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来,万一自己等人代表着自己的国度,恰好点背地站在了失败者一方。
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不消息大唐动手,怕是周边那些同样是大唐藩属国的邻国。
就会像一条条饿急了眼的鬣狗,直接扑上来疯狂的撕咬。
所以,大家不仅仅是害怕在看不清楚大势的时候表态,同样也害怕表态了之后,会成为那个倒霉的目标。
可是今日,这位卢寺卿的到来,召来了他们这些人,然后居然就这么赤果果地直接摊牌。
这样的举动,着实让这帮子诸蕃属国的使节呆若木鸡,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表态。
卢寺卿看到自己苦口婆心半天,这帮子混帐使节一个二个呆若木鸡,装聋作哑的本事见涨。
不禁有些气极败坏地一拍桉几,沉声喝道。“尔等既为我大唐藩属,居然敢不领命?!”
“怎么,尔等不将我大唐视为尔国之宗主?”
一位白发苍苍,在大唐已经呆了近二十余载的蕃属国使节,丝滑无比地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
“这可万万不敢,卢寺卿,下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可问题是,下臣来到了大唐,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等情况。”
“而且此乃是上国之内政,我等下国之民,焉敢在这等上国大政之上胡言乱语……”
“不过卢寺卿还请放心,自打上次寺卿吩咐过之下,下臣就已经修书一封。
命人星夜兼程,赶回国中,请国主明示,下臣也才好……”
他这么一开口,一干藩属国使节直接萧规曹随,都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俺也一样。
“够了!都给本官住口!你们,你们给本官记住!”
卢寺卿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帮子平日里看起来听话得不要不要的诸蕃使节,会如此滑不熘手。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现如今诸事未定,这帮子家伙笃定朝廷不会对他们如此,才敢像死狗一般往地上一瘫爱谁谁。
“好好好……尔等记住你们今日之举,哼!”
卢寺卿恶狠狠地威胁了这么一句之后,直接就愤愤然大袖一拂没再理会这帮子投机取巧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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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那位卢寺卿可是发怒了,咱们,咱们要不要……”
“呵呵,若是贵国觉得那位晋王殿下真能成为大唐天子,那只管去,我等无所谓。”
“呵呵……我国国小民少,可经不起折腾,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对了,这位下天竺国使,你们也是有数的大国,而今这个时候,为何也不表个态?”
“表态?这个时候,大唐局势未明,谁敢表态,到时候,惹恼了最终继承大统的那个人。
呵呵,国破都是轻的。”
“昔日的中天竺就只是杀了他们一个小小的官吏,结果现如今,整个中天竺都还全是废墟。
中天竺国也四分五裂,一盘散沙,我下天竺实力自认实力不及中天竺,着实招惹不起大唐……”
“你们看看那边那位,当年不也觉得吐蕃依仗着高原天险,易守难攻。
居然还敢对大唐疆域起了觊觎之心,结果呢?”
“国主父子,皆被活活吓死,其国更是四分五裂,还有大量的疆域为大唐所据。
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称臣纳贡,哪怕是大唐帮那处于弱势的后藏。
甚至在上次后藏势危之时,命吐蕃收兵,吐蕃也只能老老实实领命,不敢有半句怨言和不满。”
一干诸藩属国使节犹自在那鸿胪寺内叽叽歪歪,议论纷纷的当口。
刚刚去跟同胞,也就是遣唐使见面,品尝了大唐的美食之后,这才刚刚回到了驿馆的吉士雄麻吕、黑麻吕哥俩。
回来之后,正好遇上了那些陆陆续续从官衙回到了居所的诸国使节。
听到了这些使节的议论,吉士雄麻吕与黑麻吕这才知道,他们居然错过了一件大事。
“不对……不对不对。”站在驿馆门口,呆立了半天的吉士雄麻吕不禁脸色一变。
黑麻吕一脸懵逼地朝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看了过去,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黑桑,你难道忘记了,这些日子,咱们与那些遣唐使身份的国人接触下来,他们是怎么说的了?”
黑麻吕眨了眨眼,赶紧答道。
“回治部少卿,国中派来的才俊都是在大唐的国子监国受教。
他们的老师多是出身十分显贵的世家名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