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坚居然主动伸了舌头,辛秘有些新奇地使劲儿看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轮廓刚毅的脸耳根微微泛红,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都在不安颤抖。
怎么……忽然就亲过来了呀?
上一瞬间还在扭扭捏捏地说着:“我对您……”,她带着些逗弄意味地跟着反问了一句,这男人就脸红脖子粗,深呼吸了一下,两步上前扶上她的双肩,倾身下来。
辛秘坐在椅子上,他个子高,即使俯下身来,她也得使劲儿拉长脖子,舌头和嘴唇被他憋着气吮吸纠缠,很快就酸了。
“唔唔!”神明竖起眉毛,手指很不客气地在他按着自己肩膀的胳膊上抓了一把。
霍坚吃痛,咻地睁开了眼睛,茶棕色的瞳仁里映着两个蹙眉的漂亮狐狸。
但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松手,只有唇舌间的力度变得柔和而缱绻,像是渴极的旅人,细致舐弄着珍贵的甜蜜果实,粗糙的舌面一次一次卷绕着吸吮她的舌根,辛秘嗯嗯了两声,也眯起眼睛享受着他难得的柔和亲昵。
霍坚可是甚少主动的呢……这次忽然是怎么了?
只是这份狐疑很快就被辗转相贴的双唇挤出脑后,说到底大家都是初入门的新手,一配合起来渐入佳境,那种感受就很新奇。
相交的鼻息暖热吹拂,蒸得脸颊泛起晕红,好像有一缕碎发被吃到嘴里去了……辛秘迷迷糊糊地想,下意识地用舌尖去推挤那簇有些碍事的异物,勾舔之间却惹到了霍坚,被他哄着带着,乖乖地伸了舌头到他嘴里,绵绵地嚼。
牙齿磕碰了一下,有点痛,狐神下意识地就要退,男人大手一伸,牢牢揽在她腰后,不准她躲,他自己也顺势半蹲在她面前了。
现在高度正好合适,她坐着,他半跪着,鼻尖相抵,动情的津液不知被谁吮吸出声,舌尖妖异勾挑,湿漉漉的快感顺着脖颈一路攀升,让辛秘不由自主地软了腰身。
喘不上气了,就分开一会儿。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无声喘息,霍坚的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一会儿,下意识地重新回到那张软嘟嘟的红唇上。
被亲得狠了,那两瓣软绵绵花般的软肉有些红肿,水光潋滟泛着桃色,雪白的尖尖牙齿在喘息间隐现,还有那截柔嫩嫩的小舌头……
他眸色晦暗,手掌扶着她颈后,又挨了上去。
辛秘几乎被贴着按在他身上,自然感受得到他失衡的心跳,那剧烈的怦然跳动一次一次振动着她的胸口,一时竟让她也有些意乱似的,双手揉进他的长发里。
“嚓”。
轻轻的响动,狐神睁眼去看,看到男人轮廓刚毅的侧颌处忽然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痕,是被她尖尖的长指甲情动时抓破的。
那处伤痕不深不浅,多少蹭出点血迹来。
霍坚喘息着松开她,舔掉她唇边晶亮的液线,闷闷地抱怨:“……大人又抓我。”
辛秘无辜地回视他,眼神天真得像笨蛋小狗:“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有前科,还是多次前科……狐神吃吃地笑,眼神瞄向他的胸口。
她就是不喜欢那只破鸟嘛,主灾兵的晦气东西,眼神还那样凶,就仿佛瞪视着她一样,本就骄傲难驯的神明不喜欢它自然就要毁掉。
她还带着细细血迹的指甲在他胸口戳戳点点,隔着衣物挑逗着那只凶鸟:“你痛吗?”
她是说脸上的伤痕,还是前几次床笫之间,她抓伤他的胸口?霍坚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那些曾经旖旎晦暗的画面一闪而过,胸前的肌肉紧张地紧绷,那处纹身都痛痒起来了似的。
“……不、不痛。”
是真的,比起痛,更多的是一种难耐的、入骨的酥痒,她抓伤他时,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要将他整个撕碎,再尽数吃下,睥睨又娇艳,凶悍又美丽……再没有什么女子,能给他这样的快乐了。
霍坚脸色泛上薄红,他向后脱掉了自己的衣物,露出生气蓬勃的肉体,恶鸟纹身像诅咒一样盘踞在他胸口,而凌厉的疤痕半点不减这具躯体的美感,反而让他有种介于凶戾与脆弱之间的诱人。
这是一具饱受痛苦与折磨的身体,同样,也是一个美丽的、让她心喜的男人。
辛秘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不着痕迹地并拢了双腿。
她意识到了即将发生什么,霍坚是来真的。
……并且,只是看他这样脱掉衣服,她腿心那处娇贵的软肉就敏感地抽动了一下,小嘴咬紧,吐出一小滴湿漉漉的液体。
将自己脱个干净,霍坚抬头看她,如同将自己献祭给神明一般,抬起了肌肉广阔的双臂。
他揽着她,微一使力,就将她在椅子上拖行向前,整个扑跌进了跪坐在椅边的怀抱里。
辛秘下意识地扶上他的肩膀,被那灼热的肌肤烫得手指微蜷,迟疑地将脸贴在他热乎乎的颈窝里,小猫一样磨蹭:“真的要吗?……快用晚膳了,辛宝会来敲门的。”
口中是拒绝,身体却像暖玉一样紧紧贴着他,贪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