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掀开被子,雄虫单膝跪地,为王女拿来拖鞋,像是想要服侍她穿上,而奈芙没有拒绝。
雄虫较高的体温像是烫到了王女脚踝处的肌肤,幸好只是一触即分,雄虫的目光也克制地只落在线条流畅的小腿以下。
奈芙站起来后没有走向衣柜,而是直接将睡裙脱下,还维持着谦卑姿态的雄虫听到布料滑落的声音,然后眼睁睁看着刚刚还覆盖在王女身上的衣物堆积在她脚边。
属于王女身上的香气更浓了,近在咫尺,可赛特不敢揣摩王女的意思。
既不敢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王女的暧昧暗示,又不想相信自己被当成同这衣物一般可以被随意丢弃的东西,但若说王女此举没有别的含义,也没有说服力。
他还是没有动。
哪怕她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是没有吸引力吗?
有点冷了,她应该去换上另一条睡裙,让这只雄虫离开,之后试着去接受别的雄虫。
别任性了,你可是王女啊。
赛特似乎听到了奈芙的一声叹息,明明是这么寂静的房间,这声音却像是消散的雾,存在和消失都无法捉住。
一具可以被捉住的躯体贴了上来。
想了这么多,最后却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哪怕最后会面临审判,现在也得把想要的纳入怀中。
口鼻都能感受到王女胸脯的柔软,肩上轻微的力度明明可以忽略不计,赛特却顺着奈芙的力道向后倒去,小心护住王女的身体不要跟地面有磕碰与摩擦。
不管王女是如何想的,是如何看待他的,只要王女需要他,赛特就无法拒绝。
奈芙堵住了赛特的嘴唇,她其实很少这样主动,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才露出过这般宛如猎食的姿态,少做代表不熟练,她急着紧紧相贴,又是这样的姿势,牙齿不止一次地磕碰到了赛特。
纠缠、不断的纠缠。
假如因果线真的存在,那在他们降生的时候命运线就必然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如今才会走到这样难解的局面。
仿佛放弃了呼吸,仿佛不需要呼吸,吐息全都化成交换的唾液,舌头舔舐成猩红的颜色,柔软的嘴唇像要被碾成汁,仿佛从来没有那么用力地拥抱过,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的交融。
赛特撑住了奈芙的身体,抚到她的肩胛骨,觉得王女似乎清瘦了一些,他有心问王女殿下是否有什么烦恼,只是话完全被堵住,问不出口。
肌肤外部的热度在逐渐消散,身体内部源源不断的热量却在保持体温,雄虫将赤裸的王女抱起来,想让她重新回到被窝的簇拥中,不顾自己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明明没有喝酒,奈芙迷蒙的神色与酡红的脸蛋却像是已经喝醉了一般,赛特想问些什么,却被突然变浓的王女信息素攫住了。
是花,是酒精,是早秋的露水,是美丽得让人沉迷的事物,王虫诱惑的信息素就是又这样的能力,让雄虫俯首称臣、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不要说话。
奈芙一边继续扯赛特的衣物一边吻住他。
假如这张嘴唇吐出的话语无法让我感到温度的话,就只用身体温暖我就够了。
假如心不能爱我,只用身体爱我也可以。
看着因受王虫信息素影响面露痴迷的赛特,奈芙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
啊,容易受到控制的雄虫,真可怜。
奈芙任由赛特将自己压下,腿被抬高,侵入
不甚动情的身体被攻占开,娇生惯养的王女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快意。
像她这样不合格的王女,本就不配得到那么多的欢愉。
然而身体擅自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哪怕一开始并不适应这种粗暴的节奏,还是很快渗出了甜腻的王蜜,适宜繁衍的身体让她更容易享受交配,雄虫的冲撞让天堂的海浪逐渐漫了上来。
好熟悉的快感,奈芙不用看也能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副淫乱的姿态,王虫的身体是那么贪婪,蜜穴的媚肉在被拉扯,深处的宫口却在不知羞耻地收缩,甬道尽其所能吸吮的原因,只为了得到雄虫给予的繁衍的种子。
她攀住雄虫结实的身体,像藤蔓攀住自己的大树,明明是全然占据上位的王虫,在交配之时却毫无优势可言。
修剪整齐的指甲无法给雄虫的背脊留下划痕,奈芙也不舍得去划伤赛特;认为自己的呻吟是不知羞耻的证明,奈芙一下子咬住自己的手背,却又被赛特拉开十指交扣。
奈芙看着赛特有点神志不清的模样,一下子崩溃哭出声,呜哥哥
赛特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俯下身舔去王女的泪水。
王女被雄虫按在身下侵犯,奈芙却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着的。
就是因为有这样温柔的时刻,她才因眷恋无法做出决断。
这个混乱的夜晚,谁都没能看清彼此的心,只是一如既往地将床单弄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