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想了半天,“我为什么非得是狗呢?”
梁霄笑着没说话,帮路泽把包拿上了,路泽边走边说:“狮子?老虎?哪个帅一点儿?”
“那我也不当狗了,”梁霄说,“体型差太多了,亲你都不好亲,你一爪子就给我拍趴下了。”
就这么一句话,路泽从宿舍笑到食堂,直到吃完饭都还在笑。
出食堂的时候刚好碰到听力课的老师,看着路泽说:“呦,笑得这么开心,看来胸有成竹了,这不得给我考个满分出来。”
“哎没没没,”路泽谦虚道,“满分还是有点儿难度,就是吃饭吃开心了。”
老师笑着在他背上拍了拍。
梁霄送路泽到了考场那栋楼,路泽把寝室钥匙给他,“你回去就在我床上睡个午觉,我也就考完了,晚上去学校外面吃。”
“好。”
梁霄拿着路泽的寝室钥匙往回走,路上他低头看着,觉得这个钥匙和他的家门钥匙还挺像的。
余光里瞥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在看他,梁霄抬起头,看到了戴着口罩的蒋义杰。
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蒋义杰看了他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钥匙,点了下头,没说话就走了。
梁霄回到宿舍,坐在了路泽的椅子上,脑子里想着刚才遇到的蒋义杰,看得出来状态不太好。
他和路泽最近在学校同进同出,蒋义杰刚才看他的眼神应该是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了。
也许路泽那天晚上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当初路泽找他喝酒,他就对这件事无能为力,现在他是路泽的男朋友了,除了无能为力,还多了心疼。
路泽看到蒋义杰这个样子,自己肯定也不好受,蒋义杰如果一直喜欢他,他就会彻底失去这个朋友。
路泽和蒋义杰已经认识五年了。
梁霄想着想着就感觉脑袋有点儿沉,他趴在了路泽的书桌上,眼皮也不受控制地闭上了。
如果是他在五年前认识路泽就好了。
梁霄做了个梦,梦里他趴在课桌上睡觉,路泽穿着校服,从外面走进来坐到他身边,“别睡了霄哥。”
梁霄抬起头,看到路泽拿着两盒旺仔牛奶,“喝不喝?”
“喝。”梁霄说。
路泽叼着吸管问他,“你说你是狮子还是老虎?”
梁霄想了想,“狮子吧。”
“那我也是狮子。”
“为什么?”梁霄问。
路泽笑了笑,“一山不容二虎,老虎得独居,见了狮子还打架,狮子是群居动物,亲你比较方便。”
梁霄在梦里笑得不行,隐约听到有人叫他。
“霄哥……霄哥?”
梁霄很艰难地睁开眼,路泽正歪着脑袋距离很近地看着他,“怎么在这儿睡了?你到床上睡去。”
梁霄恍惚了一会儿,“不睡了……”
路泽皱着眉,感觉梁霄不太对劲,他伸手摸了下梁霄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我操,霄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梁霄后知后觉地感觉出难受,但嘴上还是说着,“没有,哪有下场雨就发烧的……”
路泽没管他说什么,直接拿出手机给毛鑫打语音,“毛毛,你体温计放哪了?”
“不用……”梁霄撑着桌子坐直了,下一秒却又感觉到晕,他闭了闭眼,等着这一阵眩晕缓过去。
“不是我,是霄哥,”路泽走到了毛鑫的书桌前,“好,我知道了。”
他从毛鑫那儿拿了体温计,用力甩了两下之后递给梁霄,“快,量量。”
梁霄没接,路泽直接弯腰掀他的衣服,“我帮你……”
梁霄只好把体温计接过来,夹在了腋下。
路泽按了按他的胳膊,“用不用我帮你按着点儿?”
梁霄扯出一个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没发烧,最多就是感冒了。”
路泽叹了口气,他走到椅子后面,弯下腰搂住梁霄的脖子,下巴搭在他头顶,蹭了蹭他的头发。
半晌,路泽才轻声说:“霄哥,你最近真的太累了,熬夜很伤身体,抵抗力也会下降,不生病才是怪事儿。”
他低头在梁霄的发顶亲了亲,“晚上别去愚人了行吗?五万块钱我先借你,用我自己的钱,写借条的,等你找到合适的工作以后再慢慢地按月还给我。”
梁霄没出声,决定和路泽在一起时,他就害怕路泽会说这句话,他知道路泽有这个钱,也知道自己有能力还上,但他就是不想。
不想借,也不能借。
不是因为面子和自尊,只是他想让自己和路泽的这份感情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除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再没有别的了。
但是现在真的听到路泽这样说,梁霄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难受,因为他懂路泽,路泽说这话时就只有心疼,对他的心疼。
所以梁霄撒娇似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