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还作势要挠他腰,齐晚在床上打滚,救命了,别人家哥哥也这么难缠吗?
晚饭的时候,丁凡依着对齐晚的承诺做了京酱肉丝,但齐晚半晌时已经被邵知寒的外卖大礼包喂得只想打嗝,晚饭几乎没动。
按说嘉宾不能点外卖,但由于今天的事故过于惊险,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丁凡想去看看齐晚,可邵知寒堵在门口说人在补觉不让进。
齐晚也确实在睡觉,翼装飞行并不是完全跟着风,调整姿态需要时时刻刻和风阻做抗争,十分耗费力气。加之吃饱喝足,那就更适合睡觉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晚上十点,齐晚揉揉眼睛,肚子比他先清醒咕噜叫了一声。
在旁边办公的邵知寒被逗笑了:“你的胃是个无底洞吗?”
明明下午吃的有他两倍多,这么快又饿了。
桌上有杯倒好的牛奶,喝完还是不顶事,齐晚下楼去厨房煮面。邵知寒趴在二楼栏杆上看,几步之外的栏杆上也趴着一个人。
丁凡看着齐晚,话却是说给邵知寒:“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吗?支持他做这些危险的事。”
邵知寒:“任何事都有代价。”
丁凡:“那也要看代价值不值。”
“值不值还是得问当事人。”邵知寒朝齐晚喊一声。
齐晚这才刚煮好还没来得及出锅,邵知寒竟然说他耳朵进水急需自己去帮忙处理。齐晚觉得这人是脑子进水了。
齐晚和邵知寒一起进了屋,丁凡叹口气要去帮齐晚把饭盛好端上来。
他下楼梯走到厨房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厨房里面已经有人了。
看侧面有点眼熟,应该也是剧组的什么工作人员。但奇怪的是这人正用身子遮掩着动作看起来鬼鬼祟祟。
丁凡没出声,只见那人掏出一个纸袋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锅里又搅了搅。
原来如此。
丁凡一个箭步冲进去人赃并获,那人还想挣扎,但被丁凡一记手刀给拍晕。
齐晚手机嗡嗡响起,他一看是丁凡,让他们赶快下来。
齐晚和邵知寒赶到的时候,厨房地面上脸朝下趴着一个人。丁凡举着纸袋说:“小晚,害你的人找到了。”
齐晚一时怔愣说不出话,他蹲下把那人脸扭过来一看:“小宋?!”
小宋是邵知寒的助理,他在马场受伤那几天,帮着他一起打理垫料来着。
齐晚还没缓过震惊,小宋已经转醒,他揉着脖子坐在地上忿忿质问丁凡:“你打我干嘛!”
丁凡冷哼一声:“你先说说你下药干嘛。”
“下药?”小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伸手去抢纸袋,和丁凡拉扯间纸袋被撕碎洒了一地。
四个人同时闻见一股刺鼻又熟悉的味道——
白胡椒粉。
“当地的白胡椒粉最出名,邵老师喜欢专门让我买回来的!”小宋站起来咆哮,差点把唾沫喷丁凡一脸。
“阿嚏!阿嚏阿嚏!”
齐晚被呛得流出眼泪他赶紧摆摆手说:“误会误会,散了散了。”然后率先逃出厨房。
邵知寒把锅里的面条盛出来,端着出厨房的时候不知是对剩下的两个人中的谁说了一句:“兄弟,抱歉了。”
一顿夜宵吃的波澜起伏。热汤下肚,齐晚微眯着眼感慨:“这把胡椒粉真是加的恰到好处啊。”
邵知寒欲言又止。
直到洗漱好再次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的齐晚这会儿没了困意,来回翻身。
“别动。”操心了一天的邵知寒困得要死,把他一把摁住。
齐晚感觉邵知寒几乎要贴着他的后背,呼出的热气打在发旋上,搭在身上的手臂也变得好重好重。
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想挪出去,又不敢动。
邵知寒叹口气,齐晚紧绷得连呼吸都快感觉不出来了,他无奈拍了两下人说:“动吧动吧。”
这么傻,放出去能成活吗?
晚上小宋是邵知寒安排的,以防万一他还是试了一下丁凡。结果让他放心又担心。
放心的是丁凡排除了嫌疑,齐晚不会心里受伤。担心的是,如果不是丁凡,又会是在暗中的谁?
难道真的是小家伙命太烂,多少年不见一次的意外故障都能出现在他身上。
愁人。邵知寒以前觉得这花在自己手里养久了要死,但他现在有点犹豫,真把齐晚扔出去,给谁才能放心?
不知不觉叹气出了声,齐晚扭过身问:“你有烦心事啊?”
邵知寒不想回答,闭上眼装睡。
齐晚非常没眼色地戳穿:“你睡着了不会把手枕脑袋底下的。”
邵知寒睁开眼:“那我睡着了手放哪。”
齐晚张张嘴,感觉自己搬了块大石头,他缩缩脚趾说:“我哪知道。”
就像他喜欢抠东西一样,邵知寒睡着了喜欢抓他衣服,有时候抓不住衣服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