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又为什么会差到这般地步?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又是为什么……非瞒着我不可?
谜团实在太多。
如今慕容笙在京都根基仍旧不稳,因而并不敢太过于亲近齐诏,只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接近他,但这对于他而言,自然远远不够。
他喜欢这个人十几年,从少不更事时起,就被这人所惑,勾走了心神,如今他已长成独当一面的青年,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亦是从未变过。
“先生呀——”
慕容笙偷偷抱着他,别过头去,声音甚小的喃喃自语:“到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与你比肩呢?”
还有,光明正大的爱这个人,不必躲躲藏藏,怕叫任何人知晓。
第60章 真是稀客呀!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京都出了一桩大事。
又或者说,是宫廷秘辛。
街头巷尾的茶馆里,闲余时,百姓们纷纷谈论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哎呀!你听说了吗?宫里头那位淑妃娘娘啊!失宠了!”
“真的假的?不是刚坏怀了孩子吗?年四旬老蚌含珠,万岁爷高兴还来不及,我听说前几个月还下令赏了淑妃的娘家不少东西呢!”
“你不知道!我听说那淑妃肚子里怀的……不是龙种!”
“嘶……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别乱说别乱说!快走快走!”
错身的光景里,是畏惧而瑟缩的百姓。
慕容璟匀着便服,一路走来,目光就没离过周遭三三两两的叫嚷。
宫里头出事,他隐约是知道的。
不过是母妃孕六月时不甚误饮了寒物,不仅失了孩子,还险些连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父皇雷霆震怒之下,处理了母妃宫里一种侍从,基本借着这件事把母妃的亲信摘了个干净。
而后发生的事更是诡异。
父皇本该安抚母妃,施加恩赏,可奇怪的事发生了,父皇居然对于小产的缘故归结于母亲,因而百般羞辱,关母妃禁了足。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细枝末节的诡异之处,没有一样不充斥着……母妃失宠。
慕容璟匀瞳孔骤缩。
他调转步伐,换了一个方向,一步接着一步的走过去。
直到停在东厂外头。
心里头隐隐约约生出什么,裹挟着惶恐和不安,一并掠过,快的叫人抓不住。
“我要见温寒。”
他叩响大门,目光凛然的望向探头出来的小黄门。
众人其实,都是识得他的。
自家主子与三皇子慕容璟匀的渊源,那都是在宫里头的旧事了,虽然这些年两人关系淡了不是一星半点,但其中到底还有没有情意,谁也很难说的明白。
当下不敢怠慢,禀了进去。
慕容璟匀很快得到了答复。
不见。
小黄门规规整整的弓着身子,苦着脸劝:“三殿下就别为难小的们了,督公身子不爽利,是不见外客的。”
慕容璟匀听的皱眉。
“身子不爽利?”
他眯了眯眼,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过去,“再去禀。”
小黄门不敢怠慢,迟疑了一下,便接了玉佩,又跑了一趟。
这一回,里头那位倒是改了主意。
“三殿下请吧——”
慕容璟匀得了准许,方才迈进东厂的大门,大步而入,也不用人引路,自顾自就往正厅去。
这个地方啊——
一草一木,都是这样熟悉。
他曾经无数次踏入这个地方,与那人一起来的。
彼时两人尚且亲厚,无论如何,也不似如今这般,连他跨进东厂的大门,都被三阻四拦。
“三皇子殿下,可是我这儿的稀客啊——”
正厅内,只见温寒撑着额头坐于下首,嗓音尖细,阴阳怪气的盯着跨进门来的慕容璟匀,开口丝毫不客气。
他病了有几日,头痛的厉害,连宫里头都没去过,只想安安稳稳的清静清静,不想找上门来的冤家……还真是不想放过他。
温寒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手边的玉佩上,眸中暗色又沉了沉。
第61章 你那位母妃,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玉佩是少年时,慕容璟匀曾以此救过他一命,他后来交还的时候,也允诺过要报答。
温寒看着看着,嘴角讽刺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
“三皇子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抬起头,一双眼宛若浸了薄冰一样,透出冷峭的弧度,打量着慕容璟匀,像打量一个陌生人。
慕容璟匀皱了皱眉,止步于他面前。
“又病了?”
温寒侧头,躲过伸过来要探他额头的手,冷冷一笑,“既然把玉佩的拿来了,总归是得讨些什么的,说吧!”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