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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8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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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书香,说合着就许男人出轨四处玩女人,做女人的就必须一棵树上吊死?她说这叫什么混蛋逻辑,她说念书念傻了还是没睡醒,还是被洗脑了,「咋不把妈当成十八岁大姑娘呢,不正好跟你搞对象。」

    书香说妈我错了,又抓起灵秀的手,说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

    灵秀身子背转过去,说一边介,少拿这个煳弄我。

    书香伸手搂过去,说自己就是个怪人,说好听叫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隔路。

    灵秀噘起嘴来,说隔啥路,没偷没抢又没骗,也没亏欠过谁,高中三年心境不都练出来了。

    不过很快又说,心境是练出来了,叫练出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花更坏了。

    贴近灵秀耳畔,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出来,以后再也不花了,再也不干那些混事儿了,就踏实地陪你过日子。

    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子,滚蛋。

    嗅着发香,书香说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

    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

    她说这鸟地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

    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口儿。

    灵秀呸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书香说一辈子还长着呢,是不是。

    他说义无反顾来到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紧紧搂着灵秀,他说会拿事实说话用时间证明以行动验证,兑现当年自己许下的承诺。

    灵秀又呸了一声,说老娘这么好骗吗,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书香把脸贴在灵秀脑后,说内些年儿子已经不是人了,把亲妈睡了更不是人,他说再不把心给妈,简直猪狗不如了。

    「你不是人,我是啥?」

    身子一转,灵秀也把手伸了出去,锁在了他脖子上,「还说?臭缺德的。」……临走时,跟顾哥又待了会儿。

    照完相,顾长风说几个月没见,个儿窜这么高,都得仰着脸看了。

    书香说仰个啥啊,说顾哥到哪不都是哥哥么。

    说着,把烟给顾哥和红照姐让了过去,「也没给你买骆驼,抽根三五吧。」

    长风说三五就挺好,点着烟,说最近学校内边有刺头没。

    书香说有啥刺头,要说刺头,自

    己不就是刺头。

    李红照渍渍起来,说去年香儿还不这样儿呢。

    书香说不哪样儿啊,不还这样儿么。

    李红照说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更大气了。

    顾长风笑着接过话,说以前也有外面儿,现在更是爷们,又说还老原地踏步走,不一年一个样儿就揍了。

    李红照说这倒不假。

    「破万卷书跟行万里路,不管文的还是武的,最终结果都一样,但没文化肯定是不行。」

    这话竟是打顾哥嘴里说出来的,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年代不一样了,看着吧,卖苦力的日子长不了。」

    就此,他还指了指脑袋,说自己当年就没好好念书,十八就进社会了。

    他说在窑厂内会儿,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后来离开窑厂还是打架,到现在,就离不开这打架了。

    书香说这叫路见不平,说现在还记着顾哥在青龙桥摔二青呢,近身之后干脆利落,一个霸王扛鼎就结束战斗了。

    顾哥没言语呢,红照姐倒是噗嗤笑了起来,说你顾哥稳当也是因为身子利索。

    她说腿是根嘛,往前一插,软了哪行啊。

    书香笑了笑,本想说姐你怎不去跳舞啊,实际却是叼起烟来嘬了一口。

    顾长风说,摔跤这块当年请教过大叔——他说就你大,泰南之虎。

    书香「哎」

    了一声,说顾哥你没纹个活儿。

    长风说纹啥活儿,纹那鸡巴玩意呢,说着一捋袖子。

    「应该纹,全是疤,跟他妈蜈蚣似的,前胸和后背也是。」

    嘿嘿着,他说:「咋,你想纹?你妈让吗?」

    书香「啊」

    了一声,说不是不是,说这就是自己随口一问。

    「你红照姐倒是纹了。」

    又是一声嘿嘿,「等天热了就能看见。」

    「把香儿都带坏了不是,找着婶儿说你呢。」

    就顾哥笑着眯起三角眼时,书香听到了开门声。

    一道而来的还有公鸭嗓,「抽烟抽烟。」

    许加刚就跳出来了。

    不能说跳吧,总之晃晃悠悠。

    「又你妈哪浪介啦?」

    「一会儿不还打牌呢师傅,就上西厢找我妈要钱介了。」

    拿着万宝路,他说这烟有劲儿。

    书香说该去上学了,站了起来。

    「今儿不周六吗,上啥上还。」

    顾长风说当都赛你似的见天巡营。

    「师傅跟师娘不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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