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人是皇帝亲自命令监斩的,这下可好,人没斩成,还被劫走了,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侍卫被他甩了一个嘴巴子,有些埋怨却又害怕道:“大人,这是从那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
监斩官拿过那东西,是一个荷包,看来这是女子的东西。
城外三十里,一辆马车停在林子边上,似在等人。
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白临枫,他终是没能坐住,紫映毕竟是他府上的人,何况他知道苏落也不想她死,无论如何他都会救她。
但是人手不足,母亲不会允许他为了一个下人暴露身份去冒险,只好带着自己随身的一队暗卫前去搭救。
跑了一路,身边的人一声都未吭声,白临枫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摘了她头上的黑套子。
“饶命啊!饶命!我不是紫映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眼前的女子哪里是紫映,早已吓得跪地求饶。
“少主,我们中计了!”身后的黑衣人担忧的看着白临枫,道:“少主,她不能留!”
“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女子似乎听懂他们的意思,连忙不停地向白临枫磕着头。
“放了她。”白临枫淡淡道。
“少主!”黑衣人急道。
“我们只是救人,没必要滥杀无辜。”他说完眼前的女子便已挣脱逃走了。
身后的黑衣人刚要上前去追,却听见白临枫道:“随她去吧!”
“回府!”
金銮殿内,青弦匆匆进殿。
“都处理完了?”皇帝坐在案上头也不抬道。
“回皇上,人已经送出城外了,及其隐蔽,不会有人找到那儿的。”
“这下,如愿了?”
听罢,青弦立刻跪了下来,道:“属下甘愿受罚!”
“你是应该受罚,重重的罚!竟敢假传圣旨,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了!”
“去后山谷,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青弦一颤,随即道:“是!”
那后山谷荒无人烟,常年冰冻非凡,条件极为恶劣,去那里怕是要弄掉他半条命!
青弦离去后,宫人传报,“皇上,刑部尚书大人求见!”
轩辕瑾冷厉一笑,“呵,鱼儿上钩了。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刑部尚书惶恐的跪下道。
“叫你监斩,可还顺利?”皇帝装作不知情的问道。
“回皇上,人犯……被劫走了!”
皇帝猛的拍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人犯被公然劫走?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臣已经派人去追了。”刑部尚书见皇帝大怒,颤抖的将头压的更低了,“皇上,这是那帮劫人的黑衣人身上掉下的。”
夏玄从他手里拿过,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细细看着,是一个荷包,几片竹叶,绣工比之宫内的绣娘有过之无不及,翻过身来,只见角落里有一小字,不细看几乎看不见。
一个“枫”字。
皇帝的眸光顿时聚拢,他竟随身携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概只有两三个人追文……
☆、入骨相思
七月里,梅雨的季节,这雨一连下了数日了,连人都有些湿腻。
离前些日子皇帝生辰过去已经一月有余,紫映也走了一个多月了,这宫里就剩下她独自一人了,没人陪伴,也无寄托。
以前,虽日子平淡,好歹有紫映和月溶,现在,她们都走了。
就如她知道,从前,日子是那般一天天过来的,所以这日子还得这般的一直过下去,只是不知道何时会有了改变。
在偌大的承欢殿内独自待着,日子这般清闲,闭上眼,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的厉害,不知该如何做,填补这空白。
对着镜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张脸,她充满疑问。
那张画像上的,也是这张脸。
苏落,你到底是谁?
起身,袖子里掉出一只荷包,她幽幽蹲下,捡起。
几颗红豆,却是相思。
红豆可拾,只是这相思却不可拾。
是了,她有一月有余未曾见过他,那次他真的是恼了。
他不曾来陪她吃饭,不曾陪她看日出,不曾陪她看游船赏荷,不曾独自站在窗外陪着她却不告诉她,不曾……
她顿时愣住,荷包从她手里滑落。
她为这所有的想法而感到惊愕,看着地下荷包上的红豆。
为什么偏偏是红豆?
她思念他?
呵呵,苏落,你竟想他!
泪水蔓延过眼眶,直接滴落在地,朦胧婆娑的看着地上,她嘴角轻漾,苦笑。
苏落,你真是浑糊了……
傍晚时分,雨下的越发大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