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格凑近南漪,一脸好奇道,“姐妹你是不是试过?如何?冲哥哥厉不厉害?”
南漪红了脸,不知如何话题就转到这上头,搪塞道,“嗯,就……还好。”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璎格见南漪避而不答,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心头略一盘算,一脸震惊道,“不会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
南漪觉得自己无法与她再聊下去了,刚要寻个借口脱身,便见束蓝快步过来,蹲身行礼道,“长公主殿下,王上宣殿下觐见。”
璎格皱起眉头,摆摆手,“不去不去,你去打发人告诉他,我没功夫。”
束蓝为难,劝慰道,“公主已有两个月都没进宫了,王上思念公主甚久,公主还是去与王上见一面吧。”
璎格倒不是烦见他,只是一想到每次见了面,兄妹两人都会为了她的私事闹的不欢而散,所以如今一听说兄长要见她就格外闹心,索性闭眼推到一边,反正他又不能对她如何。
南漪见这机会难得,正巧解了自己目下的尴尬,便顺着束蓝方才的话又道,“王上思妹心切才会使人唤公主过去相见,其实公主如何不明白兄长之意,又何苦使性子伤了手足情谊呢。”
璎格最烦别人唠叨,“行行行,我去总成了吧,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如何竟生了老婆子的心田。”说着一手牵起南漪,拉着她一起往外走去,“既然你这么能说,就与我同去,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们的兄妹情谊,还望你别吓着才好。”
南漪被璎格拉着一路穿行,实在觉得自己又做了件蠢事,几番恳求都不肯放她,不得已随她到了王上寝宫。
长公主在这皇宫是极特殊的存在,一路遇到的宫人皆伏地泥首,没有一个敢抬起头直视她,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寝殿门口,有宫人出来迎驾,“叩见长公主殿下,还请殿下稍待,奴婢——”
璎格也不等宫人通传,径直拉着南漪就闯进去了,进了外殿并不见人,两人又往暖阁去,璎格一把推开门,殿内一众人齐齐侧目看向门口。
南漪掩身在璎格身后,因公主个子不及自己高,这个位置从公主肩头望过去,恰好一眼与湛冲对视个正着,不想他此时竟也在这里,不知怎地,看见了他,方才一颗跌宕不安的心竟似乎稍稍放下了些,暗自松了口气,便任由璎格拉着跨进门去。
璎格进了门,看都不看世都,松开南漪便朝上首坐着的一个端庄女子奔去,拉过那女子的手,容色温婉道,“皇嫂近来可好?璎格在宫外没有一天不想你念你,你送我的沉水我都收着了,近日我得了一批上好的迦楠,明日我就让人给皇嫂送来。”
南漪听她这话分为耳熟,分明方才对湛冲也是这样的“想你念你”,可见她一贯这样的嘴甜面软,与这样的人相交虽然如沐春风,但怕也只是流于浮面,轻易走不进她心中。
那端庄女子正是鸠里王后,世都的正妻藏京氏,一眼看上去,似乎比世都还要略年长些,人也有些消瘦,便显得那脸型瘦长,谈不上美貌,眉宇间倒似有一股解不开的轻愁,总是不舒心的模样。
藏京氏先是拉过璎格到身旁坐了,玩笑着轻点她的额头,“你就剩下这张嘴还能要了。”说罢,侧首瞥了眼南漪,见一个陌生的少女直愣愣戳在那里,细看之下才发觉竟然生的樱颜冶容,身段婀娜,实在是个少见的绝色,不禁心里一紧,随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世都,垂首用帕子掖了掖鼻子。
南漪从未见过这阵势,一阵彷徨,回过神来才发觉藏京氏看了她一眼,于是后知后觉的欲要蹲身行礼,可身子刚微沉,手腕就被横插过来的一直大手攥住了,倏地止住了她要蹲身的动作,偏头见湛冲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此时正捏着她,又听他道,“她是我的人,平日让我惯坏了,便是在我跟前也没与我行过礼的。”说完,又拉她到自己身旁坐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南漪觉得他那话说的极其狂妄,一阵坐立不安,可半天却见其他几人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妥。
藏京氏见湛冲将那少女拉到自己身边,又说那些话,分明护短的厉害,又见这两人均是难得的好相貌,并坐在一处,竟是少有的般配,于是心上略觉圆满,也暗自松了口气,许多事,便真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世都将手里茶盏“锵”的一声磕在桌上,两手按在大腿上,眼睛只盯着自己脚尖,运气道,“目无尊长!越发的没规矩!那穿的都是些什么腌臜东西?堂堂的长公主,好歹也是金枝玉叶,怎么装扮的如此浪荡?你上外头春楼妓馆去瞧瞧,那些风尘女子与你的装扮有甚区别?成何体统!”
璎格闻言,瞬间冷下了脸,凉声道,“你又闲了是不是?特意找了我来就是想吵架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上你这儿来找不痛快?若不是她们都劝我,说你想我想的不行,我才不赏你这脸!哼!”
世都气急,站起身子几步上前指着璎格鼻子骂道,“简直不知廉耻!上月我们给你选的那个驸马哪里不好?为何又不成?镇日与你那些男妾们在公主府鬼混,你以为我不知道?好好给你选个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