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微生尘。
微生尘既不是纯肉食系,也不是纯素食系,动物形态仍然保持着作为人类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
而且他还能刺激两个种族动物的食欲,使得他们保持镇定,重新燃起对人类食物的兴致。
或许这样他就有办法找到人类异化的原因了。
而那些草食动物,只会将微生尘困在A市,然后对肉食动物联盟宣战,接下来发布对肉食的永久禁令。
两边的亲友因为异化成不同类种变为敌人,永远都不能再相见。
……
乡间的夜晚没有路灯,太阳落山之后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晚饭很朴实,但丰盛。
微生尘独自躺在不大的床上,窗外弯月竟是如钩。
草丛里的蛐蛐不知疲倦的鸣叫,虽然生命只有短短的夏天,可存在感却一直拉得很满。
寂静的夜里,他从未如此孤独,头一次在这人迹罕至的乡林,感受到自然的广博。
就连天上月,都好像比城市里的,离他更远一些。
窗棂像是一副简洁的写意工笔画,方正修齐,只有一角的树梢上挂着半边月亮,留白很多,但诗意盎然。
仲夏的夜是有些闷热的,风从窗户的小缝挤进来,扁扁的像张纸。
借着皎洁的月色,一只手攀上窗户框,破坏了原本工笔画的清简与协调,像是瑕璧上横亘的刀痕,在温柔的风景中平添上不知名的威胁。
微生尘呆呆地盯着窗沿,像一只漂亮的玩偶,耳边的蝉鸣声规律整齐,让他几欲入眠。
“微生!微生!”
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声音不算大,似乎是由于担心被发现,有些克制与隐忍,但是其中的急切却难以忽略。
持续一段时间,微生尘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确实有人在叫他。
如果是严时他们,应该会直接敲门,哪还有人会偷偷来窗沿叫他的名字呢?
微生尘眯起眼睛,茶色的水光中盛着一弯明月,盈盈的泛着清艳的光。
光裸的足踩在大一号的拖鞋上,达拉达拉跑到窗户旁。
身高腿长的几个男生站在外面,最前方的扶稷纵身轻松翻进来,然后是臧沧、谈洛。
微生尘穿的是严时的睡衣,他被抓得急,什么东西也没带,就连洗漱用品都是用一次性的。
作为A大体育老师,严时虽然没比扶稷他们高很多,但是身材更厚实。
因此他的衣服穿在微生尘身上简直像裙子似的,一直能遮住丰润多肉的大腿。
裤子就更加不合身了,裤脚一直能挂到脚背以下,穿上之后走路简直可以当拖布用了。
因此微生尘只是换上新买的一次性内内,套上宽松睡衣就上.床盖被子,反正乡间的凉风习习,不会像是城里那么闷热。
三个风尘仆仆的高大男生,围成半圈站在床边。
微生尘很是拘束的坐在小床边缘,双手放在膝盖间,两条细长白皙的腿乖巧并拢,足尖悬空荡在离地一点距离的位置。
像是小学生似的。
因为坐着的缘故,睡衣的下缘向上收起一段长度,露出掩在下面的美好风光,裸.露出的白软皮.肉连着由于紧张绷起来的足尖,显得双腿更加修长。
他自己好像也才注意到这点,有些苦恼的偷偷用小手拽衣服边,想挡得多一点,还用眼睛悄悄看另外几个人,以为自己的动作非常隐蔽。
微生尘往床的内侧缩缩,自以为“顺其自然”地扯住被子盖腿,乖乖地仰起那张秾丽雪艳的小脸,在月光的清辉中笑得既温柔又甜蜜。
“你们也做呀”,他拍拍床。
没有一个人坐下。
只有扶稷在刚听到他的邀请时,下意识上前一步,作势欲坐,看到另外两个人毫无反应又退回去按兵不动。
谈洛那双一向温柔的桃花眼中丁点笑意也没有,剩下的只是严肃认真忧虑、甚至夹杂些责备的神情。
“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清润的少年音中带着焦虑与疲惫,莫名增添了可靠和成熟的气质。
自从发现微生尘失踪之后,他们几乎是一点时间都没耽搁,轮换着开车,舟车劳顿水米未进,更别提在休息区睡觉补充精神了。
男生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明显的红血丝,一向光鲜帅气的外表也变得有些颓废狼狈。
衣服裤子上,是在乡林中依照并不精准的定位,奔走在泥土路上沾染上的灰尘。
“对不起...”
微生尘像被长辈教育的犯错误的小孩子似的,怂兮兮地垂下小脑袋,变成了一只可怜又可爱的小鹌鹑。
微生尘示弱的时候会低下头,让人看到他头顶乖乖挨在一起的两个发旋,呆毛也像是感知到主人情绪似的,软趴趴的躺在额头边上,认怂的倒霉样子。
这谁看了不迷糊啊?
臧沧急了一路,想着万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