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公啊,产房血腥你快出去吧!!”产姆姆很快就被罗二柱接来了,还好有矮脚马,马儿也没尥蹶子,感到的时候正好羊水完全破了,阵痛过去竟然开始下坠了。
产姆姆不分由说的推鄂孝廉出去,罗二柱也拉扯着鄂孝廉:“鄂大哥你快些跟我出去吧,爷们容易冲撞了产房的!”
鄂孝廉六神无主的还是紧紧握着绿妙水的手不松开。
绿妙水痛的嘴唇上两个深深的血印子,满眼是泪,哀求:“夫君求求你了出去吧我嗯啊啊啊!!!嗯呜呜夫君你快点出去吧我怕你担心就不敢喊了嗯唔唔”
紫芍瞬间落泪,跑出去了,他想起了他的生姆。
“你生你的,你想叫便叫就是了”
鄂孝廉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死都不怕,现在竟然害怕失去绿妙水和孩子。
绿妙水拼命摇头,乌浓的秀发黏在脸颊边儿,粉白的皮肤现在竟然透着一抹苍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琉璃眼珠也不灵动了,里面全是隐忍痛苦的泪水。
看着绿妙水坚持,鄂孝廉实在没法子,治好出去了,但是始终站在窗子边看着里面的动静。
‘轰隆轰隆’
没有丝毫预兆的,雷声轰鸣,竟突然下起第一场秋雨来了,淅沥沥的细雨绵绵,染湿了站在房窗前的青年周身。
屋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偶尔有几声压抑的呻吟,继而又没下去。
鄂孝廉握着拳头,整个人绷的紧紧的,背脊都被屋檐流下的雨水打湿了。
罗二柱拿了把伞站在鄂孝廉身后给他挡雨,倒是不怎么害怕,不过他也能理解,劝道:“我阿姆生我小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双儿们生孩子都是有些凶险,但这个产姆姆经验老到,接生从来没有错过手儿的,你别那么害怕了,搞得我也有点犯怵。”
鄂孝廉根本不搭理他。
罗二柱也有点犯嘀咕:“我阿姆生的时候喊叫的厉害,你的双儿怎么叫都不叫?”
鄂孝廉的脸更白了,罗二柱不敢再说话,端着一壶姜汤过来给鄂孝廉驱寒,但是鄂孝廉没有丝毫想喝的意思。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足足生到了中午,鄂孝廉挤了热腾腾的羊奶,紫芍煮了羊奶血糯米粥加了一点红糖,产姆姆强迫绿妙水吃了一大碗后:“正君,一定要吃!!多吃,要不然下午没有力气生!!快点吃!!”
紫芍握着绿妙水的手,眼睛肿的都睁不开。
绿妙水忍着痛苦吃下了,他的身子早经过上午这些消耗早就虚透了,这会儿胎动的更厉害了,他连碗都拿不起来,就着产姆姆的手吃了些粥有了力气,就着这股劲儿和下坠儿力量继续用力。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鄂孝廉实在受不了了,要闯进产房的一刻。
“呜哇哇哇”
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屋子和附近的山林,鄂孝廉眼露喜色,忙开门进去了,产姆姆抱着个襁褓走过来,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哎呀呀,真是难得啊!!竟然是个女儿!!恭喜秀才贺喜秀才啊,这可是你们祖上积德啊!!投胎得女!!!千金招财纳福,以后就是一堆小子孝顺你们啊!!”产姆姆把孩子给鄂孝廉,鄂孝廉看了一眼就跑到炕上。
绿妙水精神还好,只是非常虚弱的在鄂孝廉怀里,伸出手:“把孩子孩子给我看看”
鄂孝廉抱着绿妙水,夫夫二人一起看小女儿。
绿妙水鼻子酸酸的,笑了几声,摸了摸女儿嫩到半透明的粉红小脸儿:“真好夫君她是我们的女儿”
鄂孝廉也有些想哭,吻了吻绿妙水湿透的发顶:“是,是我们两个的小宝贝儿,辛苦你了,妙人是我害你受苦了”
产姆姆笑呵呵的把孩子抱了来:“小丫头刚刚我称了下,足足八斤多,抱着怪沉手的,正君快吃些东西好好歇息。”
绿妙水不舍得的把孩子还给产姆姆,在鄂孝廉怀里蹭了蹭,抓着鄂孝廉的袖子,安心的合眼沉睡了。
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绿妙水醒来的时候是在卧房里,身子干净清爽换了一身孕夫生完孩子都会穿的玫红色寝衣,细棉布贴着身子很吸汗又舒服,被褥也很是整洁,身边躺着酣睡的宝宝,床边还多了个婴儿梨花木床,精致的很。床边紫芍正在整理着宝宝的尿布,见绿妙水睁开眼睛高兴的断断续续道:“正君、正君醒啦?”
绿妙水含笑点点头,看着宝宝心内无比柔软,四处张望着却没见到鄂孝廉。
紫芍连忙边比划边道:“先生去热羊奶给宝宝,还给您做了做东西吃。”
正说着呢,暖融融的屋子们被打开。鄂孝廉端着托盘进来了,满脸胡渣子,穿的还是绿妙水生产那天的衣裳,黑眼圈浓重,可整个人喜上眉梢,很是高兴:“来来,妙人,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人参鸡汤粥,趁热喝上两碗。”鄂孝廉把东西放好,利落的在床上和紫芍一起架了小几。
紫芍帮忙把砂锅和小碗小菜摆放好后,把孩子抱去了耳房喂羊奶,因为绿妙水需要休息,这会儿初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