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宽厚,小民这就让乡亲退出寨子,小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官爷明察。”
寨子里,人群中一阵骚乱。
林清也在犹豫,他是白阳道子,也是罗教的总舵主,纵使想要离开,也得率先说服这些属下才行。
“哪敢欺瞒官爷,官爷既知宁府,当听过靖宁伯贾瑛,瑛二爷的名头。”柳湘莲一脸和气的说道。
当下几人各自行事,聚拢安抚教众百姓,又将一些兵刃私藏起来,这才在柳湘莲的带领下,打开了寨门。
“哦?原来是那位。”
“不好啦,舵主,官兵已经杀到寨子里来了。”
“若是识相,就告诉你们的人,放下兵刃走出寨子投降,否则,一但攻破寨门,鸡犬不留。”
“报!”
柳湘莲又说道:“不瞒官爷,在下虽是永平府人士,却也在京中小住过一段时日,与京中宁国府二爷结为知交好友,官爷若是不信,尽可差人回京打听便知真假。”
“敢不从命。”柳湘莲抱拳一礼,返回寨门与几人
林清看向柳湘莲的眼神微亮,暗中称赞这个小柳儿端是知我心意,不枉当初力排众议将他提为香主。
“诸位以为如何?”林清再次向众人问道。
“大家以为如何?”
“娘的,官兵连神机炮都带来了,这还怎么打。”有想要负隅顽抗的,自然也少不了心生退意的。
“空口白话,让本官如何信你,先让寨中人等出来再说。”百户丝毫不为所动。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本来就是被留下来当炮灰的,能活命谁愿意死,教内的高层都走了,留下他们这些小喽啰,哪里还有拼死的念头。
“本官只知宁府只有一房,哪来的二爷?你可知欺瞒上官,罪上加罪?”百户官脸色一冷。
柳湘莲说道:“战是不可能了,咱们这点人手,也对付不了官兵。这样,收拢外面的教众,他们多是附近的百姓,也不知教内机密,纵使被抓,也不碍事。到时咱们一口咬定,这里只是一场庙会,数千百姓,官兵总不能全杀了吧。正好也可以分散官兵的注意,给舵主他们争取时间。”
“且住兵戈,我等皆是顺民百姓,官家为何攻打我皇母寨?”
林清一拍椅子道:“留下几人帮着柳香主断后,其他人,随我从密道离开。”
其他人见此,也没有异议,至于谁留谁走......在场除了柳湘莲外,尚有几名香主。
见寨子大门打开,一名百户官上前喝问道:“本官收到线报,有白莲教妖人再次集会闹事,你们谁是头领,出来说话。”
送走了林清几人,众人纷纷看向了柳湘莲问道:“柳香主,现在该怎么办?”
“回官爷的话,我等俱是永平府附近的百姓,此处寨子是皇母寨,因寨中有一座皇母庙而闻名乡里,今日正是皇母娘娘的诞辰,我等在此聚集,实是为了赶庙会,并不知什么白莲妖人,还请官爷明察。”
“官爷容禀,此岛地处海外,岛上不仅有勐兽虫蛇,也有海匪出没,寨中百姓平日也多靠捕鱼打猎为生,是以此地百姓性格凶悍了些,那些关卡寨门也是为了防海匪而设,非是针对官府。今日官爷突然带兵前来,岛上野民浅见愚知不识天兵,冒犯了官家,实则并无对抗天兵之意。”
着官兵已经距此很近了,他们布在外围的人手在炮火的震慑之下,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庙外已经响起了教众慌乱的嘈杂之声。
“舵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次我等毫无准备,冒然与官兵交手,必然会吃大亏。这里湘莲辈分最小,愿留下断后。”
“柳香主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就此退走,我实有不甘啊。”林清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柳湘莲是时说道:“舵主,如今教中精锐都在此处,若尽数折损在此,只怕再无翻身之日,不如留下几人断后,舵主与几位堂主先行离开,再图大计。”
柳湘莲不能让林清等人留在此处,鼓动百姓与官兵对抗,沉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可是巴不得将这里的人全都以叛民论处,好染红他的乌纱帽呢。
柳湘莲再次急声道:“还请舵主早做决断,此时便是想战也战不成了。”
百户官冷声道:“哼,既是顺民百姓,那为何沿途设下关卡,还妄图与天兵作对,伤我数十名将士,岂能做的假?”
“好!就依次行事。”
“嗯,纵是如此,也要本官手下搜查过后才行。”
柳湘莲与几名香主相视一眼,迈步走了出来道:“小民柳湘莲,乃直隶永平府人士,今被众乡亲推选为首,特来回官爷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