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顺着声音过去,被他喝止在两棵树距离的位置。
商商撇撇嘴:我找你了好久,你怎么走这么远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这还用说嘛,他忍着腹痛,拄着棍子一步步走了这么远,还不是为了怕她来找他。
好,如今还是找来了。
其承面色如土:我无事,商商你先回去,待我回去就好。
商商心里说他矫情,将一卷纸扔去他面前。
草纸给你,我回去了。
草纸被一根细绳捆着,在地上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其承被风吹的凉嗖嗖的屁股似乎也终于回了一点暖。
他拿起草纸,喊住商商离去的身影。
商商,还是多谢你。
商商撅着小嘴,背着身子对他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知道就好!
要是此时有人看到她正面的模样,便能知道她一双眼里含着的全是笑意。
其承对她挥着的小手不置可否,但还是等到她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开始善后动作。
后背的伤口拉扯的有些疼,待到他一步步拄着棍子从枫林里出来时。
商商已经拿着早上煮药的炉子开始煮起了粥。
炊烟袅袅,手中的扇子比她两个脸都大,左边的小脸蛋上还沾了一层黑灰。
幸好,这许久冷风吹过,他身上没有一点异味,否则他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
商商看他出来立马放下扇子,又招呼他过来脱衣服躺下。
赶紧擦药吧,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擦还有没有用。
这次其承颇为乖顺的一层层脱了衣服,整个上身赤裸的露出来。
商商本来拿着药瓶还神气,然后眼睛就一直愣愣的,说好擦药,她却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把他光滑平整却张弛有力的腹肌。
看着挺瘦,没想到还挺有料。
其承捉住她手,语带无奈:商商。
商商回神,眨眨眼,抹了药膏认真在他后背涂擦起来。
也不知是被什么伤的,这伤痕有长有短,有的鞭笞入骨,有的划出青紫。
一些伤口还汩汩流着血。
商商做鬼做了几百年,死伤看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胸前也有伤痕,都一并利落的替他擦了药,还按摩着活络了血脉。
知道他不愿裸身,擦完药立刻就替他把衣服披了上去。
擦擦双手,叫他脱裤子。
其承本来还很欣慰,又听她要他脱裤子。
他使劲摇头拒绝,这说什么也不能答应了。
他拿过她手里的药,背着身子对她:你闭着眼睛,我自己来就好。
商商哼一声,回头去看炉子了,嘟囔:谁乐意看你。
她果真没有回头,不过其承也只是潦草涂了药。
他现在是凡人的状态,也不知这人间的药对他有没有用,抑或者是方才腹痛遮掩了身上原本的疼痛,才让他觉着身上伤口刺骨的疼缓了些。
唔,不管什么说,至少巴豆是管用的。
其承想了一番,还是把这些思绪都抛去了脑后。
既说三天药到病除,那就先喝三天药罢。
想起那苦死人的药,其承眼里露出嫌弃的神色。
商商的粥熬好了,又给两人施了清洁术,然后拿出一个梅花小瓷来盛粥,她也不吃,就看着其承吃。
这次其承机智的不再问这个梅花小瓷又是哪来的了。
他端着碗开口又要说那一句:多谢你。
商商赶紧给他拦住了,小手在他面前搓啊搓:你别光感谢啊,咳咳,还有什么玉佩啊什么的也可以拿出来,我这个鬼对这类东西很有研究的,我来替你研究研究。
她指甲粉嫩,两只小手纤细好看,眼睛大大的看着他,一副渴求的模样。
怕是这一研究,东西就回不来了。
其承喝了一口粥,里面还掺了肉丝和青菜,味道着实不错。
他在身上摸了摸,早上那个玉佩挂在腰上,随手一解就可以给她。
如今在袖子里找了找,又在怀里找了找,都没有。
就算有,刚才脱衣服也应该看见了。
其承心里清楚他已经没有什么了,但还是装装样子到处找着。
最后向她投去无奈的一瞥。
商商失落的垂手,看他端着粥又不再下口的样子,摆手:没有就算了,你快喝,冷了就不好了,大夫说要给你吃点热的。
其承又喝一口粥,偷偷觑她。
正想着说现在没有,以后一定会给她。
就见她眼睛忽然一亮,朝着昨日里他躺着的圆木堆旁的淤泥里走去。
左扒右扒了半天,被她扒出一个粉色绣着青竹的香囊来。
只是也被污泥弄脏了,纹路都已经看不出来。
不过商商也不介意了,她直接打开系带,里面沉甸甸的,