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的弟弟迅速回答,然后飞快把脸埋进枕头里偷笑。
不……他们都往我弟弟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丝竹管弦?花前月下?他们把他变成了什么?Maedhros在心中不满的抱怨,又一次想到那个令他不快的预感。他看的出Maglor真的对此感到快乐——那么不高兴的只有自己吗?然后他对这个结论又一次感到不满,但不应该用自己的不满影响到弟弟的好心情,所以他蒙头睡去没有表露。
“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早上被弄醒的Maedhros坐起来嘀咕,他的弟弟又将很快离开,他已经离开床了。如今他们都认识到祖父的做法并不是因为所谓的“树胶”——给出的那个理由。
“说不定那只是因为祖父觉得需要促进一下我们和他妻子的关系。”Maedhros猜想着说,有很多精灵相信那其实是他们“祖母”的主意,他们的父亲也不例外。其实她应该是个不错的精灵,只是F?anor并不喜欢她。不过Maedhros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祖父的决定一点也不聪明,于是接着说下去:“不过,如果他真的是想要我们相处的好的话,恐怕适得其反了。父亲好像更加不喜欢我们的‘祖母’了。”
他想,父亲那时候极其不悦的样子,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主意。但他无法回绝来自最高王,也是他自己的父亲的要求。Maedhros这样想很正常,因为在这件事之后,F?anor终于开始亲力亲为的教导第五个孩子——在放养了四个儿子之后——看来他很不想自己孩子的事情被继母插手。Curufin(库路芬,老五)从他那里得到的关注比他所有哥哥得到的加起来都多,而第五个男孩也确实比他们任何一个哥哥都来的乖巧伶俐,只是不知道二者谁为因果。
但Maglor不这么想:“可能是吧……但我觉得更可能是祖父不希望我们有相似的爱好和追求。”他不动声色的说,没有说出理由——如果留心,谁都会发现芬威的两大儿子,他父亲与叔父并不能亲睦相处。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拥有及其类似的脾性,以及几乎完全相同的取舍追求——他们总是都想在同一件事情上做得比对方更好。而他们也是王族的男孩,他是长子,而他是次子,他们的祖父担忧同样的事情会发生。
Maedhros站起来把弟弟拉倒怀里揉乱他的头发,好像他还是小孩子一样。也只有Maglor会平顺的靠过来,安静的让他抚摸头发,他们很早以前就习惯这样干了。Maedhros没试着对其他几个弟弟这样做过,那几个疯小子很可能会像精力充沛的小马驹一样把他一脚踢开——即使是看起来最乖巧的第五个。他漫不经心把弟弟的黑色长发缠在手指上,拉向自己的鲜亮的红发比照了一下,又一次发现无论什么时候它们的不同都那样鲜明。让他感到沮丧是是现在他们也像发色一样,变得不同。
他打算帮他梳理装扮,因为他觉得Maglor自己选择的衣饰总是缺乏的明亮色彩和合适装饰,对他身份而言显得过于谨慎。如果让他自己的整理,他一定会弄的黯淡沉闷。他也发现弟弟的个性作风被他的教导者们变得的过于平淡无趣,不再像以前那样火热可爱。即使是他出类拔萃的声音,现在他也很少在不必要的场合展示。他不喜欢让自己太过显目,他完全不能理解——他是他们伟大父亲的儿子,他所钟爱的亲兄弟,有什么理由让他羞于展现自己?那种讨厌的隐忍和低调不该属于他这种身份和年龄精灵。
Maedhros觉得他嫡亲兄弟应该具有他们堂弟Fingon那种昂扬的心性,他所更喜欢的热烈风格。那个叔父家的男孩总是开朗热情,坚定勇敢,心如烈火就像Maedhros自己。他的叔父叔母给了那男孩符合那性格的活力形象,意气风发的他总像是开在圣树枝梢的明亮花朵。他会乐于穿着那些明快亮丽的色彩,会给自己带上属于王子的瑰丽饰品,在发辫里装饰上闪亮的金线。因为在完美装扮下更使大家印象深刻的英俊相貌、以及他被大家喜爱的完美性格,他总是众所瞩目的璀璨的存在,而他自己也发自真心的喜爱他。Fingon会对此也乐于接受,从不怯懦的避讳。
Finw?孙辈中的第一位不理解,他的堂弟和嫡亲弟弟都是Finw?家族的王子,都有编起的黑色长发,即使是面容上也难免存在一些继承祖父而来的相似特征。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像,一点都不像。所以他试着给他一件颜色鲜艳的外衣,他的衣柜里正好留有一件合适他尺寸的,结果那明亮醒目的颜色似乎也显出内敛的风度,真是奇怪。而Maglor拒绝了兄长帮他在头上装饰上那种金线的要求,理由对好性格的他而言可真是难得刻薄 :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从祖父他们刻板无聊的仪式上溜走,而小家伙总是无法成功吗?他被闪闪发光的头发出卖了——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会走的灯塔。”。但Maglor其实很清楚这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们的堂弟就像Maedhros一样被特殊的关注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机会像其他男孩一样,有得是机会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