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狐疑,这本是一件小事,原以为,皇上是怕触及月妃伤心之事才下令不许提及,现在看来,应当是另有隐情。
“哼,都这般了,还是不肯安生!”皇帝说完便要离开。
“皇上!”皇后见皇帝要离开,下意识的叫出了声,“皇上已经有好多天不曾来凤仪宫了,连旭儿也未瞧过。”
皇帝转身,见着皇后,心下一软,眼神阴鹫,道:“今日就陪你用午膳吧。”
“谢皇上!”皇后听见皇帝要留下,眼波里尽是笑意,吩咐道:“落梅,你去太子殿将太子叫来,对了,叫御膳房今日多做些皇上爱吃的菜来。”
落梅见皇后高兴,自己也心下欢喜,连忙承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琦秀,你是不是许久不曾见过丞相大人了?”皇帝剑眉微拧,忽的问道。
皇后一愣,皇上怎会突然问起父亲,心下暗自狐疑,微绽了嘴角道:“确是许久不见了。”
“你虽贵为国母,但也毕竟是为人子女,有空就回丞相府去看看吧。”男人右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幽幽道:“近来,朝中的事情有些繁复,尚书一府,将军府,来往的有些密切,还得要劳烦丞相大人,你回府就带朕向丞相问一声好。”
“皇上言重了,父亲身为一朝之宰相,为国分担是分内之事,臣妾定当劝慰,向父亲表明皇上的心意!”皇后恭敬的回答,眉梢低敛,皇上这是在向她暗示。
不过是要求助父亲协助他暗中查询尚书大人与白将军之事,这才留在凤仪宫用膳。
“臣妾听闻,朝中似与匈奴要有场大战,皇上是派了白将军前往,臣妾自知后宫不得干政,但臣妾以为还是定当为各位将军在宫内设宴饯行才是。”皇后狭长的眸里尽是笑意。
“此事就由你置办吧。”
夜晚时分,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深邃悠远。
尚书府内一片寂静,书房里油灯昏暗,照的人脸庞有些暗黄。
一蒙面人身着暗紫色的夜行衣,眉眸幽深勾唇道:“我今日来,是问你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我可是听说毫无进展,再过几日,临枫就要出战匈奴,此战若赢了,必是为临枫赢得民心,随后,你那件事一揭发,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娘娘计划周密,只是,微臣担心这战事,若是这仗打不起来又当如何?”王允垂首跟在华歆身后道。
华歆面色阴冷,冷笑道:“哼,打不起来我也会让它打起来。”
突然窗外一暗,人影浮动,华歆冷厉的转头冷喝道:“谁!”说着便急速上前破窗而出,反手抓住一人,那人吃痛,一下摔落在地。
尚书拧眉,赶忙上前查看,这一看竟吓了一跳。
“慧儿?你怎会在这里?”尚书惊呼,窗外偷听之人竟是自己的女儿,惠妃。
华歆只手掐住惠妃的脖颈,正要一把掐断,尚书急的连忙抱住她的手求饶道:“娘娘饶命!小女不懂事,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此事还得小女从中协助,才能完成娘娘大计啊!”
“既是你的家事,本宫就不插手了,只是这事一定要尽快完成!”华歆松开手,凤目凝寒,随即消失在屋内。
尚书心惊胆跳的爬起身,连忙扶起自家女儿,担忧的疑问道:“慧儿,你怎么出宫来了,后妃私自出宫可是大罪啊!”
“父亲放心,皇后罚了女儿思过,何况皇上都快将近三个月没来永轩宫了,我还怕什么!”惠妃显然还在刚刚的惊吓中还没恢复过来,心有余悸,但一想到皇帝对她的所作所为,竟气的浑身发颤。
“刚刚那位就是你信中说的华贵妃?”
“不错,的确是她。可不要小看了她,她可是掌管着风阎阁,杀手遍布南苍。”尚书将门窗关好,拿起桌上的东西说道。
“那父亲打算怎么做?真要帮她?若是到时她反咬一口可怎么办?”惠妃显然对着华歆的话有些不信任。虽说她是恨皇帝,可到时若是失败了,那赔上的可是尚书府的一大家子。
“不合作又能如何,我既然能将皇帝的身世捅出来,那也必会是留一手的,现如今,你在宫里无依无靠,为父在朝堂之上屡受那些大臣的打压,若是不反击,尚书府的落没是迟早的事!”
自从慧儿小产之后,在宫里便就无依无靠,后又传出那西域兰之事,他便知晓皇帝是心狠手辣之人,他若是放任之,覆灭随之而来。
“父亲放心,要不了多久,事情都会真相大白,他轩辕瑾如此残忍的对待我的孩子,我岂会让他好过!”惠妃狰狞的冷笑,此生,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什么荣华富贵,倾朝的权势她都不在乎,她要让轩辕瑾断子绝孙!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亚洲醋王该是我们黄桑大人才是!
☆、月出皎,佼人僚
将军府内,静鸢在房中手忙脚乱的绣着针线活,低头急急吩咐道:“小雯,你再去添几盏灯过来。”
小雯看着自家夫人双手被针刺的斑驳迹迹,心下不忍道:“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