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黑风双煞

    凶猛非常，猎物当者立死。不过豹子食量也大，若非王公贵酋，常人自然饲养不起。桑昆这

    大呼大叫，拔足追去。白兔跑了一阵，终于摔倒，两人齐声欢呼，正

    嗖的一声，正射中在白兔肚上。他年幼力微，虽然射中，却不致命，那白兔带箭奔跑，两人

    蒙古众兵将都知道刚才哲别为喝酒受了桑昆侮辱，都在为他不平，便是王罕的部下也均

    叫道：“是王罕大汗、铁木真汗、札木合汗带领咱们打的。”铁木真道：“今天我见有一个

    人特别勇敢，冲进敌人后军，杀进杀出一连三次。射死了数十名敌人，那是谁呀？”众兵叫

    会，忽听得一阵猛兽低吼之声，帐后转出两头全身锦毛斑斓的金钱大豹来。黑暗中只见豹子

    甚么厉害家伙，能把四杰一口气吃了？”桑昆微微一笑，低声道：“我请殿下瞧一场好戏。

    人耻笑不要紧，却不能丢了你的脸。我来跟豹子斗。”完颜洪熙大喜，从手指上除下一个鲜

    那我才服了你。”四杰一听，个个大怒，均想：“你侮辱了哲别，又来侮辱我们。我们是野

    杯！”揭开酒壶盖，把一壶酒都倒在铁盔里面，自己喝了一大口，递给哲别。

    吗？能打埋伏包围敌人吗？”铁木真道：“桑昆兄弟，你赢啦。”俯身拾起红宝石戒指，放

将同

    威猛矫捷模样，若要挣脱豹夫手中皮带，实是轻易之极。

    双手呈上。铁水真伸手拿过，举在空中，叫道：“这是我戴了杀敌的铁盔，现今给勇士当酒

    欢呼起来。札木合皱眉不语。铁木真却神色自若。四杰愤愤的退了下去。完颜洪熙见人豹相

    甚么四杰威震大漠，多半还不及我的两头畜生。”纵声叫道：“铁木真义兄的四杰呢？”木

    呼叫道：“哲别是勇士，可以当百夫长。”铁木真对者勒米道：“拿我的头盔来！”者勒米

    在桑昆的手里。桑昆将戒指套在指上，纵声长笑，举手把戒指四周展示。王罕部下的将士都

    先或后，有的还在低声笑语。完颜洪烈瞧在眼里，心道：“王罕兵将虽多，却是远远不及铁

    愿。朝中大臣一向总是说，北方蛮人尽是些没脑子的番儿，可将人瞧得小了。”完颜洪熙心

    道：“是十夫长哲别！”铁木真道：“甚么十夫长？是百夫长！”众人一楞，随即会意，欢

    木真了！”铁木真在火光下见哲别兀自满脸怒色，便叫道：“拿酒来！”随从呈上了一大壶

    命，怎能让他们跟豹子相斗？”桑昆哈哈大笑，道：“是吗？那么还吹甚么英雄好汉？连我

    酒。铁木真提了酒壶，大声说道：“今天咱们把那蛮人杀得大败，大家都辛苦了。”众兵将

    原来是饲养猎豹的豹夫。蒙古人喜养豹子，用于围猎，猎豹不但比猎犬奔跑更为迅速，而且

    中，却只想着桑昆所说吃掉四杰之事。他在随从搬过来的虎皮椅上坐下，问桑昆道：“你有

    杯，也不及大汗的铁盔。”铁木真微微一笑，接回铁盔，戴在头上。

    走到火光之旁，这才看清豹颈中套有皮圈，每头豹子由两名大汉牵着。大汉手中各执长竿，

    似是蕴蓄着无穷精力，只盼发泄出来。完颜洪熙心中发毛，周身不自在，眼见这两头豹子的

    两头猎豹虽由豹夫牵在手里，仍是张牙舞爪，目露凶光，忽而窜东，忽而扑西，全身肌肉中

    猪吗？是山狼吗？叫我们跟你的豹子斗。”铁木真也是极不乐意，说道：“我爱四杰如同性

    华黎等四人走过来躬身行礼。桑昆转头对自己的亲信低声说了几句，那人答应而去。过了一

    时站起，整整齐齐的肃立不动，正是铁木真的部属。东边王罕的部将士卒跟着纷纷站起，或

    红的宝石戒指，投在地下，道：“只要你打赢豹子，这就是你的。”赤老温瞧也不瞧，猱身

    完颜洪烈心想：“铁木真这人真乃人杰。这时候他就叫哲别死一万次，那人也是心甘情

    出外游玩，信步行去，离营渐远，突然一只白兔从两人脚边奔了过去。拖雷取出小弓小箭，

    上前。木华黎一把将他拉住，叫道：“咱们威震大漠，是杀敌人杀得多。豹子能指挥军队

    的眼睛犹如四盏碧油油的小灯，慢慢移近。完颜洪熙吓了一跳，伸手紧握佩刀刀柄，待豹子

    哲别满心感激，一膝半跪，接过来几口喝干了，低声道：“镶满天下最贵重宝石的金

    两头豹子也不敢斗。”四杰中的赤老温性烈如火，跨上一步，向铁木真道：“大汗，咱们让

    桑昆向铁木真道：“义兄，倘若你的四杰真是英雄好汉，能空手把我这两头猎豹打死，

    觉桑昆不对，这时见铁木真如此相待，都高声欢呼起来。

    斗不成，老大扫兴，向王罕讨了两名女奴，回帐而去。次日早晨，拖雷与郭靖两人手拉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