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中。
夏尔被周身传来的束缚感给惊醒。
他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屋内昏暗的阳光。
我不是正在海加尔山跟恶魔打仗么,怎么躺在床上了?
话说这床是哪来的?
看着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夏尔用被绷带仔细的缠绕到了指尖的胳膊撑起了上半身,迷茫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床上,身上还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严严实实的魔纹绷带。
一股幽幽的草药气味从魔纹绷带下不断的向外发散着。
夏尔扭了下自己的头看向一旁。
在床的旁边,一个被漆成了浅紫色的木质柜子正安静的立在那里,上面叠放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物。
环视一圈之后夏尔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由纯粹的木材制作而成狭小房间,房间中仅有一张床、一个木柜和一扇打开了半拉的窗户。
看这些家具的风光似乎都是出自暗夜精灵之手。
自己这是被送到了暗夜精灵的营地来了?
夏尔暗自想到。
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起昏迷之前的画面。
在阿兹加洛死亡时引发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时,夏尔几乎是和他脸贴脸的站着。
爆炸造成的巨大威力毫无衰减的顺着短短的距离传递到了夏尔的身上。
哪怕在最后的时刻恢复了清明的神志,仓促的对自己使出了圣盾术。但是夏尔身上笼罩的圣盾术却只坚持了一小会便被爆炸巨大的威力给碾碎。
幸运的是他本人则在圣盾术被摧毁前便因为冲击力被远远地炸飞了出去,仅仅是身体的表面被邪火给覆盖舔舐了一遍。
被冲击波高高击飞的夏尔一头砸在了吉安娜所在的法师塔半截腰上。
法师塔外层的石砖直接被他给砸出了一个窟窿。
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又被严重烧伤的夏尔在半昏半醒之间被矮人布洛克·石锤指挥着战士们给救了下来,然后交给了紧随其后赶来的夏尔的导师法尔班克斯。
看到了老师熟悉的身影之后,夏尔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回忆到此为止。
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根据自己身上绑着的严严实实的绷带还有居然能让自己睡到自然醒这两点上来看,估计是人类联军已经从营地撤退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到底是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海加尔山。
夏尔感受了一下身体好的不能再好的状态,三下五除二的将身上缠的结结实实的魔纹绷带给胡乱的扯了下来。
原本被邪能烧成了焦炭一般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新长出的细嫩皮肤正在昏黄的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色泽。
在被麦迪文灌了两瓶井水之后,他的体内蕴含了几乎无穷无尽圣力。
这股庞大而纯粹的圣光之力会在无时无刻之中缓缓的修复和强化夏尔的身体。
抚摸着身上似乎从未受过伤一般的肢体,现在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修复伤势的极限在哪里了。
夏尔翻身从床上跳下,伸手拿起被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的衣物套在身上,蹬上一双摆放在床边的崭新的皮靴,推开掩着的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渐渐迈入黄昏。
昏黄的阳光照耀在世界之树庞大的树冠上,为它染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芒。
在微风之中,接天蔽日的世界之树正微微晃动着自己庞大的树干。
轻柔的树叶摩擦声混合着若有若无的杀喊声从远方传入夏尔敏锐的耳中。
一名坐在房屋外面的凳子上,脸上包着一块纱布胳膊被绷带吊了起来的士兵看到夏尔若无其事从房间里走出,震惊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夏尔大人!您。。。。您怎么自己出来了?!”奉命在门外等候的士兵傻乎乎的问道。
夏尔看了一眼这个士兵,语带疑惑的问道:“我的伤好了啊,伤好了就出来走走很奇怪么?”
不是奇怪不奇怪的问题!您几个小时之前刚被抬到屋子里的时候就是一块被烧焦了的木柴啊!
虽然知道圣骑士能够给自己治疗伤势,但是您身上的伤好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士兵欲言又止。
夏尔奇怪的瞥了一眼这个看起来似乎不太聪明的战士,顺着远处世界树下的山道一路望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士兵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夏尔露在衣服外面的肢体,发现上面就连一丝伤痕都没留下。
他按捺下心中对圣骑士的羡慕,回答道:“从您斩杀了恶魔军团的指挥官后,暗夜精灵的援兵没过多久也赶到了。”
带着精锐的战士和龙族一同赶到战场的玛法里奥震惊的看着那个深渊领主死亡之后炸出的巨大坑洞。
一万年前与燃烧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