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冷着一张脸盛气凌人道:“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白灵咬着筷子愣住了。
虽说是皇城,但太子殿,也不是公主大晚上能来的地方吧,身后还带着那么多人。
在白灵身后的侍卫立刻去门口拦住了来人。
“公主,不得无礼。”
“无礼?她见到本公主都不行礼,到底是谁无礼?”
白灵不想让侍卫为难,只得放下碗筷起身,对着她微微蹲下行礼。
“...参见公主。”
况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论起尊卑之事,她确实是应该行礼的。
“本公主没见过你这号人啊,你是父皇的新欢?”
白灵不知道怎么说自己的身份,她没有户籍可能连个庶人都算不上。
“流烟!”
周礼炀带着人气势汹汹的从殿门口走了进来,那公主也不再管她径直出去了,白灵才起身。
“堂堂公主竟然夜闯东宫,成何体统!”
“体统?你我是遵循体统之人吗?要不是我今晚过来,还发现不了你竟然背着我金屋藏娇!”
周礼炀看见白灵跟了出来,身上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语气里的火气少了几分。
“她是我的...”
金屋藏娇未免太过难听,周礼炀想给白灵安个合适的身份,但知己两个字到嘴边又卡壳了。
流烟继续咄咄逼人:
“周礼炀,当初咱俩可是说好你不娶,我不嫁,现在你倒毁约了,还让父皇给我说亲?”
“父皇的决定与我何干?”
“谁不知道本朝太子掌权,父皇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
白灵已经被寥寥几句话钉在原地。
什么你不娶,我不嫁的?
周礼炀二十好几了不娶妻,难道是因为和他的亲妹妹有些什么吗?
这样又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要是周礼炀喜欢上了别家的小姐大可以一娶了之,可如果是他的亲妹妹。
白灵感觉胸口堵了一口气,也是,她只问了他有没有妻妾,并没有问他有没有相爱之人。
那她还那么主动与他欢好?
白灵瞬间感觉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头顶上是被分割成四四方方形状的天空,她再也顾不得多想,反正周礼炀就在这里,能解决好余下的问题。
她还害怕周礼炀弥生孤独辛苦,原来是她多虑了。
白灵运功跃上了太子府的房顶,在皇城上窜梭。
“白灵——”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跑了?”
“我真是...”
周礼炀不再过多解释,一甩袖子也跟了上去,眼里只专注于她的背影。
好不容易两人相逢了,她也不似从前冷淡,周礼炀还想好好修复和她的关系。她怎么跑的那么快?秦此间为什么她教的这么好?
他只恨自己没好好学轻功追不上她,以后不管多忙都要抽时间练练。
白灵看到身后的人溜的更快了,几个侍卫紧追其后,他身边的人都是顶尖高手。
周礼炀跟在最后,再一看,那公主竟然也跟了上来。
白灵完全想不出凭公主刚刚的性子,能对她说出些什么好话来。
皇城的景象在脚下飞快的向后褪去,总算出了城门了。
最后白灵还是体力不支停在了皇城顶上,周礼炀的侍卫也紧紧跟着,她大喘着气对着那些侍卫道:
“我说,我什么也没干啊?你们追着我干什么?”
领头的侍卫抱拳,向前一步毕恭毕敬道:“属下遵太子之令,时刻保护姑娘。”
白灵也放弃了,不跑了,事已至此了。
他们什么都做了,她是有错没问清楚,难道周礼炀就没错吗,他不也把持不住了吗,还害的她难堪。
爱咋咋地吧,要解释也是他跟公主解释。
反正她不跑了,太累了。
刚刚洗的澡又跑出一身汗。
周礼炀和流烟终于追了上来,白灵正在城门顶上被他的侍卫围着。
底下有不少百姓围观。
周礼炀吩咐了侍卫下去疏散百姓,然后转头对着流烟说:
“你一句话也别说,父皇指婚的事情我帮你解决。”
流烟也察觉到情况不对,点了点头应下,只远远的看着两人。
周礼炀深呼吸几下靠近白灵:
“流烟是父皇的第叁位公主,我与她年纪相仿自幼熟识,所以她进出太子殿比较自由,除了兄妹之外并无多余感情...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和你解释,害的你误会了。”
白灵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泛上了几层酸意:
“那你们一个不娶,一个不嫁的。”
“我和流烟都各自有所志向,她勤学武术一心征战沙场,我与她皆不愿把光阴放儿女私情之上,才约好不娶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