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獍看着他喝了一半的酒,微微一点头:“我想你,应该很关心那帮人的消息吧?”顾宗严听到这话,立马坐直了身体,紧张地问:“有线索了?”
封民期递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又继续问虞獍:“我听封五
封民期习惯了虞獍的直来直去,语气亲密:“别着急嘛。”
“刘延蔚留下的符号,是一个活跃在暗网的组织。”虞獍并不打算对顾宗严隐瞒,他甚至有点期待顾宗严的反应,顾宗严也没让他失望,喝了一口酒压惊。
“可他哪有那么多钱……”左兴胜倒不是不信柳子瑜没被勒索,只是不信柳子瑜能拿得出那笔钱。
“你在意的是他的死活吗?”虞獍早就看透了顾宗严,一句话封住了他的口。顾宗严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全部灌下,粗鲁地放下杯子,借着酒劲对虞獍大声说:“我当然不在意他的死活,我只想把那帮人揪出来,我不能允许他们用恐吓的方式威胁我的家人!”
封民期心下了然,也许封家也有人被勒索,只是对方握着他们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只得自吞苦果。封民期看了一眼左兴胜,老左才不吐不快:“据我所知,洋穹号上应该有不少人被勒索了,那段时间有人找我打听过短期借贷的事。”
“涉及到跨国问题,他们很可能束手无策。”虞獍停顿了片刻,“最近新城警方也自顾不暇。”
顾宗严从虞獍的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没忍住问:“马善人的死跟他们有关系?”虞獍忽然想到狙杀马善人的朱厌就在楼下,还刚给顾宗严倒了酒,顾宗严却在这里问他马善人的死因,虞獍第一次在顾宗严面前笑起来,反倒把顾宗严笑得措手不及。
顾宗严轻咳两声才说:“你没有告诉警方吗?”
封民期这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反问:“只有马家吗?”
顾宗严的表情变化全部都收在虞獍眼底,他哥不仅带这人来过“流霞”,从顾宗严的反应来看,两人的关系还很亲近。虞獍并不关心他哥的私人关系如何,直接走到顾宗严那里坐下。顾宗严这时想走但又找不出借口,因为虞獍明显是来找他的,而且两人也算一起分工合作过。
“那帮人没有得逞,还会动手吧?”顾宗严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你找我?”顾宗严明知故问。
“赎罪金。”虞獍因为暗中追查线索,却发现新城不少权贵都支付了一笔可观的费用,更重要的是那些人几乎都是那晚去过洋穹号的人,“有人在勒索他们。”
也说不清道不明自己为什么喜欢这里,仿佛这是他放空自己的避世之所,听到动静,便转头去看,因为光线明暗的缘故,他只能隐约看出来人的轮廓,一瞬间,他以为虞枭来了,嘴角掩饰不住的欣喜,想起身打招呼,可当那人彻底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光亮之处,他猛地收住了笑容,他不是虞枭。
左兴胜立马做出了回应:“我马上让人去查柳子瑜的。”
默默盯着顾宗严一举一动的虞獍,百年难遇地又笑了一次……
虞獍摇了摇头否定:“马家如果说出自己被勒索的事,势必会牵扯出其他人,这样的后果,马家承受不起。”
虞獍一挑眉,知道封民期有话要说,随意地坐下:“说吧。”
封民期想从虞獍这里了解一下马家的情况,虽然他也一直让人盯着呢,可马家不知是不是吓破了胆,竟然催促着警方尽早结案,甚至马善人的妻儿前一日已经离开了新城,只留下律师帮忙打理新城的案子。
封民期漂亮的脸上忽然漾起来算计的笑容:“你说,柳子瑜会不会也……”
封民期之前跟这里定了货,今天是专门来提车的,便找借口打发了经理,站在一旁的左兴胜这才开口:“虞獍说,他马上到了。”封民期喜欢虞獍的守时,还没开口,休息室的门就被拉开了,虞獍大步走进来,直言:“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没有,但封三有啊,”封民期几乎可以笃定,“这钱不是从封家的产业里移挪,就是他们私建小金库。”左兴胜瞬间明白了,如果是前者,那等同于用封家的公款来填补他的私债,如果是后者,那就是封老爷子最不能忍受的中饱私囊。无论是哪一个,如果被封家人知道,只怕封三都没有再掌管封家产业的可能性了,她后半辈子就只能可怜巴巴地拿着一点封家红利,这可是要让封玉槭难受死。
虞獍返回新城后,忙着处理各项事务,始终抽不出时间去见封民期,封民期趁着他生日当天,特意约他到了新城某豪车俱乐部,进门便可见各色价值不菲的名车陈列在场地,往里面走,还能见到十几台试驾模拟器,有几个新鲜的年轻人正在体验,远处的跑道上时不时传来轰鸣声。认出封民期的俱乐部经理,亲自把封民期引到私人的休息室,又令人备好果品饮料,嘴上极尽讨好:“封少,招待不周,见谅。”
虞獍收住了笑,替顾宗严解惑:“是,不过马善人只是个替死鬼。”顾宗严也听说了那晚马善人是去见贾政要的,现下他更加确定贾政要才是那帮人的目标。
第70章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