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的过去（ 下）

    浴室不是很大，只是站了两个半大的孩子就开始有些逼仄。

    少女试了下水温，等它温热以后，她说：它会洗去你的脏污。

    白起沅嗤笑一声，内心绝望的他对于这种安慰的话术嗤之以鼻，身体干净了，但遭受过的伤痕却不会消失不见，一想起这三天的废人日子，他就觉得恶心。

    这救不了我。

    但我说可以，它就可以。

    少女的手覆盖在喷头上，因喷口被挤压，透明的液体向周围四散而去，一部分溅射到白起沅赤裸的身体，另一部分则是打湿了少女的衣物。

    温暖的金光一闪而过，莲蓬头在少女的控制下向他身上的伤痕之处冲去。他对这温热的水感无知无觉，只想着这无用功何时结束，好让他和这个世界说最后一声再见。

    少年的身体很漂亮，可能是因为混血和家境优渥的缘故，他体态修长，皮肤白皙，但是这光洁的身体此时各处都有被凌虐的痕迹，留下了多道血痕，触目惊心。软弱的性器垂挂在腿间，男人为了玩弄他用绳子绑住过这个地方，因为缠绕的时间太久，已经有些微凹陷之处。凌虐之美在这具未成年的身体上展现。

    水流从肩膀处顺势往下，被淋过的伤痕之处奇迹般得完好如初。少女只是拿着喷头在他的身上冲水，并未与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水可以洗去脏污，也可以洗去你身上的伤痕。

    洗与不洗又有什么差别？

    因为这是你迈向今后人生的第一步。

    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少女想着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满墙照片，她说：人生的荣辱不应该止于胯下。

    但是我一想到这过往就恶心的想死。白起沅看着自己被治愈的身体，心中并没有升起喜悦，只觉得悲哀。

    少女抬起手，将胸前的拉链拉到耻骨处，露出自己赤裸的上身，她拿起白起沅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胸乳处。

    你要干什么？白起沅问道。

    身体是外物，如果你这么在意自己的身体，那么不如来看我的身体。

    粉色的乳晕像一朵花生长在雪白的团乳上，她的胸型并没有因为乳量过大而向外处扩去，反而是直挺的矗立与胸前。他的手被她引导着揉捏她的奶子。

    我不要，放开我。白起沅挣扎道，他想将手拿开，却被少女狠狠地箍住，动弹不得。

    如果他的强迫让你难忘，那我就来强迫你，我强迫你把他忘了。莲蓬头掉在了地上，汩汩而流的水声在这个浴室回响。

    少女向他靠近，沾湿的银色长发垂落在她的肩头，水珠从锁骨滑到乳尖，再向下而去。

    你的生命很宝贵，你的亲人朋友都在想你，你想这样就一走了之离开这人世，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同意不同意。

    如果过去的强迫让你不能释怀，那我就来强迫你奔跑，逃离那将你困住的噩梦。

    你白起沅此时好似才看清少女的容貌，她金色的瞳孔似乎闪耀着光亮让他不敢直视。

    我来到这个地方，不是来看你甘愿赴死的，若是这样，我宁愿你和那个男人死在床榻上。如果这是你的想法的话，我会立刻将你和他合葬。

    合葬？呕，这个词让他反呕，他的眼睛发红，如果他的归宿是和那个强奸犯死于同穴，那他宁愿苟活。

    少女见他沉思不愿说话，知道他已经不再想死，就控制气体的流动将他湿漉的身体烘干。她从隔壁的屋子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让他穿上，白起沅挣扎着不想穿，她就强迫他穿上。

    屋外的星星零零落落的点缀在暗蓝的天空，皎洁的月光履行着它几万年的职责反射着他处得来的光，如同一片薄纱倾洒在这个城市。

    白色的发丝随着夜间的晚风飞舞，轻拂在白起沅的脸上。问到他家的住址后，少女就带着他从屋子的窗户中飞出，漫游在城市的上空。自由的空气穿过他的身体，这好似没有终点的飞行，让他紧绷的思绪得到了放松。

    少女问他叫什么，他不想说自己的名字，就说了一个白字。他问少女的名字，她说她是空。屋子中奸淫了他三天的男人已经死了，少女很遗憾地说，因为噩梦在他身上成熟太久了，他的神志已经被完全侵蚀，所以才会做无恶不赦之事。对于男人的死，他既感觉畅快也觉得恶心，但更庆幸自己并未死去，让他遇到了这人世间最好的人。

    路途不是很远，在一处别墅区停下后，少女将他放了下来，让他回家。

    你能跟我一起么？我很害怕。他向少女伸手。

    我不能被普通人看到，但是我会在那里看你回家。少女指了指头顶的星空。

    但是我想要你的陪伴。

    你的家人还在等你。空推了一下少年，说；所以快走吧，不要让他们担心。

    见他还是不动，空往高处飞去，不能挽留的白起沅徒流地伸着手希望她别走。

    记住了以后只有我能强迫你，所以你可不能在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