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屋子里,他曾经与杜博衍最不分你我,还年年来这里蹭体检做,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所以盛安黎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这样不见外了,他又不是花不起,就当帮人家充值信仰了,
宋骄和盛安远一左一右心里不痛快却只能打着配合或别开脸不看,清楚互相拖后腿的结果就是谁也得不到。但杜博衍站在较远的位置看着这几个人貌似其乐融融地黏在一起,竟是一时气不过想把路昭华拉开。他昨天还被路昭华攻击过,现在这家伙更是无所畏惧。
宋骄怀里突然一空,也不敢真的在老人面前造次,只能默默地收回了手,只有盛安远什么都不顾准备继续给兄长投食。但江文山当着这么多人面其实不好教训盛安黎,更何况他的外孙现在还住了院,只希望这小子能自觉一些,他重重地用拐棍敲了敲地面瞪了盛安黎一眼:“我先走了,你想清楚到家里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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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国刚还恨不得破门而出,现在外公终于要走了,激动得恨不得把老头扛出去。盛安黎其实有些纳闷江文山的意思,但人都出门了,只能继续路昭华说话:“你怎么也过来了?我不是让安远和你说我没事了吗?”
盛安黎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瞪大了双眼:“唔?”
但现在这局面有些复杂。江文山看着这一屋的晚辈,发现自家大外孙至少欠下了三场风流债。他虽心里更看好宋骄,却不知道盛安黎本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外孙在这方面没少过流言,万一真的就想吊着三个人不放呢?老头瞬间想到之前宋骄嘴里说的杜博衍插足一事,他不禁思考了一下,准备哪天把安黎叫到家里问一问,也要教育他收收心,好好找个人过日子。他一这么想了,看着自家外孙靠在人怀里吃着葡萄作威作福的样子就有些不顺眼,言辞突然变得严厉:“安黎你坐起来。”
盛安黎耳边能够听见这人吮吻自己唇瓣的声音,他后知后觉想推开路昭华,可这家伙竟是如磐石一般无法推动,竟是开始把舌头伸了进去,发出了更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幸好是周围没有别人。盛安黎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底线被越拉越低,只要不让再多一个人知道他就心满意足了。他本来刚在就差点被盛安远的连环葡萄弄得岔气,现在路昭华这么一亲又是把他弄得几乎缺了氧,宋骄还在他身后摩挲着他的腰肢,几乎把他弄得软塌塌地瘫在其身上。
盛安黎正被弟弟轮番不断地塞葡萄弄得有点噎,宋骄贴心地帮他拍着胸脯顺气。江文山这一嗓子吓了盛安黎一跳,下意识就坐直了身子问了一句怎么了。路昭华还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盛安黎以为这两人有了什么龃龉,忙叫路昭华过来不要碍外公的眼,殊不知碍眼的是他自己。路昭华听到盛安黎的召唤开心的耳尖泛红,神情变得和缓而的羞涩,小步挪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不舒服?有事你要告诉我呀。”
盛安黎在梦里穷到兜里只有86.5,虽说也没真的受了什么苦,但也了解了杜博衍嘴里说过没钱时生怕自己生什么病。所以杜博衍有钱后就建了这个私人医院,什么器材贵就搬什么,哪个医生大牌就高薪请过来,病房也弄得不像个医院,可就是满足了不少人的生理乃至心理上需求,先不说那些真有钱的看不看得上,但不少中产家中的孕妇以在这里生孩子为荣,还有不少明星甚至要晒在这里吊水。杜博衍对他人没什么善意,自己有钱了也没心思去救济别人,所有定价对普通人来说都贵的发指,反正他现在自己看病不花钱了。
,等盛安黎出事就一切都晚了。江文山自省了很久,才会轻而易举地被宋骄请出了山,也开始去学着如何做一个好外公。
最早的他想过拿盛安黎做跳板,却也没想过去抢他的东西。而后来他是为了能够圈养盛安黎,才会办出蠢事,却也没有拿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盛安黎却误解了他,认为他只是想要他的钱。杜博衍知道自己活该,却还是不甘心
路昭华亲的很急,盛安黎甚至觉得嘴被撞得有点疼,而面前这个人几乎要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要不是他身后还有宋骄扶着,早就被按到了病床上。他不知道路昭华有如重获新生,只想多多触碰眼前真实的人。
路昭华可能是亲够了,顺着杜博衍的力道直起身来,却视杜博衍如无物一般,满心喜爱地捧着眼睛被他亲出了水雾的盛安黎的脸嘟囔了一句:“葡萄味呢......”盛安黎本带着些迷蒙红晕地脸瞬间变成深红,支支吾吾地让路昭华走开,连骂人的话都忘了。他懵了半天,才看见杜博衍站在那里,硬是转移话题问道:“检查多少钱,我一会儿给你。”
杜博衍一下子愣住,他本想给这些人立立规矩,可发现现在自己才是那个食物链最低端的人。他才体会到盛安黎就是他的命门死穴,满是惶恐地硬是把盛安黎拽到了他用来保命的医院,可盛安黎不止与他有这么大的隔阂,还要拿着刀子直冲冲往他的心里捅。
路昭华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不放,看了半天才像相信,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盛安黎叹了口气,正要借着早上的话继续敲打路昭华,谁知这人竟缓缓伸手扶住他的脸,突然横冲直撞地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