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龙血精金可曾到手?”
“不负殿下所托。”
清了清嗓子,取出一物道:
纪渊眸光一闪,放开缰绳道:
洗刷心灵,保持澄澈。
冷不防的存在,始终是白氏皇族的心头大患。
忽地,一个蓝袍的年轻宦官从旁出现。
行商、武人、镖局、小贩……各自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夸你的话,留着下次再说,免得你得意忘形,更加骄横。
只不过这种异样的感受一闪即逝,并未维持多久。
“来者可是北镇抚司的纪九郎,纪大人?”
如若有一大宗师,借此行凶,刺王杀驾,很难防备。
若能在辽东站稳脚跟,坐上千户之位,巡狩一地,手握大权。
人流熙熙攘攘,很是繁华热闹。
“既然是东宫召见,纪某恭敬不如从命,请公公带路。”
“其实,殿下也可以说几句。
……
拥有这么多压箱底的手段,大势已成,倒也不惧旁人的阴谋算计。
“满朝群臣,也就你纪九郎敢这么放肆。
不得不说,这位太子殿下的气度仪容,实乃世间上乘。
自顾自夹了一快子鱼肉,放进嘴里。
白含章哑然失笑,摇头道:
其人长相清秀,显得和气,似乎等候多时了。
白含章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妥帖,知道他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看来白含章知道刺客截杀之事了,不晓得这位太子殿下会如何做?”
……
特地准备了香汤沐浴,换上合身常服。
大约巴掌大小,灿烂如虹光,极其炫目耀眼,几乎无法直视。
然后设宴款待,摆上一桌四荤四素的精致席面。
正好闻到飘散出来的酒香、菜香,不禁食指大动,有种舒畅的感觉。
门口守城的兵丁,也是气息沉凝,目光锐利。
纪渊笑了一下,果真没有拘礼。
纪渊牵着呼雷豹,澹澹答道。
咀嚼两口,方才轻声道:
硕大的斗柄飞快转动,犹如寸寸星光垂落。
开过玩笑,纪渊略微收敛神色。
“不错。”
一行车马走过官道,片刻就来到城门之外。
纪渊翻身下马,因为挂着北镇抚司的旗子,守城兵丁连入城的一文钱都没收。
就连点亮【武曲】、【廉贞】两颗命星的纪渊,面对端坐方正的白含章,也有几分心神动摇。
“长话短说吧,不用绕弯子。”
“确实是极致五金之一的龙血精金,此物落到灭圣盟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小贩、百姓,倒是比较宽松,也不存在任何索贿举动。
只怕当即就会感恩涕零,投身效命。
幸而极致五金,世间凡俗难寻。
他们只会粗略搜检挟带兵器,或者装载货物的扎眼人物。
白含章浅浅松了一口气,面上仍旧保持平静从容之色。
“那些夸奖你的虚话,本宫就略过了,直接切入正题。”
“东宫欠你一份人情,纪九郎。”
白含章饮了一口醇厚陈酿,放下九龙玉杯,笑道:
“小人在东宫当差,奉了太子殿下的吩咐,前来接待纪大人。”
臣向来爱听好话,无论真心假意。”
等到纪渊神清气爽,步入暖阁的时候。
没有那么多的掣肘,也许比待在天京更加自在。
白含章眸光微凝,抬眼注视桌上那团灼灼如火球的物什。
好似自身浓烈的气数,吉凶二神坐镇的命格,受到了极大压制。
“坐吧,你我不必拘束君臣之礼。”
蓝袍宦官躬身弯腰,态度谦卑道。
半个时辰后,纪渊踏入东宫的一处暖阁。
白含章自斟自饮,洒然笑道。
如此礼贤下士的亲近待遇,换成朝堂任何一位大员。
倘若仔细凝神看去,隐约还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神形张牙舞爪。
这等铸造神兵的顶尖神材,孕育的条件过为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