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春信心满满的,一记饿狗扑食推开了书房的门,只以为呈现在大家眼前的将会是一幅淫靡且慌乱的画面,然而当门开后他却傻了眼,因为此刻的书房中竟然空无一人。
吴皇后的心也瞬间跌落到谷底,不是说徐晋和永福在书房中画像吗?不是说两人都喝了加料的茶水吗?人呢?
毕春目阴冷地扫了一眼夏仁贵,后者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其实宫女摘星是他买通了的,所以徐晋和永福公主要在书房中画像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然后他还安排了摘星往徐晋和永福公主的茶水中加料,在确定计策成功后,他又立即马不停蹄地报知了毕春,于是吴皇后和毕春也马不停蹄地把嘉靖和蒋太后请来“捉奸”。
然而此时书房中却空无一人,夏仁贵自然害怕了,如此劳师动众,最后却扑了个空,试问吴皇后会放过他?毕春会放过他?而且皇上和太后若追问起来,他怎么解释?
“向主事,北靖王爷和居士何在?”夏仁贵急忙朝着向主事喝问。
“奴婢……不知道。”向主事面色苍白,哆嗦着答道。
蒋太后却是暗吁了口气,正准备训斥吴皇后几句便闪人,岂料嘉靖这小子似乎不嫌事大,竟举步进了书房,众人连忙跟进。
夏仁贵一眼便看见了摆在书案上那瓶新插的荷花,立即喜道:“皇上请看,这一樽荷花正是永福居士吩咐摘来摆景的,可见北靖王确是在这里作画不假,只是不知两人现在去哪了。”
嘉靖心中一动,目光望向通往闺房那扇门,当初避尘居建成验收时,他和蒋太后都来参观过,所以知道永福的闺房和书房是连通的,不由暗忖,徐卿不会跑到永福的闺房里面去了吧?好啊,太过份了,太不要脸了,如今让朕逮个正着,看你怎么交待!
吴皇后此时正忐忑不安呢,看到那扇门,立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率先便推门冲了进去,一边冷喝:“徐晋,你给本宫出来,别躲了,本宫知道你肯定在里面的。”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徐晋和永福公主又不是聋子,自然都听到了,后者当场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上。
徐晋刚开始也是方寸大乱,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飞快地取了一张床单披在永福公主的身上,低声地安慰道:“别怕,一切有我。”说完便返身坐回画架前继续坦然作画。
徐晋刚刚坐好,内间的门帘便哗啦一声掀起,吴皇后率先闯进了,紧接着是毕春,然后是嘉靖和蒋太后,还有老太监胡大海。
胡公公不知是意还是无意,胖胖的身体就堵在门口,后面的夏仁贵等人想进也进不了,又不敢叫对方让开,只能心痒痒的干着急。
“啊!”永福公主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单。
徐晋也是“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施礼:“臣参见皇上,太后。”
至于吴皇后,徐晋则故作看不见,把当她成透明人似的。
吴皇后自然是相当气愤,不过当她看到披着床单坐在床上惊慌失措的永福公主时,顿时把气愤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兴奋啊!
正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现在不但捉奸捉了双,还捉奸捉在了床,尽管两人不在床上滚床单,但是永福公主此刻的形态已经说明了一切,估计床单下面的身体还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绝对抵赖不了,嘿嘿!
“大胆徐晋,你究竟对永福做了什么?”嘉靖面色铁青,猛地大喝了一声,如同晴天一记霹雳,把吴皇后和毕春都吓了一跳。
这……不应该是本宫的台词吗?吴皇后没想到皇上竟然抢在自己前面发难了,不过这是好事,哇哈哈,徐晋你都有今日了,你玩完了!
徐晋扑通的跪倒,一脸惶恐地道:“回皇上,臣……臣在给永福居士画像呀。”
嘉靖怒容满脸,举高手想拍桌子,结果发现桌子离自己有点远,够不着,连忙赶上前几步,嘭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画像需要画到永福的闺房里?画像需要画到床上吗?画像需要脱……咳,岂有此理,好你个徐子谦,朕如此器重你,你竟然干出如此龌龊之事,辱没皇家脸面,朕绝对饶不了你,朕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消心头之怒。”
永福公主本来还羞得无地自容的,但见到嘉靖如此愤怒,不由吓得脸无血色,也顾不得披着床单遮丑了,从床上跳下来扑通地跪倒在地上,含着热泪哀求道:“皇上,一切都是永福主动,不关北靖王的事,你要杀就杀永福吧。”
嘉靖顿时脸色一僵,原来……永福身上还穿有衣服啊,不过穿成那样成何体统,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对,徐晋还是得负责,敢不负责朕就……就阉了他。
“宁儿,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成何休统?”蒋太后急忙上前拿起床单重新披在女儿身上,遮住春光外泄,幸好不是预想中的光溜溜,要不然老太太的心脏怕是受不了。
吴皇后和毕春不由面面相觑,永福公主竟然还穿了衣服,不过不管怎么说,徐晋跑到公主的闺房中,永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