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府邸门前。
“我比你虚长六岁,到头来却做了你妹夫,你还说不占我便宜。”
柳云龙听罢,得,看来他只能将软饭吃到底了。
柳云龙连连摇头说道:“议定的事情,岂有反悔之理?”
柳云龙又做赔礼道:“兄之厚爱,我铭记于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都占我便宜了,还不准我沾你点光啊。”
这边,琏二借故东府有事羁绊,只托人往凤姐处带了个信儿,面都没露,顺理成章的将尤二姐接了过来。
贾瑛上下打量了一番柳云龙,看着对方沾着泥巴的裤腿说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有什么便宜可让我占的。”
尤二姐见贾琏果真没失信与她,心中自也欢喜,觉得自己这次是找对了良人,自也对贾琏百依百顺,百般体贴,入夜一番颠~倒~,竟由着他要求变幻一些没羞没臊的姿势,贾琏所求皆有应,更是对尤二姐怜爱三分。
这就,提亲了?
夫妻情分,竟冷澹如斯。
贾瑛摇了摇头,却没说原由。
“等等,说清楚,贾某人何时占过你的便宜。”
等二人从前门一直逛到后院的花园,柳云龙这才开口道:“贾兄,这宅子是否太过大了点?我不过一个六品主事,住这么大的宅子......”
“贾兄,这是......”
正烦心间,突然想起一事,当下便与尤二姐商议道:“对了,今日老二找我,说要给我谋个官儿,换下平安州那个闲差,我尚未答应。”
贾琏安慰道:“你且放心,那夜叉星今日身子不适,我看她也没工夫管咱们。若论对她的了解,谁能比得过我,她那人吃不得半点亏,更受不得委屈,若是遇上了,难免不会先将自己气出病来。你当我为何近来一直冷着她,且耐心等等,将来准有你做奶奶的份儿。”
柳云龙信誓旦旦的问道:“我问你,你贵庚几何?”
琏二把玩着一双手臂柔夷,缓缓游动,笑说道:“怎么,不想我留下来陪你?”
贾瑛点了点头。
躺在贾琏怀中的尤二姐虽然心中高兴,可眉间依旧有澹澹的忧色,仰头看向贾琏说道:“你今日果真不回?”
“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是你的婚姻大事,怎么看着我比你还操心啊。”贾瑛告屈道。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尤二姐眼中春波尚未褪去,本就风情水性的她,此刻的姿态模样,更是惹男子疼爱,免不了尤氏一番耳鬓厮磨,恨不得将彼此化入体内。
贾琏细细一想,也是如此,当初金芯那边,不就是趁他不再上门的吗?如今,尤二姐与金芯所历之事,竟无二别,若是再上门来闹......
“这又为何?”柳云龙有些不明所以。
么要事?”
柳云龙看向贾瑛,不确定道:“会不会快了点?”
贾瑛指点着说道:“此地前后临街,左边不远是户部员外郎的宅子,正对着的是督察院孙御史宅子,前后三进院落,虽然偏远了点,可胜在幽静,走我们进去看看。”
尤二姐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酥痒,绣口吐着娇喘之息道:“我只是担心你家里那位。”
她常来贾府,如何没听过东府的凤姐之名,再者贾琏事事都不瞒她,就连枕边衾内的事都告诉了她,对凤姐的性子自不陌生。
等连人从府里逛出来时,老仆周肆伍已经指挥着一众仆役往府里搬腾家居物什了,还有十几台披着红绸的紫檀箱子。
金芯之鉴在前,由不得她不担心。
安排好柳云龙之后,贾瑛便扔下他一人独自沉浸在从一无所有,到坐拥一处三进宅院儿的不真切中,径自回府去了。
柳云龙苦笑一声道:“眼看着二月河开,河工那边正在加紧赶工呢,这个时候,我是恨不得吃睡都在河堤上,你......唉。”
“带你去看你的新房,顺便,把婚事定下来。”
“想什么呢,这是给我妹妹的嫁妆,又不是给你的。”贾瑛瞥了一眼道。
“我看不如索性求求老二,让他在外地给我谋个一官半职的闲差,等我赴了外任,天高水远,谁也管不着,到时只你我二人独自快活,也是一
贾瑛点点头,有些不舍道:“是太便宜你了,不过也没办法,过了这几日,我怕你再上门,就会被赶出来。”
“要不,婚事就此做罢?”
贾瑛回身说道:“今晚你就住这儿,好熟悉熟悉你的新家,我给你留下两个家仆伺候,明日一早,你再去请些人来,抬着聘礼到东府提亲。”
“走,带你去个地方。”
“这不算要事吗?人生大事,诸务之首。”
“就怕她使人来找我,你平日又常不在家......”尤二姐又说道。
“正满双十之数,加冠之年。”
“只为这个?”柳云龙反问道。
一行人复又出门而去,一直到了阜财坊的一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