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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四部 尾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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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

    焕章说套儿。

    书香举起两个指头,说全都用了。

    焕章嘿嘿两声,说俩月了快。

    书香吸了口气,肏了一声后,胡撸着脸说是快俩月了。

    省道也是三月初开始破的土。

    六点多天已经亮了,公路两侧也已拉上了彩绳,听杨刚讲,良乡到北小郊这十多公里路段确实该翻修了,太破了也。

    确实太破了,沥青都翻花了。

    丁佳是二月底去的医院,电话里抱怨说病房里消毒水味儿太浓了,医院的伙食也不行,要么太咸要么太淡,还不合胃口。

    关键是后面这句——她说没有二婶儿揍的饭好吃。

    灵秀说那还不好办,想吃啥就告诉婶儿,揍好了给你送过去。

    隔着电话书香就喊开了,他说嘴儿倒够甜,够甜也不行,得开工资,亲妈也没有这么使的。

    灵秀说去去去,觉察到屁股上有只手,她一挺腰,胳膊肘朝后就捣了过去,也立起眼来,说赶紧写字介。

    对着电话却笑了起来,说甭搭理你兄弟,还朝门口方向的儿子瞥了瞥,「你还不给我写字介?」

    避孕套就是二月最后一个周末的晚上被她发现的,起初她只是想把被子搬到东屋,而后无意间便在被褥底下看到了两堆儿迭在一起的玩意。

    她还纳闷呢,心说这是啥,按住之后摸了摸,脸瞬间就紫了。

    让儿子去锅炉房封火,趁这功夫,她打褥子底下拾起套子看了看,哆哩哆嗦地又数了数,脑子里映出秀琴内张白里透红的脸,霎时间她肺快气炸了。

    书香回来时,灵秀已在床上铺起被子,看着妈改了主意,不知内情的书香还挺高兴。

    更高兴的还在后头,转天就到了他生日,内晚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好事儿会再次眷顾到脑袋上,时隔五个月,妈竟破天荒地跟他好了一次。

    杨刚起开一瓶红酒,他说女士喝这个比喝白酒好,当然,口味这块需要调理,这是而后说的。

    李萍说洋酒闹不登的,喝不惯,不过倒也举起了高脚杯。

    给灵秀过生日就是她给开的红酒,她说还得摇来摇去的,哪如白酒直接省事啊。

    云丽说外国人都这么喝,咱这只不过是有样学样,模彷人家。

    随后提到西餐,她说使惯了筷子,乍一用刀叉肯定不习惯,当然这只是个适应过程,她说解放后倒闭的西餐馆现在全营业了,至于首府的老莫她说就不提了,就当下而言,上海天津卫哈尔滨,包括这二年省城的三岔口,像什么起士林不也都相继开业了,随之眼神递向小妹。

    于是灵秀就把话接了过去,她晃悠着高脚杯,她说:「要说老牌子,起士林绝对算其中一个,听香儿他姥爷说,以前餐馆里的金枪鱼和三文鱼还都是过的他手呢。」

    一话多少年了,她说记忆中的餐馆挨着广州会馆,不过最后都破产了,后来连广州会馆也倒闭了。

    有点类似赵丽蓉老师的「嗯哼」,她耸了耸肩,她说:「靠着码头吧,新鲜玩意向来不断,就现在内洋货市场,其实百多年前就有。」

    她说还有洋酒,洋烟儿,毕竟三岔口有个法租界。

    民国时期大上海也有个法租界,电视里演的《上海滩》就有曾提到,还有霞飞路,不过后来书香求学才得知,霞飞路早他妈的改成了淮水中路了。

    「这酒挺纯。」

    这是品过之后灵秀说的。

    书香说我怎没脚着。

    灵秀说这才哪到哪。

    书香说不也十八了吗。

    杨刚说是条汉子了,拍着书香肩膀说就这大坯子,「当兵绝对是机枪手,而且是重机枪手。」

    他说来来来,切蛋糕,今儿是三儿的十八岁生日。

    私下咬耳朵问云丽内酒不便宜吧,云丽说一万八。

    书香说多少,瞪起眼珠子说一万还八,「就这鸡巴路易十三?等于说这两天干进去十万块了?天那。」

    云丽朝他摆摆手,笑着说她在开玩笑,「都你哥拿来的吗,喝呗咱就。」

    她说现在都这样儿,以后也会在这个基础上往上跳跃,这就叫生活,或者说叫追求生活,「将来你结婚,二

    十一世纪了,还得天翻地复。」

    至于怎么个天翻地复书香不知道,他说照这意思要是这会儿收上两瓶,将来肯定得翻倍呗。

    云丽说差不多,问他是想藏两瓶吗。

    书香摇摇头,说又喝不惯。

    云丽说茅台啊,汾酒啊,爱哪个你就拿哪个,不也有钥匙。

    出去解手这会儿,大爷说能喝一瓶红的未必就能喝下一瓶白的,他说洋酒有后劲儿,人打了突,尿也间歇性断了一下。

    虽打春了,却乍暖还寒,尤其这会儿又是晚上,所以书香也打了突,「大你还行吗?」

    杨刚说行,咋不行,再来这么多也没问题。

    这话可能激着书香了,系好裤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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