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突然要把婚礼延迟?”董事长夫人焦急地问道,旁边的王友君也沉默地凝视他,满是风雨欲来。
“公司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问题,我恐怕分身乏术,为今之计只能先把婚事放一边,日后再议。”坚毅的脸孔带着几道浓重的淤痕,口气果断。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喜帖印好了,婚礼酒席也都在布置了,曼怡这阵子劳心劳力都是她在忙着,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怎么好委屈自己媳妇。”妇人看着也是心疼又无奈。
王懋和一锤定下:“不用再说了,这事是我们商量过的,而且,曼怡也同意。”男人锐利的眼神望向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女人,内含深意。
姜曼怡这才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体贴入微道:“这事懋和是跟我商量过,本来想提前跟你们打个招呼,不至让你二老觉得突然,反正就是一个仪式,曼怡早就认为是王家的媳妇了。”她表情力争柔和,以一种嗔怪又不失善解人意的态度对待这事,因为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董事长夫人叹口气,慈和的脸上满是赞许:“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王友君不失威严令道:“跟我过来。”两个男人便去了楼上的书房。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书房会谈,男人才从楼上下来。接下来等着他的自然是未婚妻的责问和怨愤。
对这个男人姜曼怡是真放在心上的,一直秉着讨好的心态,还不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想给他生儿育女。但男人显然都是那贱骨头,上赶着不会知道珍惜,彻底寒了她的心。
“你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延迟婚礼这么大的事你只在自己做出了决策后才来通知我,我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不是不怨的,这些天一个人忙前忙后,婚宴请哪些人,下多少请帖,想要生一个蜜月宝宝,她已经把自己行程安排空档了一年。现在告诉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能么能让她甘心。鞍前马后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啊!
“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一个任你差遣的下属吧?”她口吻冷冷道。
“你既然说是我的妻子,那在公司生死攸关的时刻你更应该与我同进退,怎么?在董事长面前不是装得很体贴,这么快就打脸了。要是结了婚,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兜不住可不行!”
“王懋和你不要太过分了!”再坚硬的女人在爱的男人面前浑身都是软肋。
男人道:“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这个觉悟,既然这么想嫁给我。别的不说,至少请你继续扮好端庄大气的未婚妻形象。”
姜曼怡看着男人毫不留情地走远,她死死咬住嘴角,夜色里高大清隽的背影依然是她以前迷恋的,她一直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清冷的人,至少她在他身边地这几年他也是感激喜欢的,然而现实的利刃还是生生在她心口扎了一刀。捂好伤口,她不会让这些展示给外人看笑话,她迟早要跟王懋和结婚的,不是现在,也是未来,依然是那个光鲜令人艳羡的姜曼怡,没人能破坏。
只是想到男人脸上的淤青,一点点猜测如积水聚拢,汇成骇浪......
婚礼到底是取消了,顺了王懋和的意思,姜曼怡却不是好打发的,要她受这么大的屈辱,不从其他的地方补偿回来怎么行!使出浑身解数要逼男人就范,没过两天王懋和就搬了出来。独守空房,没什么再比这个更狠的了,姜曼怡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小妖精找出来。
王懋和这厢还算有耐心,即使已经思念入髓,他还是按部就班布局好一切,然后在心中描绘着不成形的计划。
再过几天就是小年夜了,算算跟刘嫣认识也一年了,一年前小丫头还没认识,他只能算是她姐夫,一年后那颗名为魔怔的朱砂痣会深深种在他心上,拔不出来。及时从怔忡里抽身转到工作上来,严助理立在办公桌前拿着计划书做着今年的财务汇报和总结。
他适时插一句:“西城的工程收尾得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报告?”尾音明显带着不耐。
助理愣了愣:“公关部还在斡旋,城建那边的关系打好了,只要政府那边松了口整件事就好办多了。”
然而王懋和并不买账,他要速战速决,“通知公关部,再不结束掉就让他们全给我卷铺盖走人。”
命令一下就连他也忍不住冷汗,碍于面前这个上位者的威严,只得领命下去。
小年夜的晚上,香风丽影,觥筹间是来往人群交错的影像。王懋和一身黑色西服,执一杯红酒显得衣冠楚楚,站在他身边的是美丽亮眼的女人,紫色的裹胸曳地长裙无疑与身边的男人相得益彰。恩爱缠绵,如此相配,在外人看来大抵如此。
姜曼怡手紧紧挽在男人的臂弯里,对前来交谈奉承的各路人马都回以最让人歆羡的笑容,其掩藏在内心里的破碎又有谁知道呢。
周围有人传来声声细语:“咦,哪来的小狐狸精?瞧那打扮一看就不是正经来的,什么人啊都带进来,眼神直勾勾还装纯呢!”女人对于比自己年纪小又漂亮的女人总是带着天生的恶意。
只听另一个又道:“哎哎,你看,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