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
无情微皱着眉头,拽了拽郭栋。
“崖余,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当年欣赏安世耿那个神经病,却厌恶这个家伙的原因。”
郭栋转回身,看向无情,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巴蜀变脸那样快如闪电、毫无破绽:“安世耿再坏,至少是个真小人,敢作敢当,对错都敢承认。”
“而这个?”
郭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鄙夷‘呵’了一声:“这就是个当了裱子还要立牌坊的伪君子。”
“当年的事,至少铁手是诚心悔过,无论是什么后果,都承认、都坦然面对,哪怕是死亡!”
“而他,当初我可给足了时间、给足了机会,但是他可从来没认错过,只说是误会,是被人蒙骗,然后还告诉你要放下,要你觉得那一切都是皇恩浩荡,是恩赐,是他在为你好。”
郭栋看着无情:“崖余,这样的人,没有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是在以德报怨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和放不下、离不开的呢?”
无情沉默了起来,看看诸葛正我,再看看盛鼎天。
最后看向郭栋:“你还真是个恶魔。”
这一句,无情是在说郭栋在挑拨人心方面,真的像是恶魔。
邪恶,但是也直入人心,让人从灵魂深处无法抗拒。
哪怕明知道这样的后果是自己不想见到的,却还是抑制不住堕入这个深渊。
而郭栋听到这句话,听到无情对自己‘恶魔’的评价反而笑了起来:“在我的世界,有人说过,天使,可以为了天下,一边说着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一边杀掉你。而魔鬼,可以为了你,让杀光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有半点手软。”
“我想,我永远不会成为你,成为任何人的守护天使,我只会成为一个毁灭世界的恶魔。”
听着天使和恶魔的区别,无情沉默了起来,诸葛正我因为以前在神侯府的时候,听过郭栋闲暇时给无情等人讲过许多异域的传说、故事,也知道什么是魔鬼、什么是天使,不由得也陷入了沉默。
“天下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么?”
边上,盛鼎天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天下,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就那么重要么?”
郭栋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而且你们眼中的天下,究竟是天下人的天下,还是那个所谓皇帝的人的天下?”
“你们可以为了坐在那张椅子上的废物,还有所谓的天下,去伤害崖余。可以无视崖余的痛苦,让她和最亲最爱的人反目成仇、刀剑相向,去保护那个杀她全家的凶手,还要告诉她,这是为了天下,这是皇恩浩荡。”
郭栋再度提起当年的事,让无情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狗屁!”
郭栋的声音拔高几度,语气十分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天下于我来说,弃如敝履。”
“崖余于我来说,重于生命。”
郭栋说的让盛鼎天和诸葛正我等人眉头紧皱,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
因为而这些并非是空话,郭栋当年早就已经用事实证明过了。
“我很不理解。”
盛鼎天听着郭栋的话,看看自己的女儿,再度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你对于天下如此不屑一顾,又为何打下一座和大宋差不多大小的江山?”
这一次终于轮到了郭栋沉默。
郭栋的沉默,换来了所有人的好奇,其中自然也包括无情。
“崖余,我说过,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在隐瞒你。”
沉默中,郭栋没有回答盛鼎天,反而是看着无情,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在无情疑惑的目光中,郭栋开口说道:“在我的世界,我出生的国度,律法是一夫一妻制,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有妾,更别说平妻。”
“而我行走诸天,除了无情,也遇到过很多的好姑娘,其中不乏为了我无惧生死,赌上了性命的。”
“既然她们为我赌上了一切,那我自然不能让她们输。”
“所以我打下了一座江山,自己登基为帝,制定律法,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一个身份。”
说到这里,郭栋长长的突出一口气,看向无情:“崖余,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在我登基的时候,向全天下人宣告你是我的皇妃么?”
无情沉默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看着郭栋,眼神之中有愤怒、有疑惑、也有震惊。
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释然,变成了带着一抹哀伤的期待:“你说,有人无惧生死,为你赌上了性命?”
郭栋点点头。
独孤和林朝英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我真的很期待和她们见面了。”
无情的到了郭栋的回答,忽然露出一抹意味特殊的笑容。
“皇妃?”
有人觉得生命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所以在死亡的边缘跳起了踢踏舞:“为什么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