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肯特还有点迷糊,反应不快又烦躁,希望对方能直接说清楚,别吞吞吐吐的。
或许是太累了,肯特简单洗漱后就上床睡着了,但也没睡安稳,电话铃声最终将他吵醒,但出于工作习惯,肯特烦躁地摸到了电话,屏幕亮起后,发现竟然有十几通没打通的电话,都来自警局的座机,电话铃接着响起,他立马接了起来。
肯特并没有向市中心警局附近的街区驶去,他知道那里一定有其他警官在搜索了,由于薪水微薄,他的住宅处于有些偏远的郊区,但是忽然间,有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也向着外围的小镇驶去。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不能排除或许有此可能,经过十几分钟后,肯特将车停在街道旁,快步走向了那栋房屋,房屋里没有灯光,这是当然的,如果她逃回了家中,也应该不敢点灯,房屋大门紧锁,肯特抵住房门用力撞了两下,没能打开,肯特喘着气顺着房屋走了一圈,来到窗户边,往里看了看,透过半开的百叶窗缝隙只能看到里面漆黑的厨房和客厅。
等到天黑,肯特也得回家了,即使喝了两杯咖啡,他也开始感到困倦,锁上警局的门,与门口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肯特进入了地下停车场,坐上自己的私人轿车,把警局钥匙扔在副驾驶座上,转动着方向盘,把车从车位中开出来。
肯特立马穿起警服和装备,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工作安排,警署通知他,现在特殊情况为了抓紧时间,没必要赶去警局报到,而且根据美国警方的规定每位警察都自己保管发放的手枪,因此警署下令他们在装备齐全的情况下,直接从自家出发开车去巡逻寻找,不使用警车的好处在于罪犯也难以闻声躲藏。
他曾以为,作为警察最难熬的是那些危险的案件与杀人犯,在警局多年却只是被琐事与犯了小法规的居民烦扰,当他拦下一位行人,对方排斥的眼神和抗拒的神色更让他内心冰凉,他也只能根据规章制度板起脸,强硬地要求对方出示一些证件,再把手背到背后。
在空旷黑暗的停车场里,由于夜深了,大多车位都空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回家,车灯的光亮照出地上的碎石,只有柱子造成的影子随着汽车的前进而向后拖去,肯特开着车在停车场中前进着。
肯特接受了指令,已经坐上了驾驶座,向着大路开去,在紧迫的任务面前,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呼吸有些紊乱,这几乎是他从警校毕业以来,第一次遇上这样紧急的状况,以往只在演习中会使用的紧急预案真的在实行,真难想象,这一切都是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造成的。
而如今,他真正身处于危险的悬疑案件中,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心中是兴奋,还是恐惧,但当他想到涉身其中的那个女孩,他的心中只有坚定。
他下了车,向着那位置慢慢走去,四处张望一番,那柱子旁只有灰尘和碎石,肯特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也没有人回应他,他只能回到车中,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或许是太过疲倦,这几天他几乎一直想着这个案件,导致都有些精神紧张了。
或许老警官说的对,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不应该再让工作上的案件影响自己太深了,肯特深深吐出一口气,开出停车场的出口,在街道中一路向家驶去,没有再遇上任何的异常。
“她……”警察喘着气,”我来接班,发现值班的警察被打晕了,那女孩,她逃走了。“”什么!!“肯特顿时清醒,不能相信地大喊道。
忽然之间,肯特从前面一根柱子旁看到个身影,就在车灯短暂的照耀中一闪而过,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衣和长裤,戴着白色的可笑头套,但那高大强壮的身材,简直就和女孩的描述一模一样。
室的大门被关上。
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说来可笑,最后竟然是一个来自国外的女孩,她对他报以恳求而急切的眼神,肯特知道,她在请求他的帮助,请求她保护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职业真正的意义——那样需要他。
似乎真的没有人,而且他记得那女孩被FBI探员没收了私人物品,没有房屋钥匙,那她应
说实话,在警校中接受培训时,肯特也曾怀着过为正义,以及守护民众安全的光荣理想,即便培训中的粗暴与蛮横有些超出他想象,他依然坚持着,而当他走入社会,发现警察实际上并不受欢迎,他也必须像培训中那样,对民众持以警惕而粗暴的态度,才能完成任务,肯特确实感到疲惫无力。
现在这个时候,停车场里还有人吗?他自认已经下班很晚,这附近的车位也都没有车辆了,难道是清洁的工作人员?
由于发现时,值班警察已经昏迷,且尚未苏醒,不知道那女孩已经逃走多长时间,不清楚她能到达的活动范围,搜寻困难可能有点大,要求他们务必扩大搜寻范围。
“那个女孩,”对面的同事急匆匆地说道。
因为他开过去有些快,很快将柱子甩到了车身后,肯特没看清,但他马上刹车停了下来,拉下车窗,肯特探出头向后看,“Hello?”他有些迟疑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