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他自己说了能算吗,齐晚似懂非懂点点头,他现在更心焦地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那除这些之外,你昨天晚上还记得什么不?”
“还有什么事吗?”邵知寒舔了下嘴唇。
齐晚:“没了?”
邵知寒一脸认真:“应该没了吧,我喝酒了记性不好。”
齐晚拍拍小心脏,不上不下的石头终于落地,又有点发懵,他把邵知寒往外推,一路都魂不守舍:“对对对,没了,你你你出去,别影响我做饭。”
齐晚把邵知寒赶出去,厨房玻璃门一关他松了口气,又夹杂着点其他感觉,不记得了。
就好像别人家狗子摇着尾巴跑过来湿哒哒舔他一宿,临了说是一场梦。
而磨花玻璃门的另一面,没人看见的某只大尾巴狼,嘴角正悄悄勾起。
邵知寒低头拿出手机编辑短信。
与此同时,刚训练完的邱阳坐在休息室喝水,手机嗡得震动一下,他拿起一看。
邵知寒:[不许再教齐晚打球]
“咳!”邱阳差点被没咽下去的水呛着,他眼神往上一扫,上两条信息还赫然显示:
[好好教齐晚打球]
[不许跟他说我让你教的]
手机又震一下,最新消息:
[不许跟他说我不让你教了]
邱阳望天。
邵知寒放下手机,下楼去给一院子鸡蛋花还有玫瑰花浇水。他依然下手会重,不是把这个小花骨朵呲折了,就是把那个蛋花打落了。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适合养花。上次何文逸来家里时他还说过这个事,何文逸当时就一脸嫌弃:“邵影帝生死都不怕,养个花磨磨唧唧,叽叽歪歪,想养就浇水,不想就一铲子推了,哪有那么多屁事。想不想的,试试不就行了?”
可人又不是花。
邵知寒本来想冷着齐晚,后来又想化他绮念为亲情,结果全被那一杯黄粱掀翻。
狗屁的失忆,一觉醒来他记得一清二楚。
邵知寒记得那天齐晚轻轻地,试探地,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
那一下让他心里又酸又软,该是有多喜欢他,才让那么勇的一个家伙只敢在人醉了的时候偷摸摸嘬一下。
后来他没了轻重,齐晚抖成个鹌鹑也没推一下,两只小手乖乖地叠在头顶,好像真有人非摁着他一样。
再后来齐晚问是不是喜欢他。
邵知寒心乱如麻,他也想找个人问。
浇完花,齐晚的面条也出了锅。
昨晚晚饭邵知寒就没吃,齐晚带回来的蛋糕他也没吃,直接放进了冷藏。
饿到现在,又喝酒伤了胃,一把热乎汤面第一次让含着金汤匙的邵影帝觉得吃到了人间绝味。
胃里舒服了,心里也跟着舒坦,邵知寒在桌下勾过齐晚小腿,他问睫毛沾着湿气的小家伙:“今天想干嘛?”
齐晚眨眨眼:“你过生日你说了算。”然后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充道,“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你想去哪我可以陪着去。”
邵知寒勾起嘴角,讨人嫌地碾着齐晚耳垂,悠悠说:“小晚吃个饭耳尖儿都会红,想什么呢,嗯?”
“想面汤太烫啦!”齐晚抱着小碗嗖一下站起来,蹭蹭蹭逃去厨房,邵知寒怎么越来越烦人了,总让他心里痒痒的不舒服。
就两个碗不值当用洗碗机,邵知寒念着齐晚手上有伤把他赶走自己洗。
齐晚靠着厨房门框一本正经地想怎么欢度生日,两人琢磨半天,最后达成了共识,还是训练吧。
齐晚感慨:“哎,大概这就是传说的直男吧。”
邵知寒:“……”
为了准备翼装飞行,他们除了高空跳伞外,还要掌握低空定点跳伞。
很多人以为肯定是高空跳伞更危险,其实恰好相反,在现在的装备条件下,刨除挑战极限的那种六七千米的高度,其实三四千米的高空跳伞非常安全。
很多高空跳伞爱好者说他们并不会去坐过山车或者跳楼机,因为那太危险。
之前装心慌的邵影帝假装自己忘记开主伞,是齐晚给他手动开伞,其实就算没有齐晚问题也不太大。
高空跳伞的伞包都是同时装有主伞和备伞,如果主伞不顶用,那就备伞上,如果备伞也手滑打不开呢?
那也没问题,还有自动开伞器,当仪器检测到在已经设定好的高度位置时,如果跳伞者并没有减速,它会自动开启备用伞。
所以常规高空跳伞真的是非常安全的极限运动,甚至不那么极限。
但低空定点跳伞则恰恰相反,是一项绝对惊险的极限运动。
齐晚心里没底,高空跳伞都不利索的他哥能搞定低空定点跳伞吗。邵知寒说他废话多,直接导航定位到挽月桥。
挽月桥下是一片茂盛的草地,齐晚看着一马平川的地界一头雾水:“好好的路不走,这怎么修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