知道干嘛带那么一把老旧佩剑。”
“而且他对那把佩剑还宝贝的很,喝醉前还专门伸手去抓紧了那把剑。”
易风听香菱说完,浑身没来由一股恶寒,下意识摸摸鼻后,也不再继续从香菱这里询问那家伙的消息。
打了声招呼后,易风便离开万民堂打算去就近的码头散散步。
在码头看了看海景,闻了闻海风后,易风便原路还回又上绯云坡的地界,寻着记忆中的地方,去到了闲人品尝的和裕茶馆。
今日大概是没有那位云先生的戏份,所以和裕茶馆并没有易风上次前来那般人山人海的现象。
不过就算没有人挤人,但茶馆的客人却依旧不少。
一位说书人站在茶馆安排的圆台上说书,一种听客便三两坐在各自茶座前听那说书故事。
易风到这里时,茶馆已经没了空桌,瞧见角落一张茶桌旁只坐有一人,便走去询问能否拼个桌。
这位坐于角落的人说来也特别,茶馆一众客人里,这位安静坐于角落听书品茶的男子,却是最能吸引人目光。
且不说对方几乎不亚于易风的样貌,光说对方身上那股自然而然,不应该出现在如此年轻样貌上的岁月沉寂感。
只要看见,几乎就很难忘却。
要不是茶馆堆积的都是些男子,就凭这位仁兄的气质与样貌,易风相信他现在看见的就不会是对方独自一人坐在角落,而是被一群莺莺燕燕所包围。
晃晃头,易风有些香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