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是酸的呢?”鄂孝廉抱着第二个小坛子坐在门槛上,一副懊恼的样子。
一想到地窖里的两大瓮要是都是酸的,他可就白忙活了。
绿妙水轻盈走过去,挨着鄂孝廉坐下,挽住鄂孝廉的手臂安慰道:“夫君,怎么不去吃饭呢?酿酒不是几天的功夫可成的,我娘在世的时候家里存过几坛好酒,时日一久漏了气就容易变酸的,但酸也不是不能吃的,成了一种醋,在面条里加上一些特别的美味!!”
鄂孝廉摸了摸贤惠美人的手,笑了笑:“那是果醋,酸的不得了,你觉着好吃?”
绿妙水使劲点头,很是兴奋的拉起鄂孝廉:“对呀,夫君快随我进屋去尝尝,就连紫芍也说好呢~”
鄂孝廉跟着他进正堂,收拾好挫败的心情,坐下吃饭。
本来酿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看的书还是得经历无数次实践才能得出真理和经验,只是可惜了那些大葡萄,他化了不少钱让人从山里面采摘的,专门挑野葡萄里头最大个儿的。
紫芍在一边的小桌子上用饭,他自从来了鄂孝廉家,就是很守规矩,哪怕绿妙水和鄂孝廉让他上桌吃,他也不肯,执拗的捧着碗在灶台上吃,实在无法才单独打了个只能坐两人的小桌子给他用。
“呼噜~~~”鄂孝廉大口吸溜了辣酱拌面,眼睛大亮:“嗯唔唔真好吃!!妙人儿你厨艺又精进的!!夏天吃这个最舒坦了!!”
绿妙水笑眯眯的,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头是他刚刚倒入的酸葡萄汁儿:“夫君加一些这果醋,吃着胃口更好了!”
鄂孝廉让他少加了一点,又搅拌一下频频点头:“嗯唔唔酸甜又带辣清爽!”
绿妙水很开心,他好喜欢这种果醋,‘哗啦’地给在自个儿的碗里倒了大半瓶,夸了一句:“夫君酿的特别好!”
然后他端着碗喝了好几口面条里的浅紫果醋。
鄂孝廉:“”
他挑了一根绿妙水碗里那被醋汁儿泡着的面条儿,吃进嘴里,酸的五官都皱吧在一起。
见美人又要往碗里倒,鄂孝廉拦住,诧异道:“等下,哪能这样放啊宝贝儿,这东西多酸啊,吃多了伤脾胃的。”
紫芍咬着筷子偷笑着看他们两个。
绿妙水窘迫害羞低头,偷偷伸手还想拿过那瓶子,但又害怕鄂孝廉不让怯怯缩回来:“夏天,想吃点酸的么~~”
鄂孝廉最见不得自己的美人儿低头的可怜样子,给他心疼坏了,把那醋瓶还给了美人儿,笑着和声和气儿:“行慢点吃”
一开始鄂孝廉真以为是绿妙水为了给他面子才这么放的,现在看来绿妙水还真是喜欢啊
如此一来,鄂孝廉心里倒是又有了一个想法,果醋也是可以生产的,葡萄醋那里比得上苹果醋,青梅醋来的口感好呢?自己的宝贝儿爱吃,酿酒的工艺其实也和醋相差不大,不如正经寻思一回。
吃了一大块儿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鄂孝廉端起碗呼噜呼噜的系吸面条,精神又振奋起来。
不过在他看着他的美人儿把那瓶子果醋吃光,又对准糖醋排骨小嘴秀气欢快的啃光了一多半儿,他还是有些担心。
平时绿妙水的胃口可没有这么好,绿妙水爱吃甜的,也没见过他这么爱吃酸的啊,不会是身子累病了,夏天本来就难熬,脾胃失调?
鄂孝廉有些担心,决定改天等天气凉快些带着美人去县城看看。
又过了几天,鄂孝廉去地窖看葡萄酒,果然酿出来了!!
他高兴了直接喝了一葫芦瓢,拿了个水囊装了一下子去找罗二柱。
水田里的活计鄂孝廉雇了佣农,每月也给罗二柱一点补贴让他帮忙看着。
罗二柱跟着鄂孝廉去了旱田,咂舌:“鄂大哥,你还真是大手笔啊,都是葡萄,着好像不是咱们中原的品种儿吧,给教坊琴坊写诗词竟然那般赚钱?”
鄂孝廉点头:“这是西域的品种,大葡萄,四亩是紫葡萄,三亩白葡萄。”
罗二柱心花怒放的:“那酿出来,你可得让俺尝尝鲜!!”
鄂孝廉把水囊扔给罗二柱:“你尝尝吧。”
“好家伙,葡萄还没长出来呢,酒先出来了,你卖的啊?咕咚咕咚——”罗二柱灌下去半囊,啧啧嘴,眉眼瞪圆:“啊——味儿真好!!这个果酒不比那花雕,竹叶青差啊!!”
鄂孝廉找了块空地坐下,把脱下的衣服丝毫没有形象的盖在头顶:“怎么着,你今年也快十六了吧?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块儿做?”
罗二柱刚要坐下,惊的合不拢嘴:“鄂大哥,你要带着我?这可是你搞出来的法子啊”
鄂孝廉摇摇手指:“你大哥罗大柱在镇子上做工,不是说年前要回来不去了吗?届时你嫂哥儿和侄儿侄双儿都回来了,你不是又得去你外姆家做活儿给他们腾地方?”
自从罗二柱帮鄂孝廉修建厕所和猪圈后,鄂孝廉就和罗二柱混熟了,上一辈子总裁用人经验,这个小伙子绝对是个人品靠得住还不贪能干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