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吗?
“袁姑娘,好久不见啊。”
江闻佯装镇定地打起了招呼,想不通袁紫衣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呆在这里。
“江大侠不要开玩笑了。”
雷老虎连连摆手摇头,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先前五虎门一直骚扰我的生意,是我花钱请袁女侠留在这里的。如今她是暂时假扮成我的女儿,帮我对付那些本地的豪强。”
雷老虎粗脖子一梗,连忙笑着又搬来一把椅子给袁紫衣坐,几人目光相对半晌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幸好傅凝蝶为人机灵,立刻想到话题的切入点。
“紫衣姐姐,严家姐姐去哪里了呀!”
看着天真烂漫的小凝蝶发问,袁紫衣这才用正常的口吻回答了起来。
“严姐姐也和我一起住在府上,几天前听说城南的章丘岗村有高人隐士,就和严伯父一同拜访去了。”
话一说开,袁紫衣的态度就缓和了不少,自然而然地聊起了先前来到广州府之后的故事,雷老虎也趁机吹起了牛皮,谈起了先前的擂台比武。
直到这时候江闻才明白,自己只道是给袁紫衣和严咏春在广州城里找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却没想过马大善人那跋扈性格碰上兴风作浪的袁紫衣,会产生多么激烈的化学反应。
别的不说,光说周隆口中广州城的第二档热闹事,就一定是袁紫衣才能想出来的东西。
雷老虎苦于无法在广州城立威,袁紫衣和严咏春则想在武术之乡多多学拳,两者的想法一拍即合,便由雷府出钱、女侠出人,这才来了这么一场极具噱头的擂台大赛,轰动了广州城。
“自从袁姑娘假扮成我女儿,和严女侠联手打服了西关的大小势力,又和佛山五虎门打过一场之后,不仅仅是广州城里,就连佛山、顺德两处也没人敢来惹我了!”
雷老虎眉飞色舞地说道,“江大侠你来了就更好了,不如你也来广州落脚,我们联手打出一片天地来!”
听见五虎门三个字出来后,江闻终于知道袁紫衣身上怨气的由来了。
五虎门只是个小门派,武功也不见得多么高明,却霸占着广州至佛山之间大片的田地、酒楼、赌场、当铺产业,依靠的是他们的掌门,号称岭南第一高手的凤天南。
而这个凤天南的另一重身份,就是袁紫衣有仇无恩的生身父亲,可谓是她在世上最大的仇人。
江闻猜测袁紫衣一定是误以为自己在算计她,是故意让她来帮雷老虎与凤天南做对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事确实很像是江闻会作出的恶趣味。
可江闻不知道的是,在来广州之前,袁紫衣的师父五枚师太教导过她生身之恩即是大恩德,即便她是因母亲被强占所生,也不能忤逆人伦妄自寻仇,要她先报恩再算账,了结清楚此世的因果。
在广州城的这段时间,袁紫衣亲眼见识到她的生身父亲凤天南,平日里是如何地欺压良善、为非作歹,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师父所说的因缘果报是否合理,自己的报恩举动或许能让自己问心无愧,但又会不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呢?
思来想去的袁紫衣则越来越纠结、越想越糊涂,干脆一股脑儿地都怪到了江闻的头上。
“呃雷老爷,你们的故事我改天再讨教。你儿子如今在府上吗?又有没有见过洪熙官他们?”
雷老虎摸了摸脑袋,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儿子呆在这里不安全,我送他去广西学堂念书了,至于洪大侠我前两个月在府上见过,他们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我也不清楚去了哪里。”
江闻不禁有些失望,居然连这条线索也断掉了,南少林这次还真的是神出鬼没、警惕无比,难道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金盆洗手大会召开,去寻找别的线索了吗?
“紫衣姐姐,你见过我爹吗?”
这次是洪文定开口了,袁紫衣在一个小孩和晚辈面前还是比较亲切的,只是看相江闻的眼神依旧不太对劲。
“文定,你爹他们据说是去办一件大事,对外人都不透露消息的。我也给峨眉山的师父写了信,她老人家说让我不要插手,如有必要她回自己过来一趟。”
袁紫衣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的信息量却是连江闻都有点坐不住了。
袁紫衣的师父是少林五老之一的五枚师太,南少林的话事人据说是假死逃生的至善方丈,再加上福州城里见过的冯道德,少林五老之三如果真在广州城里齐聚,肯定不会是一群老人家开个同学会这么简单,说不得就会掀起武林中的轩然大波。
这些信息显然更加印证了江闻对于时势的直觉猜测。
“紫衣姑娘,你我之间要是有误会不妨敞开说,类似的重要消息还希望你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江闻一拱手,很是诚恳地朝着袁紫衣说道。
袁紫衣侧头看着江闻,指梢缠绕着一缕乌黑的秀发,显露出了难得的妩媚之色。
“哦?既然江掌门有话想对我说,那不如从因何离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